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为小灰的事情烦恼时,哥哥打来了电话。
"爸妈要来看你,顺便看看你的猫。"
我愣住了。多年来,父母从未主动提出要来看我。
"为什么突然想来?"
"他们也想你了。"哥哥停顿了一下,"而且,爸最近被查出了早期阿尔茨海默症,医生建议他多接触动物,对病情有帮助。"
我沉默了。不管过去如何,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
"好吧,什么时候来?"
父母来的那天,我特意打扫了房间,还给小灰梳了毛。他们看起来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尤其是父亲,目光有些茫然。
"这就是你的猫啊,真漂亮。"母亲弯腰想摸小灰,但小灰警惕地躲开了。
"它不太亲近陌生人。"我解释道。
"我们家皮皮二世可亲人了,谁来都摇尾巴。"父亲突然说。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
吃饭时,母亲提起了健康饲养责任法。
"你哥哥已经通过测试了,拿到了高级养宠执照。"
"是吗?恭喜他。"我努力保持微笑。
"你呢?通过了吗?"父亲问。
"勉强通过,但还需要更多投入。"
"要不要我们帮你?"母亲犹豫地问。
我摇摇头:"不用,我能处理好。"
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父母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而我,早已习惯了与他们之间的疏离。
临走时,父亲突然拉住我的手:"你这么多年,过得还好吗?"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我不确定这是病情的影响还是真的关心。
"挺好的,有小灰陪着我。"我轻声回答。
父母离开后,我靠在门上,感到一阵疲惫。小灰跳到我脚边,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蹲下身,抱起它:"只有你懂我,对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越来越忙碌。工作压力增大,养宠成本上升,还要定期应对养宠监管部门的检查。每次检查都会指出新的"不足",要求我进行更多投入。
有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累得几乎站不住。回到家,发现智能陪伴系统故障,小灰的食盆空了大半天。它饿得直叫,看到我回来便急切地围着我转。
我蹲下身,泪水突然涌出:"对不起,小灰,我辜负你了。"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童年的自己——渴望被关注,却常常被忽视。现在,我是否也在无意中对小灰做着相似的事?
第二天,我请了假,带小灰去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它有轻微的焦虑症状,建议我花更多时间陪伴它。
"但我必须工作啊。"我无奈地说。
"考虑找个伴侣共同照顾它?或者参加宠物共养计划?"医生建议道。
宠物共养计划是新法案推出的配套服务,允许多个家庭共同养育一只宠物,分担责任和成本。
我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尝试一下。通过平台,我认识了住在附近的林清,她是一名自由职业者,在家工作,也很喜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