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好,阳光洒在宫墙琉璃瓦上,泛起一片温润的光晕。林婉心与柳心妍并肩走在通往御花园的小径上,两人谈笑风生,脚步轻快。“哎呀,这花开得倒是真好。”柳心妍抬手轻抚一朵枝头的花,笑意嫣然。可这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从前方走来,垂首跪下:“参见妍嫔娘娘,参见心常在~”柳心妍微微挑眉,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意,“你这是何意?没事的话,别挡着本宫与心常在赏花。”那宫女被她一吓,忙支支吾吾转向林婉心,“常在,我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奴婢,太后有请,命您前往慈宁宫一趟。”
柳心妍顿时神色一紧,拉住林婉心的手腕,满眼担忧:“姐姐,槐序太后召见,怕是不简单,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林婉心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放心,我不会有事。倒是你,先去逛逛吧,晚些时候我们再寿康宫里用膳,可好?”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柳心妍只能目送她跟随宫女离去。
踏入慈宁宫,林婉心只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殿内檀香袅袅,槐序太后端坐中央,目光如刀般扫向她。林婉心连忙跪下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太后并未让她起身,只是盯着她,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倒是守规矩得很,可知道哀家为何叫你来?”林婉心额头触地,心跳如擂鼓,却仍是镇定回答:“臣妾不知,请太后明示。”太后不语,她亦不敢抬头,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一个时辰过去,林婉心膝盖早已麻木,汗水顺着鬓角滑落。终于,太后缓缓开口:“赐座。”林婉心这才敢稍稍活动僵硬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坐下。“你不过区区农户之女,却让皇上心系于你,这样的狐狸精,留你在宫中,迟早祸国殃民!可知罪?”太后话音刚落,林婉心心中警铃大作,迅速思忖应对之策,随后低声道:“太后娘娘,臣妾实在不知皇上为何青眼相待。臣妾自知出身卑微,不敢奢望高位,可臣妾究竟何罪之有?”
太后听罢勃然大怒,“放肆!伶牙俐齿!”随即厉声喝道:“拖下去,杖责三十,送入佛堂抄写诗经一百遍,未完成不得离开!”金喜嬷嬷立刻唤来侍卫,冷声吩咐:“傅侍卫,此事由你负责,若有差池,提头来见!”傅侍卫抱拳应声:“遵命。”
另一边,柳心妍在寝宫内辗转难眠。夜色深沉,她倚窗而坐,心中暗自焦虑:太后召见,为何久久未归?可她终究不敢贸然前往慈宁宫探问,只能默默祈祷平安无事。与此同时,佛堂内烛火摇曳,林婉心咬牙伏案抄写,指尖因长时间握笔渗出血珠。她不敢停歇,只能用手帕悄悄拭去血迹,努力保持字迹工整。直至翌日清晨,她终于勉强完成了最后一行。
就在她疲惫不堪时,金喜嬷嬷推门而入,一盆冷水骤然泼向她,惊醒昏昏欲睡的林婉心。“谁让你偷懒?诗经抄完了吗?”金喜嬷嬷厉声质问。林婉心浑身湿透,颤抖着递上抄好的经书,“嬷嬷,臣妾已完成,请替臣妾呈交太后……”话音未落,她眼前一黑,径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