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尼克劳斯·米凯尔森怒气冲冲地冲进家门，猛地一砸，门就断了，摔到了一边。尼克劳斯匆匆忙忙地走进办公室，没理会他，他开始撕扯所有没上锁的东西。听到哥哥回来的声音，以利亚靠在门框上，看着哥哥嚎叫着，把房间撕得粉碎。可惜的是，房间竟然要承受尼克劳斯的暴怒。唉，他很少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哥哥任由弟弟在房间里发脾气，结果连咖啡桌都成了哥哥们肆意破坏的对象。等弟弟开始破坏自己的画作时，以利亚决定出手相助。

“尼克劳斯，”伊利亚冲着弟弟喊道，看到这个金发小子从暴怒中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哥哥，他得意地笑了。尼克劳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笼罩着他的担忧已经消散。他能感觉到房间里的紧张气氛，他知道，无论哥哥对他施加何种暴力，他都是罪有应得。

他确实刺中了他的心脏。尼克劳斯检查了一下弟弟，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持久的伤害。并不是说谁能真正伤害他的家人。先下手为强确实有好处。但他真心实意地期待着弟弟的反应。毕竟他们是兄妹。

“尼克，你为什么发脾气？”丽贝卡一边大步走过房间，一边用好笑的声音说道，直到她站在门口以利亚身边。

“贝卡，你知道我们亲爱的兄弟是怎么做事的，”科尔笑着绕过他的兄弟姐妹，站在混血儿面前。

尼克劳斯瞪大了眼睛，“科尔。”

棕发少年咧嘴一笑，“你好，兄弟。” 然后一拳打在尼克劳斯的肚子上。他欣赏着哥哥发出的粗暴喘息，随即用膝盖顶住了尼克劳斯。混血少年跪倒在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腹部，避免再次受到攻击。

“还有谁想试试？”科尔嘲讽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抬起脚，搁在咖啡桌的残骸上。芬恩走了上来，克劳斯抬头看着哥哥，呻吟道：“你好，芬恩。”

“兄弟，”芬恩低声喊道，然后刺中了他的手。刀子拔出来时，尼克劳斯尖叫起来。

“真是一次幸福的家庭团聚，”尼克劳斯讽刺地喘着气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地看着他的兄弟姐妹。

“哦，兄弟，别生气。你确实捅了我们的心。有些人还捅了好几刀。”丽贝卡笑着走过来，伸出手。他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就在她红色的鞋跟刺进他地上的手掌时，丽贝卡纤细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她剩下的那只手也刺进了他的手掌。克劳斯感觉到匕首再次刺入了他的腹部。她弯下腰，低声说道：“尼克，你敢再这样下去。不管你是不是兄弟，我都会找到办法把你弄死。”

“明白了，亲爱的姐姐。”他轻声笑道，姐姐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扶起了他。她站在他身边，陪着他慢慢地打量着他的兄弟姐妹们。

“我应该感谢谁？感谢谁让我亲爱的兄弟姐妹复活？”尼克劳斯问道，他计划对那个胆敢干涉他家庭问题的人实施报复。

“卡罗琳·福布斯小姐，哥哥。”以利亚轻松地回答，看着哥哥的蓝眼睛微微睁大，随后又恢复了往常那种顽皮的表情。他怀里的丽贝卡叹了口气，懊悔着自己欠这该死的丫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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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卡罗琳一边喊，一边推开医院的门，仍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力气。卡罗琳心不在焉地想到，最好增加马鞭草的摄入量，确保身体尽快对马鞭草产生免疫力。

“护理！”埃琳娜坐在医院走廊里警长旁边等候，她喊道。

“他会没事的，亲爱的”，福布斯警长安慰她的女儿，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你一定是卡罗琳。”

福布斯警长在卡罗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卡罗琳，我不认为你正式见过梅雷迪斯·费尔医生。她是你父亲的医生。”

“费尔医生，太感谢您了。”卡罗琳伸手握住年轻医生的手。金发女郎对着年长的女人笑了笑，尽管她知道救父亲的唯一办法就是吸血鬼的血。费尔医生很快道别，说她的轮班该结束了，明天早上再来看望父亲。

“埃琳娜，阿拉里克在哪里？”卡罗琳问道，回忆起埃琳娜告诉她，当她父亲被送往医院时，阿拉里克就在那儿。

“我想他正和费尔博士一起离开。”埃琳娜指着正在交谈的那对夫妇。

“你同意吗？”

