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念皇帝抬眸瞥了眼躬身侍立的林公公,搁下朱笔,眉宇间染上几分不耐。“皇上,该翻牌子了!”林公公声音里带着几分颤音,像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爱新觉罗.念皇帝揉了揉眉心,语气冷淡:“朕公务繁忙,你下去吧。”林公公手足无措地站着,恰逢槐序太后缓步踏入殿内,语调平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皇帝,后宫妃嫔日夜盼望,若不翻牌子,又该如何延续皇家血脉?”爱新觉罗.念皇帝眉头微蹙,示意林公公上前,目光落在绿头牌堆里扫视一圈,问道:“怎么不见心常在的牌子?”林公公忙低头解释:“回皇上,心常在近日偶感风寒,便暂且撤了她的牌子。”爱新觉罗.念皇帝略一沉吟,视线落在宋言月的牌子上,“就她吧。”
翊坤宫中,宋言月端坐于案前,管事嬷嬷满脸堆笑进殿:“恭喜月妃娘娘,这是您入宫以来,皇上首次翻牌,请快些准备,前往重华宫侍寝吧!”宋言月闻言冲身旁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连忙从怀中取出一袋银两递上,“谢嬷嬷辛苦通传,这是我家娘娘一点心意,还望嬷嬷笑纳。”管事嬷嬷接住银袋,眉开眼笑:“能为娘娘效劳,是老奴的福分,娘娘请快些准备吧。”
待管事嬷嬷离开,宋言月踱步到寝宫门口,声线清冷:“有些人,怕是一辈子都轮不上皇上临幸,而本宫却是第一个侍寝之人,无宠便是卑贱。”这话飘进柳心妍耳中,她只当作没听见,安静坐在绣架前,针线穿过锦缎发出“沙沙”细响。
夜幕降临,宋言月沐浴后被裹上一层薄纱,由太监抬至重华宫,轻置于爱新觉罗.念皇帝的床榻之上。几名小太监退下后,她悄悄凑近仍在伏案批阅奏折的皇帝,声音娇柔带笑:“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让臣妾来为您宽衣解带,咱们早些歇息如何?”爱新觉罗.念皇帝闻言放下朱笔,目光落在她脸上,顺势将人拉入怀中,走向床边。宋言月玉臂环住皇帝脖颈,柔声问:“皇上可觉得臣妾美貌动人?”爱新觉罗.念皇帝凝视片刻,笑意浅浅漫开:“美,极美。”
次日晨光初现,宋言月已起身替皇帝整理朝服,伺候他更衣完毕后,目送其离殿上朝。
回到翊坤宫时,赏赐已然送达。德福公公展开圣旨,嗓音洪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翊坤宫宋言月侍寝有功,特赐金镶玉如意一对、黄金五百两、琉璃盏六件、珍珠耳坠十对。”宋言月叩首接旨,语调恭敬:“臣妾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万岁!”
待德福公公走远,宋言月径直来到柳心妍住所,语气夹杂几分嘲弄:“有些人真是愚钝,若肯追随本宫,或许还能得一线机会。何必执意跟随那位林婉心,自取其辱?”柳心妍抬眸看向她,唇角微扬:“月妃娘娘,若您无事,不如多琢磨如何怀上皇嗣,倒是比总在我这晃悠划算多了。莫非娘娘对我动了什么别样心思?”宋言月被噎得脸色微变,扬手欲打,却被柳心妍稳稳抓住手腕。后者眼神冷冽如刀:“娘娘请自重,臣妾可不是昔日那名秀女。虽位份不及您尊贵,可兔子急了也咬人。娘娘还是莫要试探臣妾底线为妙。”宋言月甩开手,气愤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本宫定不会善罢甘休!”柳心妍泰然自若,笑容浅淡:“臣妾在此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