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磕在地上,一阵剧痛袭来,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时,一道身影缓缓靠近。
宋荃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便看到许久未见的弯刀直直插入自己两腿之间的地板。
他双腿不住颤抖,抬头对上马嘉祺那双冷酷如寒冰的眼睛,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仍然是那个不解风情、只懂杀戮的疯子。
宋荃马,马嘉祺……
宋荃不,马会长,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宋荃声音颤抖,试图用卑微的讨饶掩饰自己的慌乱
宋荃我下次不敢了……
宋荃不对,没有下次了!
宋荃放过我吧,我现在就走,以后绝不再打扰你。
然而,马嘉祺并未因此停手。
他握着刀柄,缓缓蹲下,将插在地板上的弯刀拔起。
宋荃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时,却见刀尖直逼自己的脸庞,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打颤,但马嘉祺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让他更加毛骨悚然。
马嘉祺怎么了?不是要合作愉快?
马嘉祺语气轻松,仿佛在闲话家常,而那寒冷的刀刃却贴上了宋荃的脸颊。
宋荃不合作了!以后再也不了!
宋荃求您放过我吧,求求您!
宋荃语无伦次,声音近乎哽咽。
马嘉祺刚刚不是自我推荐得很积极吗?
马嘉祺低笑一声,刀锋轻轻拍了拍宋荃的脸。
宋荃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马嘉祺别哭
马嘉祺冷笑一声
马嘉祺哭脏了我的刀,就用你的血洗
宋荃(疯子!马嘉祺就是个疯子!)
宋荃崩溃般喊道,随即又急忙求饶
宋荃我以后不会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马嘉祺眯了眯眼,刀尖顺势滑过宋荃的下颌,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胸口。
刀尖慢慢刺入肌肤,宋荃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
宋荃别杀我!我有用!
宋荃我真的有用!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千叮万嘱!
宋荃你们不是再找千叮万嘱吗?
刀尖顿住。
马嘉祺说
马嘉祺冷冷吐出一个字。
宋荃盯着胸口渗血的刀,脸色惨白:
宋荃刀……能不能先拿开?啊!
“噗呲”一声,刀尖猛然刺入更深处。
宋荃痛得几乎窒息,连忙改口:
宋荃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找,立刻找!
一旁,陈泗旭斜倚着门框,一脸看戏的旁观着这一切。他心中暗自嘲讽:活该这家伙自作自受。
明明刚才已经提醒过了,他还非要说出口,真是愚蠢至极。
依他看,马嘉祺就算瞎了也瞧不上这种人,更别说接受他的所谓“自荐”。
陈泗旭(如果非要说谁的成功率大一点,那或许还是丁咛。)
至少人家的脸摆在那呢,只不过是不会来找马嘉祺自荐的
宋荃我需要他的东西,任何东西都行。
就在陈泗旭打算去丁咛房间翻找线索时,马嘉祺从裤兜里掏出一片白色的布料。
马嘉祺找
马嘉祺命令道
陈泗旭!(马哥怎么会有丁咛的东西?)
陈泗旭(而且那块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宋荃双手捧起那块布料,在触碰的一瞬间化为虚无。
宋荃啊!
马嘉祺衣服呢?!怎么消失了?!
伴随着质问的,是刀尖又一次深深嵌入肌肉的声音。
宋荃啊!好疼!
宋荃我需要消化它才能追踪位置--啊!
宋荃疼得汗如雨下,声音嘶哑。
马嘉祺……继续
马嘉祺面无表情,刀刃依旧稳稳悬在宋荃的胸口。
陈泗旭注视着这一幕,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他之前想错了,如果丁咛真的来自荐,成功率或许不仅仅是高一点。
不过可惜的是,宋荃此刻显然成了最倒霉的那个出气筒。
马嘉祺找到了没有?
马嘉祺的语气越发冷冽。
宋荃找到了!找到了!
宋荃强忍着疼痛,声音几近绝望
宋荃在305—啊!!
刀毫无预兆地拔出,鲜血溅了一地。
宋荃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他慌忙捂住伤口,瑟缩着往后退,因为马嘉祺的刀又一次悬在了他的头顶。
马嘉祺以后见到千叮万嘱,离他远点
马嘉祺否则……
马嘉祺哼~
马嘉祺亲切的提醒道,手中的刀在他面前比划了两下,示意如果违背后果将会如何。
宋荃连连点头,生怕对方稍有不悦便将自己劈成两半。
马嘉祺不屑再浪费时间,扭头就回了房间,陈泗旭毫不留情“砰”的一声关上门,走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宋荃瘫坐在地上,伤口的痛苦一直提醒着自己刚刚的一幕。他望着紧闭的房门,满心恐惧与羞辱交织。
而当他抬起头,发现走廊尽头站着手持利刃的姚霞时,他再也顾不上伤痛,迅速爬起来逃之夭夭。
连门板都挡不住的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
陈泗旭不会让姚霞得手了吧?
马嘉祺他有那么傻?
陈泗旭也是,又多了一个牺牲品了啊
马嘉祺轮流守夜,晚上出去查一查
陈泗旭行,我守上半夜
马嘉祺嗯
盯着马嘉祺的背影,想问的问题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陈泗旭(算了吧,以后总会知道的)
夜晚,昏黄壁灯垂下水滴状阴影,陈泗旭坐在桌前擦拭着青铜烛台。灰黑色浓烟从楼梯口悄无声息涌出,在走廊凝成粘稠雾幔。
烟团像被冰封的海啸层层叠叠爬上楼梯——奇怪的是,空气中竟没有丝毫焦味。
当他发现房间的雕花窗棂开始蔓延上烟雾时,木雕玄关上的挂钟已凝固在2:47。
前台座机传来微弱忙音,陈泗旭刚要起身检查,忽然闻到了铁锈混合的气味。
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三楼边窗正渗出的月光。烟雾在天花板结成剔透茧房,把整个旅馆裹成沉睡的蚕蛹。
陈泗旭……遭了…
陈泗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