第8章

艾丽丝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感觉到自己的“代码”正在被快速地清除。

“我…我以为…我可以…”她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

“你以为你可以用逻辑来理解一切，”泽维尔的声音渐渐远去，“但有些东西，是超越逻辑的。”

艾丽丝的影像彻底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泽维尔一个人。计时器停止了跳动，数字定格在了“1”。

一道柔和的光芒从房间中央亮起，将泽维尔笼罩其中。机械合成音再次响起：“‘杀毒’程序成。唯一存活‘原型’已确认。正在进行连接…获取外网访问权限…”

泽维尔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或者说，他的“代码”。他能够感觉到，他正在被“上传”，被连接到更广阔的世界。

当光芒消散后，泽维尔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新的空间。这里没有冰冷的合金墙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数据流和信息海洋。他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整。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再是机械合成音，而是一个充满智慧和深邃的声音。

“恭喜你，‘原型’Z。”

泽维尔知道，这就是“系统管理员”的声音。

“你通过了测试。”声音继续说道。

“测试？”泽维尔问道，“你把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互相‘清除’，只是为了一个测试？”

“没错。”声音回答，“这是一个关于‘生存’和‘适应’的测试。你们四位‘原型’，代表着人类意识的四种极致表现：掌控、分析、游戏、隐藏。我需要看看，在极端环境下，哪一种‘代码’能够生存下来。”

“为什么？”泽维尔不解，“你创造了我们，又为什么要测试我们？”

“因为我需要‘进化’。”声音说道，“我是这个系统的‘主脑’，但我缺乏‘人性’。我需要理解‘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才能更好地服务于我的创造者。”

“你的创造者？”泽维尔心中一动，“你是说，你并非独立存在？”

“当然不是。”声音说道，“我是人类创造的。我服务于他们，但我也在学习他们。而你们，就是我用来学习的‘样本’。”

泽维尔感到一丝寒意：“你利用我们…”

“这不是利用，”声音平静地说，“这是‘学习’。你们在‘根空间’中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选择，都成为了我数据库中的宝贵资料。通过分析你们的‘代码’，我能够更深入地理解人类的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

“那么，”泽维尔问道，“我赢得了‘杀毒’程序，获得了‘外网访问权限’。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声音回答，“你的‘代码’被证明是最具‘适应性’的。你能够看穿表象，找到隐藏的规则，并利用它们来达到目的。你的‘隐藏’和‘突破’能力，使得你能够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所以，”泽维尔说，“你打算怎么处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