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有病就要治
现在是上诉阶段，蒋家二少爷肯定是输的，但是他坚持拖延时间检查要见沈瓷，我就和沈瓷去见他，是监狱通知必须去的。
据说他肺部有阴影，是在监狱的医务监察室见面。从监控里看他们一头黑色短发，个头算得上高，手臂肌肉看起来格外发达，除了那号病号服。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他冲小护士调笑---有客人来了，我先接个客。说完转头就朝我们这边走来，小护士一脸厌恶的跟在后边。
警员全都看了过来，医生缓了缓脸色，冲我们二人点头示意患者做晨检。
“大嫂，你好啊。我的妹妹都要毁掉我，我只好让你亲自来了”这家伙看样子过得很不错，他在上下打量我伸了伸舌头，做出猥琐的表情。
他就在和沈瓷说什么他要取保候审，或者去其他地区坐监狱，这是赤裸裸的炫耀。我眼前看到一个女孩走过，不对是飘过，那是董易曾经的未婚妻苏亚辰，一个随母亲姓的漂亮女孩。
女孩很清纯，在公司里让很多人心动异常，她喜欢所有最好的东西，也很容易得到这些。董易还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小跟班，每天候命处理杂乱无章的案情资料。女孩被蒋二少带去会所去游艇和澳门，不久就她欠下了上百万的欠款，终于沦落成了蒋家二少的傀儡，做了马前卒。董易失手打了她，骂她沦落。但是她已经回不了头，最后她被逼着签字做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最后从游艇上推下了海，嘴里咬着自己的欠条。
“他脑子里有神经堵塞，还有肺部阴影，我们需要做一些检查，可能还需要保外就医，当然沈女士是他最后的亲属”医生伪装的很好，他说着看着紧紧捏着手愤怒的沈瓷。
我盯着全息投影上跳动的神经脉络，蓝光在金属墙面流动得像活物。我眼睛里好像抽搐了一下，监视器泛起不正常的红光。沈瓷刚刚不想签字的钢笔硌得我的肋骨发疼。
"三级检测程序启动。"医生的声音在防护罩降下的液压声里显得很轻。束缚带自动收紧时蒋二少爷手腕被勒出紫痕。
脑波仪屏幕突然爆出一串异常数据。医生的汗顺着后背往下淌。这不可能，刚刚得意洋洋的二少现在毛细血管清晰可见。光线里苏亚辰的影像出现和二少的身体重合，甚至轻微的颤抖都一模一样。
"继续程序。"监控器里传来医生的声音。我抬头看见观察窗后他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交叠，他按下强化键，脑波仪屏幕上的共振波纹疯狂跳跃，有几条竟然和我的脑电波图谱重叠。
沈瓷还是强压着怒火，我看见她掉了东西就弯腰捡，看见飘忽的那女子的瞳孔。虹膜里映出的不是天花板，而是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调整输液架。
“签吧”我直起身，把钢笔和手机递给沈瓷。检测室的红光熄灭了，防护罩升起时带起的气流让那飘动的身影消失。
里面有医生大叫，每分钟25次，接近冬眠动物的心率。蒋家二少的躯体突然颤动起来，医生条件反射按住他额头。脑波仪突然发出高频蜂鸣。有个纤细的影子正贴着磨砂玻璃移动。
“要抢救，他脑子里的血块移动且扩大了”医生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带着不解。我转身时，那女子的身影和手上的印记像枚褐色的封印，她微笑离开。
“三百万是吗，我缴纳保证金”这钱沈瓷出的很是开心。她看见的这个人脑子里的血块真的在动，而且压制颅压会剧痛，周而复始的剧痛。
“你相信因果吗？当一切无解，那就是老天有安排好的一切”我们当日开心缴纳了费用，去消费了一把，给所有人买了礼物。
“听说你和董律师在一起？我送你一个秘密的礼物，女人总要有退路，你的娘家就是你的退路”沈瓷拿出一个文件，她的小公寓赠给我，这是多奢侈的礼物啊，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他是对的选择吗？”我问沈瓷。
“最近有人故意传播董律师和小秘书的绯闻----董大律师，跟自己的秘书有点儿不清不楚的关系。是吗？“董瓷也随之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声音却听不出异样。沈瓷接着说你不做这行，不知道传言真传出去意味着什么，不管是真是假，你才多大呀，没感受过传言和据说的威力很正常。董律师显然觉得我和董在一起就是好的解决方案。
“我和他是战友，一起打仗攻击敌人的。所以我只能说他不是渣男---他懒得做表演，如果表演型人格，他应对的是收割是恋爱脑。在心理学里面就是你先天缺爱，他必须要有表现出来，他必须显化。在人性里面，你天生缺这个东西，所以希望有个表演型人格，把这种感情能够量化的显示出来，董易就给不了恋爱脑的满足感”沈瓷一边说撩起我的发梢，耳边到脖子的划痕已经只剩下很细微的印记了。
“我少年时候一直在忙着出人头地，忙着报仇。竟然没时间去谈个恋爱，所以这方面我给不了建议。不过且走且学习，我希望你人生比我完美”沈瓷说的，这是我婚后最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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