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宋亚轩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蓬松的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小兽。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贺峻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手里捧着手机,看得格外专注,连他下来的脚步声都没察觉。
宋亚轩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悄悄放轻脚步,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挪到贺峻霖身后。
他屏住呼吸,在贺峻霖滑动的瞬间,突然俯身,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宋亚轩贺儿!什么时候吃饭啊!?
贺峻霖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机“啪嗒”一声掉在腿上,他猛地转头,手还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地瞪着宋亚轩
贺峻霖啊!
贺峻霖轩轩!
贺峻霖……
贺峻霖你有病啊
宋亚轩笑得前仰后合,双手撑着膝盖直不起腰:
宋亚轩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
宋亚轩谁让你看得那么入神,一点都没发现我下来了
贺峻霖无语地扶了扶额,伸手把掉在腿上的手机捡起来,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贺峻霖你不乘哦(你不乖哦)
贺峻霖大清早的吓人,小心我告诉丁哥
宋亚轩……
宋亚轩的笑声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笑意僵住,他怎么忘了这个贺峻霖他也一点也不乘。
他轻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宋亚轩咳,不说这个了,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宋亚轩看得那么认真
贺峻霖白了他一眼,还是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只见页面上是本地轮回者论坛的热帖,标题加粗标红——《昨夜××小区附近惊现斗法!目击者称疑似巨型黑蛇出没》。
帖子内容里,一个匿名用户留言:“我当时路过那条巷子,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响声,探头看了一眼,好像看见巷子里盘着一条特别大的蛇,鳞片反光,看着吓人得很!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毕竟当时太晚了,说不定是我在做梦……”
宋亚轩凑过去,逐字逐句地看完,眉头越皱越紧,半天憋出一句:
宋亚轩……难评。
宋亚轩这描述,让我不得不想起来一个人。
贺峻霖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
贺峻霖同意,但感觉不合理
贺峻霖感觉他不像那种张扬的
宋亚轩是啊
宋亚轩点点头,又翻了翻下面的评论,大多是轮回者在讨论是不是其他势力的人在斗法,没一个说到点子上。
他放下手机,拿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宋亚轩说不定是目击者吓得看错了
贺峻霖那也可能
贺峻霖耸耸肩,把手机收起来,起身走向厨房:
贺峻霖管他呢,反正现在我只知道我的肚子饿了
贺峻霖它需要吃饭
宋亚轩我也是
贺峻霖丁哥,耀文他们呢
贺峻霖起了吗?
宋亚轩做好饭刘耀文就起来了
宋亚轩但丁哥好像不一定
宋亚轩跟着站起来,挠了挠头,心里却还在想着那个“巨型黑蛇”的描述——虽然觉得不合理,但他总觉得,昨晚的事,恐怕没论坛上说的那么简单。
客厅里的阳光越来越暖,将昨晚的紧张和寒意渐渐驱散,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沙发角落的地毯上,还沾着一缕极淡的粉红色雾气,正随着晨光慢慢消散。
丁程鑫穿着拖鞋踩在微凉的地板上,睡衣领口松垮地挂在肩头,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揉着发沉的太阳穴往厨房走,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满脑子都是昨晚马嘉祺那双猩红的眼。
冰箱门被拉开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冷白的光瞬间铺满半个厨房,也照亮了丁程鑫眼底未散的阴霾。
就在他伸手去拿冰镇矿泉水时,客厅方向飘来宋亚轩和贺峻霖压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的字眼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听到两个人的交谈的话,丁程鑫的指尖猛地攥紧,矿泉水瓶身被捏出几道深深的凹痕。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头骤然翻涌的火气——昨天晚上马嘉祺失控时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对方掐着他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那股被冒犯的羞耻感又一次涌了上来,比怒气更甚。
丁程鑫下意识地摸向右手腕,指腹触到那两个伤口时,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
昨晚他盛怒之下扇在马嘉祺脸上的那一巴掌,现在想来竟像是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毫无作用。
丁程鑫(当时就该掐死他)
这句话在心底翻涌,带着骇人的狠劲。
丁程鑫猛地拧开矿泉水瓶,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灌,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都泛出了红。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睡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也稍稍压下了那股几乎要失控的怒火。
七点整,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宋亚轩穿着鹅黄色的家居服,正拿着吐司片往上面抹草莓酱,看见丁程鑫走进来,立刻扬起笑脸:
宋亚轩丁哥,快来吃早饭,贺儿煎了荷包蛋
丁程鑫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右手下意识地往袖子里缩了缩。可他刚拿起筷子,宋亚轩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原本带着笑意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宋亚轩丁哥,你手怎么了?
贺峻霖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视线紧跟着扫了过去。
那两个淡红色的圆形伤口在丁程鑫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显眼,像是两枚小巧的印记,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丁程鑫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指尖在桌布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丁程鑫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
贺峻霖蛇咬的?!
贺峻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丁程鑫身边,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腕。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时,丁程鑫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贺峻霖的目光紧紧锁在那两个印子上,指尖轻轻按压着周围的皮肤,仔细查看有没有红肿或发黑的迹象,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宋亚轩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宋亚轩严不严重啊?
宋亚轩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个大蛇吧?
丁程鑫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像是有小虫子在皮肤下游走,暖洋洋的。
没一会儿,贺峻霖收回手,笑着说:
贺峻霖好了,已经结痂了,过两天就掉了
丁程鑫行,谢谢贺儿
丁程鑫大蛇?这是什么事?
宋亚轩看他不知道,也就放心了,随口一说
宋亚轩没什么,今天和贺儿看了一会手机论坛,应该是轮回者发出来找乐子的
丁程鑫昂
丁程鑫低头看向手腕,果然见那两个牙印变成了浅浅的褐色痂皮,原本残留的不适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餐桌的另一头,刘耀文的脑袋几乎要埋进粥碗里
明明已经睡了一晚上,但此刻眼皮重得还是像挂了铅,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困倦,连宋亚轩和贺峻霖的对话都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往嘴里扒着粥,时不时还打个小小的哈欠,模样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