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卡罗琳醒来时，金发碧眼的她感到父亲去世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她能感受到失去父亲的麻木，也感受到记忆在脑海深处的帷幕后游移。迷雾守护着这些记忆，直到她需要它们为止。卡罗琳在床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这不公平，她甚至不被允许真正回忆起过去的生活，直到它已经发生改变，让她能够接触到实现目标的关键信息。卡罗琳质疑，一旦她所谓的目标完成，会发生什么。艾米丽从未告诉她如何得知，而且她又不可能接触到祖先。

她觉得就算她问了，邦妮也不会相信她。至少现在还不会。

卡罗琳侧身看着装着克劳斯生日礼物的珠宝盒。她手里拿着泰勒的手镯，无限手镯正嘲讽着她。她做了对的事。她对泰勒的记忆清晰无比，不知为何，这些记忆从未被模糊过。很可能是因为与权力失衡无关，如果她的关系在这件事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卡罗琳确信那些记忆一定会被模糊。

正因如此，她才确信，为了维持平衡，最大的挑战就是确保塞拉斯永不逃脱，同时确保另一方完好无损。如果金发女孩能做到这一点，或许她的巫术使命就完成了？这样她就能专注于诸如如何处理尼克劳斯·米凯尔森之类的问题了。她想起上次见到他时的情景，想起他一想到要把女儿孤零零地留在世上，脸上就充满了痛苦，不禁呻吟起来。

他的女儿，霍普，在父亲去世后深陷愧疚之中。卡罗琳深知这种痛苦。

想起第二次失去父亲，她又泪流满面。她举起手，捂住哭声。她翻了个身，不去看礼物，闭上眼睛，专注于母亲教给她的平静技巧。当她意识到女儿的恐慌症发作比一般人严重得多时，她才意识到她需要控制自己。几分钟后，她的呼吸恢复了正常。她一动不动地等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响起提示信息。

把你的小屁股挪过来。

尼克知道。

丽贝卡

金发女孩眨了眨眼睛，看着这条信息，脑子里思索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号码给丽贝卡·米凯尔森。蓝色的眼睛眨了几下，读着信息，直到脑子里开始明白那些话的意思。

克劳斯知道。

卡罗琳迅速坐起身，查看房间，看看那个混血儿是不是半夜溜进来的。她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现在正忙着处理家务。然后她开始琢磨丽贝卡为什么给她发信息。她突然意识到，丽贝卡离开的时候根本没跟他们任何人说过话。她鼓起勇气，迅速找出一条黑色紧身裤、一件蓝色碎花上衣、一件牛仔夹克和一双靴子。

卡罗琳照了照镜子，觉得这个造型挺合适的。镜子里没说她是个吸血鬼，但确实说她不接受任何废话，除非用太多黑色或金属。卡罗琳已经摆脱了悲伤，她不想整天沉浸在悲伤中。尤其是当神秘瀑布镇里到处都是原始吸血鬼的时候。

“妈妈，我得出去！我爱你！”她大喊一声，然后跑出了房子，几乎听不见她吃惊的声音“卡罗琳！”

永远的少女把钥匙插进引擎，抬头发现穿着制服的母亲正倚在门口摇着头。她用口型说了句“我爱你”，然后把车开出了福布斯家的车道。她不顾沉重的心跳，快速驶向新建的米凯尔森豪宅。

卡罗琳开车上路，强忍着内心翻白眼的冲动。克劳斯·米凯尔森浑身毫无狡黠之处。她迅速停好车，然后走向大门。她举手敲门，门开了，丽贝卡出现在她面前。

“你好，卡罗琳，你来这里干什么？”金发吸血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年轻的吸血鬼，问道。卡罗琳强忍着本能的颤抖；她已经好多年没和这位金发吸血鬼有任何交集了。她不会让她哪怕一丁点儿吓到自己。

“你让我过来的。”卡罗琳低声说道，感觉越来越荒唐。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尼克劳斯知道她打开了棺材，如果他或他的兄弟姐妹想和她说话，他们很容易就能联系上她。

丽贝卡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金发姑娘明显的猜忌。她回头看了一眼，知道只有她的兄弟们能听到她说话。

“不是在这里，现在不行，好吗？我们在高中见面怎么样？比如说一个小时后？”丽贝卡回答道。

卡罗琳对她态度的细微变化感到困惑，眨了眨眼。原来的妹妹依然专横跋扈，傲慢无礼，但她并没有轻易拒绝她。小吸血鬼发现自己点了点头，“好的，我可以去。”

