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蛇要打七寸

12 蛇要打七寸

阳光透过办公室薄如蝉翼的窗帘，在我的手机屏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几个最后坚守办公室的文员嘴角还带着笑意，其他人裁员就裁员这个月工资应该到账了。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两下，笑容突然凝固——余额显示"0.00"。

连续刷新三次，那个刺眼的数字纹丝不动。各种还贷款的红色感叹号在苍白的背景上格外醒目。

电话那头客服的声音像被调过速的录音："系统显示转账方主动撤回款项，今天已有十七位贵司客户咨询相同问题。"这句话像根针，精准刺进财务老太太的太阳穴。她抓起外套冲出门时，踢翻袋子里装着母亲降压药的纸袋，白色药片滚落一地。

"月工资说扣就扣？"老财务的的掌心重重拍在大理石台面上，震翻了旁边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体漫过台面边缘，我跟着她想安慰她。毕竟她是老板最信任的人。

据她说昨天老板和老板娘找律师起草了一份"员工信用兑换方案"，欠薪变股权，一千一股。

销售副总踹开老板办公室的门时，金属门把手在墙上砸出凹痕。他西装领口别着镀金的公司徽章，随着他后仰的动作闪过一道冷光，创业8年他一直无怨无悔的，现在就这样要轰走他。

"战略调整需要全体同仁共克时艰。"视频电话里老板视线不断瞟向旋转的监控探头，"当然，公司提供了补偿方案。"我抡起消防锤砸向控制面板，警报声炸响的瞬间。

"用劳动换股权是福报。"最后一眼，我记得他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原始股，我的员工们"

"老板下月就移民了。他自己，老板娘和孩子还在"新来的秘书"不小心"提高了声音，手里整理的文件露出"离岸账户"的字样。

“明天我们要去他别墅抓他，政府要半年，其他都是推脱。那我们就闹个够”一个员工说着，老财务一下倒在地上，大家慌成一片。

“你们这些人啊，一哭二闹难道上吊啊。超过三个人不是维权是违法”沈瓷在喝牛奶，顺便教育教育我这个法盲。

于是第二天开始，每天两个人带着那种唱歌的儿童玩具车，就在老板别墅家门口唱“舅舅的妈妈是姥姥，叔叔的妈妈是奶奶”法律允许的音量，员工为老板送的礼物。

“之后呢，罗拉姐，罗拉美女。我辛苦那么久的提成，还有老员工的工资年终奖”我央求她，不惜帮她染头发，最近她脱发严重了点。

“移民，有刑事案的怎么移民，还有正在离婚的不能移民”罗拉哈哈笑着，她在准备圣诞礼物，向我要礼物。

“不知道谁给老板娘看了老板的报销单据，洗浴中心隔天去一次，每次都是储值卡，一个月都上万的消费，还有他租赁的公寓，这半年一直是一个叫翠翠的少女，还有机票，去新加坡都是两个人一起，所以移民没准是两人的”我得意的和罗拉说着。

“最重要的那一笔还没出现”罗拉给我一个名片，是一个离婚律师的名片。

“现在，老板娘在打离婚官司，另外她实名举报老板从境外代购违禁的象牙和药品。至少半年十几万的额度。她已经是真正的负责人”这是秘书小美女说的，于是移民审判被推迟了。

圣诞节我和沈瓷一起过，她让我看股票账户，都是上升的我也不懂。好像都是什么挂钩类理财产品，可以规划止损。

现在里面已经有7位数了。我有点惊愕，但是沈瓷说不是给我的，是给三年后的我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只不过她的信任让我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