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何跟我说她下一学期要回去继续上课,这个月闲着也是闲着要我陪她。
我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看着董易,好害怕啊!这大小姐换了新目标,我改不行吗?董易冷冷的敛目颔首的时候,五官轮廓在灯光下会显出一层温润的光泽,还有嘴角隐约的斯文笑意,整个人都会显得很温和,温和到没什么人能看出他心情不怎么样。他现在两根细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桌沿上。他礼貌的让缇娜赶紧交接工作,估计是开心的。
缇娜何遇到完全没有共鸣的男人,怕了!
“这人好无聊”缇娜跟我倾诉这个人完全没情趣,看我也没什么情绪。
“你们忙吧,我最近被一个恶人气到了,解决不了会长结节”我想起蒋家二少就愤怒,他活的不舒服但却在病房楼里的享受,害了那么多人。
“给我讲讲,我或许能帮你”这个心理学高材生感兴趣,她真的就这一门课得满分,我夸她,大小姐吃这套!
她听我讲述二少爷的无耻,就说“我心理学课上看过一个实验-------有一个心理学家,他对一个死刑犯做了一个实验。他用一个毛巾蒙住了他的眼睛,同时把他绑在一根柱子上,用一块冰块在他手腕轻轻划过,并告诉这名犯人,我们已经割破了你的动脉,你将不久的离世。紧接着在旁边打开了一个水龙头,让水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下面的水桶里,模仿出那种血液滴落的声音,5小时后,这名犯人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坏人的脸上不会写个坏字,所以那些准备害你的人,他们不会告诉你他要来害你了。其实很多人通过暗示、暗语或隐藏的方式,刻意激怒、刺激、羞辱他人,但同时保持表面上的友好和无害。施虐者的言语行为看似无关痛痒,但却直戳受害者的伤疤。这种现象源于训犬师使用狗哨来发出的高频音,这种声音人类听不见,但小狗却能听到,这就成了小狗们和训犬师之间一种隐秘而独特的沟通方式”
我听缇娜说,只是觉得还好我不是她的情敌。深深地冷冷的笑着!
“林辛,你爱董律师吗?”缇娜此刻说话收起她的獠牙,很温和的小美女。我在她这个时候每天都在父母的争吵中崩溃,可我还好好的活着。
“GIRL,the only way you can do that is if you are educated and you can stand on your own two feet, be the main character of your own life, conserve your energy, your time, your emotions, your skills, and your money, like everyone's opinions of whether you're doing good or bad or right or wrong, because they're not gonna have a valid opinion of you anyway. Put yourself on the first, think about your own needs first and then everybody else.Your boyfriends don't spend your life chasing emotionally”我学着刘朗清上课时候的样子说话,我们两个都在笑。
“跟谁共度余生不重要!他善待我,我善待自己很重要。我没力气去试图改变别人,别人的父母都改不了,凭什么我哪来的自信要改变另外一半。我爱自己就行”我们再也没心情操心这问题。
“我给你讲一个八卦”缇娜何忍住了好奇心,但是还是当好姐妹告诉我“董易的父亲是名人,他都六十多岁了,有人看见他带着一个和董易一模一样的男孩在九龙,孩子好像有八九岁的样子吧,两个人跟天敌一样?你会不会有个这样年轻的小叔子?这香港城可绯闻多”她眨眨眼睛。
我吃了一惊,董易的父亲我见过,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学者,看上去都懒得和我这样的女子搭话的老人。
隔了几天缇娜何真的去监狱实习,作为她新学期之前的实习。
我只知道二少爷现在住在癌症晚期特护病房,每天经历生老病死的一次次告别,现在有人更是向他讲述死亡的整个过程和临走的恐惧。反正他哭了,据说是自己央求着去祈祷去供奉,每天背诵着各种经文。他怕死,更怕死了要面对自己害死的人。
“你完成何家望族的托付,一边处理掉风评危机一边把这个浪荡女子重回学堂,有点本身啊?”董易请我吃冰淇淋,只给买一个球,他不吃据说甜味会让气质变得油腻。
“人需要被理解被夸奖,还有她是名门望族,不想做其他人设计好的人生,那我是她人生岔路上发现的旅伴,有趣且无害,那她就喜欢我呗。而且她发现她过去学的东西有用帮到我,很开心啊”我贪心的吃冰淇淋,突然董易停在那里亲上我的嘴,狠狠吃下我嘴里的冰淇淋。他贪心的一口咬着我嘴里的冰淇淋和我的舌头,我听见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你这个油腻男,这么恶心啊还偷吃。想吃回去买”我赶紧咽下剩下的冰淇淋,我们对视着,他的脸都红了,他是董易,王者号。
“蒋家企业重组以后,港方收了我和你们的股份,他们现在想聘请我做法律顾问,新股东一直谈不拢,沈瓷还没决定出售股份给谁。那你看我要长期在香港,我想买下这个房子”他淡淡的说盯着我。
“哦,香港寸土寸金,这么大的房子,你慎重”我说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家,心里甜酥酥的。
“你的夫君别的不说最好的,但是这种实力是有的”他得意的样子,我有点知道什么叫家底厚了。
两个人拎起一大堆的人间烟火和家长里短,我看见平日里剑拔弩张的董易有他温和的一面,比如说安静的量窗帘的尺寸,比如调整适合我高度的淋浴头。
我扶着梯子帮董易递螺丝刀安淋浴头,结果梅琳娜一条短信我去秒回。等我回头看见颤巍巍湿漉漉的董易,肯定是刚刚我碰了喷水按钮,现在他湿乎乎头发下是整张轮廓英俊的脸还有湿透的上衣,我理亏的帮他换下衣服。看他带发梢的水珠,那些线条恰到好处的肌肉纹理,说明屋子里的健身设备不是空摆设。我微愣,这才反应自己正盯着他裸露的身体。
他皱着眉心盯着我,房间里一时间安静极了,他没有松手,而我也没有把手抽回去,这好像他是默许且纵容的。我就这样被他横抱起,他两脚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那条我帮他擦水的浴巾边角在我眼前一晃而过,他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而后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之后我们就在沙发上纠缠着,房子里都是春色。
一个小时后催命一样的电话打进来,是梅琳娜刚刚完成一个福建高端秀,一下飞机就“偶遇重逢”渣男高东,他现在竟然还能鲜亮出现在梅琳娜面前求复合。
“睚眦必报就是咱们屯门三女侠,敌不动我不动,敌来犯我必杀之”我接着就回了这样#的话,董易在我身边摇头笑着,接着和我“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