丽贝卡笑容满面地说：“太好了，再见！”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XXX

“丽贝卡，门口是谁？”埃丝特·迈克尔森笑着看着女儿下楼，问道。她最小的儿子们正坐在沙发上，芬恩正在试穿他的燕尾服。

“只是学校里的一个朋友，我告诉她，等事情不那么忙的时候我会和她见面。”丽贝卡耸了耸肩，随着脚的节奏轻轻敲了一下腿。

“这让我想起了，丽贝卡，你需要帮助我们让科尔进入高中。”以利亚插话道。

“我必须去吗？高中似乎太无聊了”，科尔懒洋洋地谴责了这个想法，而他的妹妹则翻了个白眼，“好像我希望你在那里一样，哥哥。”

“科尔，我们得顾全大局。我想送孩子去上学是现在的习俗吧？”芬恩低声说道。埃丝特笑着转向大儿子，“是啊，我们都必须尽力维持面子。”

尼克劳斯没有从他的画中抬起头来，而是慢吞吞地说道：“是的，让我们为丽贝卡的小男孩玩具保持面子，他叫什么名字来着？马蒂？”

“他的名字叫马特，”丽贝卡嘶嘶地说，“和你们这些动物不同，尽管他这么年轻，但他是一位绅士。”

科尔高兴地咯咯笑着，“姐姐，我们可以叫你美洲狮吗？”

埃丝特对孩子们露出一丝紧张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芬恩的胳膊，然后警告孩子们要温顺一些。家里的女主人迅速地逃回了楼上的房间。孩子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终于确保了母亲对孩子们的安心。

“好吧，除非有人需要我。我要去看看这个无聊的小镇有什么好玩的。”科尔抬头望着天花板，大声抱怨道。他们的母亲没有回应，也没有鞋跟敲击木板的声音，最小的米凯尔森第一个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兄弟姐妹们都找到了逃出房子的方法。楼上，米凯尔森女巫独自一人坐在隐私咒语的阴影下，身后是一道沉重的结界。女家长则坐在长椅上，埋头钻研家族魔法书，寻找咒语的漏洞。

她不能再犯任何错误了。

XXX

卡罗琳在约定的时间和他们碰面，把车停在高中门口，她想看看能不能看到其他车。车里停着几辆车，她知道大部分是哪个老师的。金发女孩坐了一会儿，准备迎接这场注定会喧闹的会面。自从她醒来，回到过去，就在几年前她被袭击的那个时刻，卡罗琳几乎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会容易得多，但她确实记得。在她解开大部分Mikaelson家族匕首后，安排他们远离他们那座荒唐的豪宅，与他们私下会面。她猜想那栋豪宅正遭到最初的女巫的围攻。如果她没记错时间线的话。她在骗谁呢？在他们家的舞会上看到那个女巫的场景，这绝对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长期记忆里。吸血鬼的记忆肯定对此有所帮助，尽管有一个缺陷，那就是记忆在足够长的时间之后会起伏不定，导致人们对事情发生的时间感到困惑。

然而，那个球却格外引人注目。一阵敲击驾驶座车窗的敲击声将她从狂欢中惊醒。她转头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丽贝卡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小吸血鬼翻了个白眼，摇下了车窗。

“你打算参加派对吗？还是打算像个孩子一样躲在这里？”丽贝卡轻松地笑着嘲讽道。卡罗琳看到金发女孩如此享受这一切，不禁怒目而视。

“我只是稍等片刻。天哪，我还以为一千年的吸血鬼会更有耐心呢，”卡罗琳嘲笑着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两位金发女孩并肩而行，丽贝卡领着她姐姐们去。她们来到卡罗琳以为会碰面的健身房。为什么总是在健身房？难道她们俩中有人对汗味情有独钟？想到这里，卡罗琳闭上眼睛，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丽贝卡看了一眼年轻的金发女孩，然后决定，她绝对不想知道这个小吸血鬼在想什么。

“啊，我们来了！兄弟们，我们的客人来了。”原来的那名女性大声喊道，并走到科尔身边站着。

卡罗琳明显咽了口唾沫，因为整个米凯尔森家族的人都在看着她。五双眼睛同时盯着她，让她感到很不安。她轻声打招呼：“你好？”

“福布斯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以利亚平静地打招呼，同时严厉地看着他的兄弟姐妹。

“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卡罗琳吗？”卡罗琳笑着朝以利亚点了点头。科尔鞠躬致意，引得金发少年哈哈大笑，而尼克劳斯则怒视着他最小的弟弟。芬恩点头致意，而丽贝卡则对兄弟俩的滑稽举动翻了个白眼。

尼克劳斯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了他最喜欢的与他无血缘关系的金发女郎，“甜心，”男人低声说道。

卡罗琳眯起眼睛，“我不相信我说过你可以那样叫我。”