“他继续前进是对的。我很高兴当阿拉里克打电话给我时，邦妮和我能够这么快就回家。”埃琳娜拥抱了金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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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布斯小姐为什么要把你从她朋友手里救出来？”尼克劳斯低声嘀咕，脑子飞速运转。金发小伙子当然知道怎么让他着迷，先是承认自己对朋友的那些小事毫不知情，现在又解开了他兄弟姐妹的匕首？

那个金发小妞在干什么呢？

“你肯定不认为她的朋友知道这件事。尼克那女孩在我们解开匕首的时候神经紧张得要命。”以利亚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看到弟弟露出了保护的神色，尼克劳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很理智。

“她带着血袋来了，解释得很清楚。时代变了，但这个女孩明明知道我们是谁，却依然自愿地拯救了我们。真是令人欣慰。”尼克劳斯抬起头，他的大哥自重逢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以利亚警惕地注视着尼克劳斯，他至少能做的就是控制住弟弟那些鲁莽的想法，以免它们用在那个解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女孩身上。

“所以，她是自愿这么做的。”尼克劳斯自言自语道。

“她真漂亮，不是吗，尼克？”看到尼克劳斯怒目而视，科尔的笑容更灿烂了。卡罗琳·福布斯对他来说很重要，真是令人着迷。她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诱惑他们最血腥的兄弟？

“别担心，尼克，她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当芬恩拍打他的头时，科尔带着顽皮的笑容说道。

“别惹我们兄弟。”芬恩咕哝了一声，转身看向窗外。尼克劳斯再次看了看他的兄弟姐妹，看到丽贝卡不耐烦的表情，心中暗叹一口气。

“有什么事需要倾诉吗，贝卡？”他拖着长长的嗓音说道。丽贝卡的蓝眼睛直视着他，他叹了口气，心想或许姐妹的作用终究还是被高估了。

“兄弟们，关于过去，我必须坦白一些事情。我们母亲的死，”尼克劳斯顿了顿，“米凯尔没有杀她。”

丽贝卡望向她的兄弟们，他们都转过头，目光在尼克和她之间来回移动。芬恩尤其伤心欲绝，因为他可能是他们母亲最亲近的人。母亲的死对他打击最大，也让他更加憎恨他们如今的处境。

“丽贝卡？”以利亚问道，他的问题始终没有说出口。金发姑娘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才找到最佳的答案。

“埃琳娜告诉我的；他在山洞里记了下来。真实的故事，”她看向她最爱的哥哥。尼克劳斯双手抱头，“她让我别无选择。她毁了我！”

“所以，你毁了她，”芬恩怒气冲冲地说，他担心自己会重蹈一千年前奥罗拉·马泰尔的覆辙。他们的长兄冲上前去，站在尼克劳斯面前。他一直以来状态最不稳定，他的价值完全由父母决定。他是个完美的儿子。这让丽贝卡很痛苦，但兄弟姐妹之间，芬恩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无疑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对他们负责，而不是对兄弟姐妹负责。

“她咒骂我兄弟，我该怎么办？”尼克劳斯怒吼着站起来迎接他兄弟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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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卡罗琳站在父亲沉睡的身旁，低声唤道。探视时间刚开始，这位金发小姑娘就出现在医院门外，就连她的母亲都没再劝她专心学习。她低头凝视着这个给予她生命的男人。她能感觉到自己已死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他闭着眼睛，但还在呼吸。

“在乎？”埃琳娜站在门口，和费尔博士并肩站着。金发女郎转过头，眼眶湿润了。棕发女郎紧紧地拥抱了金发女郎。这对终生挚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我昨晚没有见到他，妈妈确认他没事后就让我回家了，”卡罗琳在埃琳娜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就算他醒来威胁要吊销我的执照，他也不会有事的。”费尔博士笑着说。

卡罗琳轻声笑道：“他一生都在憎恨吸血鬼。”

“所以，他不太高兴是吸血鬼的血救了他的命，”费尔博士笑着说，“当你无法改变的是你父母讨厌的东西时，这一定很难。”

金发女孩倒吸一口气，看着医生，埃琳娜握着女孩的手腕，低声说没事的。女医生笑了笑，凑近她，“我负责查明所有吸血鬼是谁。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医生没有再说一句话，朝埃琳娜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巡诊。

“这很奇怪，但她看起来确实很友善。如果不是有点儿冒失的话，”卡罗琳看着埃琳娜，忍住笑。“你真贴心。担心阿拉里克的感情生活呢。”

