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雨停之后，张世元谢过老者，进城寻找柳员外的宅邸。经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城东一座气派的宅院。张世元上前叩门，被仆人引入客厅。不多时，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柳员外。

柳员外见张世元衣着虽简朴，但气度不凡，便问："先生是？"张世元起身施礼，道："在下张世元，受好友李明远之邀，前来应聘洛阳知府杨大人的幕僚。因路途遥远，行李简陋，冒昧前来拜访，还望员外不吝指点。"

柳员外听说是李明远推荐的人，态度顿时热络起来，道："原来是李大人举荐的才子，久仰久仰。杨大人近日确实在寻才子，只是最近城中有些事务缠身，不便见客。不如这样，先生且在寒舍小住几日，待我择日引荐。"

张世元感激不尽，欣然应允。柳员外命人安排客房，又设宴款待。席间，柳员外问起张世元的才学经历。张世元博学多才，谈吐不凡，令柳员外甚是赞赏。

酒过三巡，柳员外忽然压低声音道："先生可知，杨大人近日为何心情不佳？"张世元摇头。柳员外道："杨大人有一掌上明珠，名叫杨梦华，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前些日子，她突然染上怪病，整日昏睡不醒，请遍城中名医，皆无法医治。杨大人为此忧心如焚，故而心神不宁。"

"原来如此。"张世元恍然大悟，道："不知小姐病症如何？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柳员外道："据说杨小姐每日只在黄昏时分短暂醒来，说些胡话，便又沉沉睡去。杨大人为救爱女，悬赏千金，寻找能治此病的良医。奈何至今无人能解。"

张世元听罢，心中思索片刻，道："在下虽非医者，但曾读过不少医书，或许可以一试。不知员外能否引荐？"

柳员外沉吟道："杨大人爱女心切，只要有一线希望，必不会放过。明日我便带先生前去拜访，只是能否见到小姐，就看杨大人的意思了。"

次日一早，柳员外便带着张世元前往杨府。杨知府听说有人自荐医治女儿的怪病，立刻召见。张世元见到杨知府，只见他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忧心过度。

杨知府上下打量张世元，问道："听柳员外说，你欲为小女医治怪病？"张世元拱手道："下官略通医理，愿一试。若能治愈小姐，自是幸事；若不能，也不求回报。"

杨知府见他说话诚恳，态度谦逊，想了想，道："也罢，你且随我去看看小女。"说着，便带张世元前往后院。

来到杨梦华的闺房外，杨知府对守门的婆子道："让这位先生进去看看小姐。"那婆子迟疑道："老爷，小姐房中不便有外男进入，况且她现在正在昏睡..."杨知府打断道："小女病重，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在一旁看着就是。"

张世元在婆子的引领下，进入杨梦华的闺房。只见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如纸，却依然能看出她的美丽。张世元上前为她诊脉，只觉得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心中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