尼克劳斯咧嘴一笑，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移动。她会向所有人否认，她打扮得如此隆重，是为了给原版留下深刻印象。卡罗琳抱起双臂，问道：“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们的母亲劫持了这座宅邸，”科尔慢吞吞地说，妹妹一肘击中了他的肋骨。卡罗琳似乎对这个消息毫无反应，尼克劳斯眯起了眼睛。金发少年只是叹了口气，低声自语。

“那是什么爱？”尼克劳斯从未如此感激他的兄弟姐妹让他带头。至少，他们没有对他大惊小怪。他打量着她，寻找任何欺骗的迹象。他对这群人的观察让他坚信，这个女孩异常忠诚。他确信她救了他的兄弟姐妹，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好处。

他知道以利亚说了什么，他们醒来时她显得很紧张。她不想让他们被抓住，这实际上意味着她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这件事。尼克劳斯无视了哥哥告诉他这件事时心中几乎快要幸福的感觉。她自愿这么做让他非常高兴，他质疑的是她这么做的理由。

即使知道她这很可能是一次为了帮助她那位分身朋友而做出的愚蠢尝试，他仍然感到无比欣慰，这种感觉丝毫没有减弱。他如此欣慰，以至于只会因为她弄乱了她不懂的东西而责骂她。如果他的兄弟姐妹们知道她竟然没有受到惩罚，肯定会大吃一惊。当然，那个混血儿对以利亚警告的眼神翻了个白眼。显然，他对释放了他们家人的吸血鬼心怀感激。

“我说的是我的朋友，对吧？”卡罗琳重复道，她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她的腿，这是她没有完全说实话的唯一迹象。

“当然，那是你那些该死的朋友。一群可怜的孩子玩着他们不懂的东西。”丽贝卡嘲笑道，引来房间里唯一的另一个女人的怒视。

“不好意思，我经常事后才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斯蒂芬希望人数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以防万一……”

“他们听起来不像很好的朋友，亲爱的。”尼克劳斯低声说道，走近卡罗琳，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好吧，所以你死去的母亲又死而复生了。据科尔说，她已经接管了这栋房子。那为什么你必须在这里见我？”卡罗琳问道，她不想让这个混血儿知道他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她脑海里闪过一片树林，还有一声阴沉的轻笑。

“我只是想确保你生日那天被狼咬之后感觉良好，亲爱的。我的兄弟姐妹们想表达他们的谢意。我们的母亲可能有点过分，我想你会感激我的举动。”他温柔地看着她的脸，两人都拒绝承认那未说出口的真正原因。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恕我失陪，卡罗琳，我很荣幸。”芬恩的声音轻得卡罗琳几乎听不见。她的目光锁定在她最不了解的原型身上。卡罗琳能从中看到痛苦；即使是原型也无法很好地掩饰这种痛苦。他们反而把它当做盔甲穿戴。

“既然我们粗鲁的兄弟已经走了，比赛就开始吧！”科尔兴高采烈地喊道。

卡罗琳皱起眉头，“我自己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没法评判。不过你们确实让他难受了多久？”

“900年，”尼克劳斯耸耸肩。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这肯定糟透了。认识你的兄弟姐妹让你心如刀割，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卡罗琳一边争辩，一边把手指抵在克劳斯胸口。这让他的兄弟姐妹很开心，尽管他们听到这些实用的逻辑后皱起了眉头。

“尼克劳斯有他的理由，”丽贝卡辩解道。

卡罗琳转头看着金发女郎，“我确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方法正确。尼克劳斯，也许你应该，哦，我不知道，真的应该和芬恩谈谈？你们任何人都应该。家庭很重要。”

“卡罗琳说得对，我们得好好聊聊家常。尼克劳斯，对吧？”伊利亚盯着弟弟，直到他挥手示意。伊利亚走开后，卡罗琳以为这是米凯尔森默许某事的方式。

“除了感谢之外，我们确实需要和你谈谈。”以利亚怒视着丽贝卡，丽贝卡嘲笑地嘟囔着自己没有感谢她，“我们并不完全信任我们的母亲。”

“或者是芬恩”卡罗琳猜测道，看到克劳斯脸上骄傲的表情，以及他兄弟姐妹身上略显无聊的表情，她有点恼火。

“芬恩一直和我们妈妈很亲近，”以利亚解释道。“他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总是最不热心。”卡罗琳觉得他们从来没给过他机会，好吧，她还是把这个想法藏在心里吧。

“好吧，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XXX

几天后，她听到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她刚看完手机，听着泰勒在父亲葬礼后发来的告别信息。卡罗琳心想，情况可能会更糟。他向她表达了爱意，并表示他会让她知道他们可以在一起。他会给她需要的空间，但他会回来找她。