“他是我的家人，”金发女孩卡罗琳靠在埃琳娜身上，埃琳娜笑着揉着她的胳膊。卡罗琳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喘过气来。这就是她的朋友埃琳娜，当她没有躲避任何想要伤害她的超自然坏蛋时，或者当她被夹在吸血鬼兄弟三明治里时。泰勒·洛克伍德就是这样发现他们的，他们坐在比尔·福布斯的房间外面，紧紧地抱在一起。

“小心！”泰勒喊道，但看到她吸血鬼般的血管开始下垂，他顿时僵住了。他停下了举起双手的动作。

“你做了什么？”卡罗琳咆哮道，放开埃琳娜，与这个混血婴儿面对面站着。

“只是个意外。我跟你说过，他是在帮我打破父系契约。”泰勒无力地争辩道。他那双棕色的眼睛恳求着她的原谅，那双她曾经觉得如此美丽的眼睛。她真想自嘲一下。不管是狼人、混血还是人类，泰勒还是总能惹上麻烦，他的愤怒只会展现出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力量。泰勒要么不停地道歉，要么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他们注定要失败，这难道不奇怪吗？

“你为什么不要求他离我远点！”她大声喊道，并咒骂自己，因为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湿润了。

“我做到了！但他坚持要帮助我。强迫我改变，这……”泰勒停了下来，握住她的手。

“这是打破父子关系的方法，”她低声说道。

“是的，为了能安全地和你在一起，凯尔。”卡罗琳恨不得笑死。她脑子里涌现出无数她一生的画面，却毫无意义。她爱过的所有男人，她都深知这一点，而泰勒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他爱她，会为她解除束缚。而她很久以前就不再爱他了。

“泰勒……”她低声说道。她的目光与埃琳娜相遇，埃琳娜低声祝她好运，然后大声说道：“我会给你们一些时间。”

泰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下。卡罗琳舔了舔嘴唇，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如何才能最好地处理这件事。她不想伤害他；她还记得他得知她竟然和克劳斯上床后的反应。除了斯蒂芬，其他人的反应都非常消极。只有斯蒂芬明白，这种联系是真实的。甚至比她和其他人的关系还要深厚。她只是被他吸引而已。

卡罗琳已经帮过他一次了；这是否意味着她屈服了？她会原谅他犯下的所有恶行，以及他未来将犯下的所有恶行？卡罗琳摇了摇头，不，她不会。但即使一个人做了可怕的事情，你仍然可以爱他。她爱泰勒，尽管他选择了复仇，而不是她，尽管他让她在海莉面前失去了安全感。她还记得他如何维护那头狼，并期望她继续做个忠诚的女友，尽管她曾向他倾诉过种种不安全感。

他爱她，但这还不够。卡罗琳唯一的疑问是，克劳斯是否就足够了？允许他穿过她的心墙，或者在朋友们生气的时候不和他争吵，就足够了吗？被人骂叛徒，质疑她的理智？这个金发吸血鬼真的不知道。

但她也不能和泰勒在一起。

“泰勒，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他点点头，“我知道Care，但我正在努力。我向你保证，我会打破它，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泰勒，”她大声重复道，让他歪着头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再说这些，除非你和父系的纽带断绝。我……我要和你分手。”

他的眼睛闪着金光，“但是小心……我以为……”

卡罗琳勉强笑了笑，捧着他的脸颊，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额头。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泰勒，我觉得我们俩在一起都不是好事。你只要咬我一口，我就能死！”

“我绝对不会！”

“我是故意不说的，但泰勒，你真的能想象到和我在一起的未来吗？我还没准备好永远在一起。我……我经历了变成吸血鬼的种种。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一切。我……我只是觉得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待着。泰勒，我爱你，真的。但我需要一个人待着。”卡罗琳起初语气谨慎，但随后便滔滔不绝地吐露心声。她经历了这一切，她对女儿们的关注有多么深。她总是和别人在一起，直到她成为了母亲。她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卡罗琳。

她不想伤害他，但她说得越多，就越发现真相。卡罗琳喜欢做计划；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一个计划。但她从未完成过最重要的计划——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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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凡和达蒙·萨尔瓦托身着情侣装，站在米凯尔森的豪宅前。他们收到了克劳斯的邀请，要彻底了结他们之间的宿怨。兄弟俩对视一眼，然后斯特凡挥手示意弟弟按门铃。

达蒙注意到，马奥尼家的门看起来焕然一新，打开后，丽贝卡一脸愁眉苦脸地出现在眼前。她转身朝屋子走去，喊道：“兄弟，你的客人来了。”

