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边界感很重要
我在资料室看文件，一个白色西装下摆扫过我的鼻尖，居然带着铃兰香。她半蹲的姿势让西装裤绷出锋利的折痕，左手捏着一张纸巾递给我。我像吸奶的幼崽那样本能地吞咽。她突然大笑，耳垂上的黑玫瑰耳钉擦过我的颧骨。
“我是罗拉的朋友，来这里帮你。”接着这个女人嘀咕嘀咕的和我说了流程。
傍晚我去老街出手一个董律师高调送我的耳环，巷口突然传来电流杂音我后脑被人打了一下顺势晕倒，不久有人把我拽起来，是二少爷的助理。
“我们二少可欣赏你了，你帮我做件事。账户多出六位数，可以吗？”我听他说完就点头成交。
阳光在会议室的落地窗上切割出锐利的角度，董律师第三份文件沿着桌面的木纹掉落。空调24度的恒温环境里，他注意到自己左手无名指第二关节处有一丝紧绷感
"董律师。我回来了"我带了下午茶说。
我们比正常社交距离近了五公分。站在逆光里，董易伸手时，袖口的黑玛瑙袖扣划过一道抛物线，我选了隔一个位置坐下，这意味着安全距离，但对方皮鞋与地毯摩擦的声音正持续向我逼近。
咖啡杯底与胡桃木桌面接触的声响异常清脆。董律师和我谈到境外信托时，他的小指在杯沿敲出三长一短的节奏。"有些资产需要更...灵活的继承路径。"
"灵活往往意味着风险。"我记录的钢笔突然在纸上划出锐角收缩，我注意到董易双手扭了扭笔，然后左右大量这个玩具，心里还在想着什么。这个在微表情分析体系里代表狩猎前的兴奋。
"似乎你对边界特别敏感。"他说，空调出风口的声音消失了，他突然将座椅后撤四十厘米，这个撤退动作带着表演性质的夸张。他的手机在桌面振动出奇怪的九宫格图案，锁屏照片是半张被火焰吞噬的遗嘱。"半个月以后是听证会，希望看得到我们...生动的表现。"
他说完带回给我一个盒子，新的珍珠耳环。我笑了，这个游戏真有趣。
随后，新闻爆出很多料子，蒋家二少收养了自己的侄子，也顺道照顾孩子的母亲，这下他将继承老大夫妻两个的所有资产，当然是两个人都死掉的情况，这都是时间问题。
然后，另外一个大少爷的情人带着一身骨折开始证明大少爷早就神志问题严重。于是大少爷用早些年见不得光的团伙收拾了两个女人，并上演一出大哥买凶杀弟弟的戏码，当然都是新闻里说的。
两兄弟一个爆料出早年走私倒卖国宝和逼迫人顶罪的黑历史，还有一份匿名写着买凶绑架自己亲妹妹，被老父亲识破就杀人焚尸的剧情，最后还有两兄弟分赃的具体账目。
“遗嘱最后的否决权在病入膏肓的沈瓷那里，至今她都还在深度治疗”这是一个蒋家官方发布的新闻，但是都是道听途说的新闻爆料。
深夜的公寓加班的还有我，当然刚刚董易回来进他房间，中央空调早已停止运转，里漂浮咖啡和纸张混合的气味。显示器蓝光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他左手无意识地转着钢笔，右手鼠标滚轮持续向下滑动，两块屏幕上同时展开不同版本的财务报表。
"这不对。你来我房间"他敲击桌面隔着房间叫我，他钢笔突然停在与食指之间，身体前倾，屏幕将季度现金流量与银行对账单并排放。他的指尖在两组数据间快速切换，我调出原始扫描件，开启图像分析软件，像素级的比对让篡改无所遁形。
突然有锁定，显示警告：访问权限不足
董易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喉结滚动了一下。作为蒋家律师和法务，他拥有系统最高权限，这种拦截从未发生过。他尝试用管理员身份重新登录，却发现自己的账号被降级。
董易看了看一份文件，咽下苦涩的咖啡："听证会提前了。"
我说"听说系统升级，所有敏感文件都设置了临时权限。"我敲打了一下手指和屏幕，"需要我帮你申请特别吗？"
"不必。"他转动座椅，恰好挡住显示器，"数据已经验完毕。"
就在此刻，一个未知号码的短信在董易手机屏幕中出现：【停止调查。最后一次警告。】此刻光束在对面大楼玻璃墙间折射，最终停在固定的窗口——那里隐约有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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