她感觉命运在捉弄她。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卡罗琳打开门，却发现附近没有人。最后，她低头看着脚下，一个系着华丽白丝带蝴蝶结的蓝色大盒子正等着她。

她跪下，拿起盒子，想到即将举行的舞会，心跳加速。女孩把盒子放在床上，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即将发现的东西。盒子里是她的裙子，那条华丽的蓝色连衣裙，胸前缀着珠饰。它也让她想起了她最喜欢的童话故事——灰姑娘。

她永远不会向这个自大的混血儿承认这一点。就在那时，卡罗琳发现了一封信，上面用漂亮的笔迹写着她的全名。里面是米凯尔森家族舞会的正式邀请函。背面是一张用熟悉的潦草字迹写的便条。

给我留一支舞，亲爱的。

深情地

克劳斯

XXX

卡罗琳在神秘烧烤餐厅和埃琳娜坐在一起，等着邦妮过来。两位朋友坐在一起，卡罗琳犹豫地告诉埃琳娜她自己的邀请。当卡罗琳辩解说这只是一种扭曲的灰姑娘式恋物癖时，埃琳娜笑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

“小心点，卡罗琳。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分身什么时候会背叛你，在背后捅你刀子。”丽贝卡嘲讽的声音传来。两个女孩抬头，发现分身正站在她们面前，手里拿着一封信。埃琳娜一脸震惊，然后开始质问女孩，说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丽贝卡嘲笑道，并将注意力转向金发女郎，“她很自私，你为什么要保护她？不管你信不信，埃琳娜，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有关。”

两人惊呆地看着原版走到马特面前，捻着头发，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她递给了一个熟悉的信封。

“她在干什么？”埃琳娜咬着嘴唇，语气担忧地问道。如果卡罗琳有时诚实的话，她觉得埃琳娜其实很怀念马特爱上她时的那种感觉。这女孩为此大惊小怪，但每当她的爱人离开时，她似乎总会变得保护欲十足。

“看起来她是在邀请他参加舞会，”卡罗琳目不转睛地回答道，“也许她是想让我们生气？”卡罗琳觉得喉咙里涌起一股胆汁，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一半的真相。丽贝卡已经真心喜欢上了马特，虽然他绝对不是她一生挚爱的对象，但她确实真心喜欢过他。

她太熟悉那种眼神了。于是，她做了卡罗琳·福布斯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做的事：“马特没有任何危险。她不会伤害他的。”

两个女孩脸上震惊的表情，显然丽贝卡一直在偷听，差点让她陷入了接下来的盘问。她叹了口气，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朋友身上：“怎么？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担心的，尤其是马特的安全，不用担心丽贝卡会来。”

“是的，”埃琳娜说，“只是有人拿到了棺材，现在整个迈克尔森家族都出来了。”

卡罗琳哼了一声，“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把棺材拿走，斯特凡把它藏在了一所废弃的房子里，那里有超过100名女巫死去。你怎么能这么明显呢？”

卡罗琳对她的朋友无力地笑了笑，朋友突然眯起了眼睛，看透了卡罗琳的心思，“在乎？你怎么……”

“我也知道你亲吻达蒙的事，”卡罗琳没有否认，但她假装最后一个知道并不会让她感到痛苦。

“在乎……”艾琳娜的眼里满是悲伤，还有愧疚。

“最后才知道很痛苦，不是吗？埃琳娜，我和你做了很多年的朋友，而且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即使我的嫉妒心变得很强烈。可我却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一切！是啊，我释放了迈克尔森兄妹，因为这是正确的选择。完美的斯特凡最终把事情搞砸了，他自己也无力弥补。克劳斯为了家人什么都愿意做，而你却放走了一个诅咒自己儿子的女人。”

埃琳娜还没来得及开口，卡罗琳就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她对邦妮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邦妮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卡罗琳发布了原版，”埃琳娜呼出一口气，向坐在她朋友旁边空着的座位上的朋友伸出手。

“她做了什么？”

“她觉得斯特凡做的事不对。卡罗琳说得也有道理，但她帮助了克劳斯！”埃琳娜低声说道，仿佛在寻找缺失的那块拼图。

“我们都知道把他从棺材里救出来很危险。我承认这是个好计划，但也很危险。你知道，凯尔，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她爱你。”邦妮安慰道，尽管她内心的担忧正在加剧。卡罗琳永远不会背叛她的朋友，那么米凯尔森一家对他们的朋友有什么把握呢？

“你说得对，邦妮；克劳斯肯定威胁了什么人。她甚至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埃琳娜回答道，内疚感油然而生。她的行为又一次给她的朋友们带来了可怕的后果。

“没关系，你会去参加那个舞会的。去舞会上找到埃丝特，弄清楚她想要什么，”邦妮轻声说道，她的朋友点了点头，并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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