金发的真身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双臂交叉，身体的重量支撑着她。“你那个背叛你的小分身怎么样了？”

斯蒂芬抓住达蒙，阻止他的兄弟与原来的达蒙发生肢体冲突。

“达蒙，不。”

“没错，达蒙。听听里帕的话。我们可不想让你输给我妹妹，不是吗？”克劳斯的声音响亮地响起，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两个萨尔瓦托一起走了进来，两个最初的萨尔瓦托在前面带路。

“哦，看，我们有客人了。贝卡乖乖听话，别想抢他们的摇篮，”科尔笑着调侃道，他妹妹冰冷的目光刺痛了他。她让一切变得如此轻松！

“科尔，规矩点儿，”达蒙看到这位最尊贵的原创者，几乎松了一口气。伊莱贾刚好在他正要系好西装袖扣，就走进了房间。

“你得原谅我们兄弟。他已经被占领了一百年了。”尼克劳斯语气里的威胁毋庸置疑。丽贝卡和科尔翻了个白眼，因为他们以前也听过这种威胁。一两个世纪过去了，尼克劳斯的言行举止果然不出所料。

“我们吃吧，好吗？”达蒙热情地拍手。黑发吸血鬼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真心喜欢，他一把抓住弟弟的胳膊，嘶嘶地叫着要他乖一点。

直到他们走到餐桌旁，才注意到最后一张原版。达蒙和斯蒂芬互相对视，眼神交流着这究竟是如何改变了他们的计划。

“我想让你正式认识一下我哥哥的芬恩，你已经见过科尔了。我想你还记得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吧？丽贝卡和以利亚。”尼克劳斯介绍道，他咧嘴一笑，仿佛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座荒凉的小镇里竟然还有更多“原创者”，达蒙不禁咬牙切齿。他装出一副友善的样子，转向丽贝卡，“丽贝卡，你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

金发女郎原形一笑：“省省力气吧。” 兄弟俩觉得她兄弟俩挺有意思的。尼克劳斯的笑容更灿烂了，仿佛真的可以这样。

“我们谈正事吧？我想我们想达成一致。”伊利亚委婉地说道，众人纷纷就座。尼克劳斯分别坐在桌子的首位。伊利亚坐在角落里，丽贝卡坐在尼克劳斯的右边，科尔坐在他左边，达蒙和斯特凡坐在他对面。芬恩则坐在对角，紧挨着科尔和达蒙。

斯蒂芬抬头，发现尼克劳斯身后的书架旁站着一位金发女子。尼克劳斯注意到了，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喜欢金发女郎吗，瑞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尝尝。”

达蒙在桌子底下踩了斯特凡的脚，吸血鬼才回答道：“不用了，谢谢。”

科尔轻笑一声，喝了一大口，其他米凯尔森人则无视这明显的玩笑。晚餐终于上桌了，达蒙抬头看向仆人们，这让以利亚轻声笑了笑。“别担心，他们保持沉默是有报酬的。”

“不是被迫的？”达蒙冷笑一声，让兄弟姐妹中最克制的那个人微微一笑。

“当然是被迫的，但同时也得到了丰厚的补偿”，当萨尔瓦托兄弟中的任何一个看向他时，科尔才咧嘴笑着。

“你太慷慨了，”达蒙怒视着他的兄弟，而他的兄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克劳斯。

“现在你想和我们讨论什么交易？”尼克劳斯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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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恨我？”卡罗琳哭喊着，推开父亲。金发姑娘能感觉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再哭了——天哪，她又要经历这些了吗？又要经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了？她感觉到父亲的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双臂。

“不，亲爱的，根本不是那样。我爱你。”比尔·福布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哭了起来。卡罗琳感觉到他的手捧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看着他。

“你很坚强，你很美丽，你很棒！”卡罗琳不仅听到了，还感受到了她从心底发出的尖叫声，不会再这样了。她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即使你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成为了我和你妈妈希望你长大后成为的人。”

“那请不要离开我，爸爸。请不要离开我。”卡罗琳在他胸前哭喊着。她恨自己竟然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事。她怎么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呢？

“嘘，父母不应该比孩子活得长，卡罗琳。没关系。这就是……作为人的意义。”

卡罗琳伏在他怀里抽泣，只为了拉住她感觉触手可及的母亲，才勉强挣脱。今天，她将铭记于心。想起父亲的话语在她脑海中回荡，她几乎笑了出来。她紧紧地抱住父母，这是最后一次。卡罗琳·福布斯暗自发誓，这一次她绝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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