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我如坠冰窟。回头一看,周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眼中冰冷一片。
「我...睡不着,想去后花园走走。」我强作镇定。
「是吗?那不如我陪你一起?」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知不妙,我急中生智,故意踉跄一下,软倒在地,捂着胸口吃力道:「夫君...我胸口忽然疼痛...怕是旧疾...又犯了...」
周王愣了一下,毕竟我确有心疾在身。他犹豫片刻,终是上前将我扶起:「快去请太医!」
一场虚惊过后,我却再不敢轻举妄动。三日里,我行事格外小心,生怕再被周王怀疑。
第四天,皇宫内突然传出消息,说是皇上身体抱恙,请周王入宫议事。周王临行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好在家待着,别乱跑。」
他刚一离开,我立刻召来秋桐:「立刻备轿,去城外别院。」
「娘娘,大人吩咐...」
「照做!」我打断她,心急如焚,「快!」
白墨见我匆忙而至,眉头紧锁:「出什么事了?」
「他怀疑我了,」我急促道,「前几日夜里差点撞见我出密道。今日皇上召他入宫,我怕...」
「冷静,」白墨握住我颤抖的手,「这正是时机。皇上召他,或许是打算动手了。」
「可若不是呢?若是他设局试探我呢?」我几乎要崩溃,「我该怎么办?」
白墨沉思片刻,突然道:「带我入宫。」
「什么?」
「带我入宫见皇上,」白墨眼神坚定,「现在正是周王不在的时机。只要我能面见皇上,一切都将明了。」
「太危险了!」我惊恐道,「若被发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墨坚定道,「而且,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五年。」
最终,我决定铤而走险。白墨换上我准备好的侍卫服饰,随我一同乘轿入宫。我以请安为名,带着他一路穿过重重宫门,直抵御花园。
皇上果然在那里,正独自赏梅。见我前来,他微微一笑:「谢王妃,朕正好有事要问你。」
我心头一紧,强作镇定行礼:「陛下请讲。」
「听说你近日常去城外别院?」皇上淡淡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暗暗握紧双拳,知道瞒不过了,一咬牙,转身示意白墨上前:「陛下,臣妾有罪,但请陛下先看看这个人是谁。」
白墨缓步上前,解下蒙面布巾,单膝跪地:「臣,白墨,参见陛下。」
皇上脸色大变,几乎站立不稳:「你...你还活着?」
「是谢王妃救了臣,」白墨低声道,「这五年来,她一直在暗中保护臣,同时收集周王谋反的证据。」
我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双手呈上:「请陛下明察。这是周王近年来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密谋造反的证据,皆有确凿证据。」
皇上接过竹简,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