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默契支撑
“后来呢”我问
“沈瓷带着我到赌场试试手，我们开始不缺钱”董易微笑说“但是，她可不是要做骗子老千”
那是澳门一家赌场，铁皮抽屉哗啦散开，几副老式扑克牌滚落脚边。后面没人追，沈瓷只是低头盯着我渗血的袖口。
"你慢了，要不然不会失手"她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低，却更沉。
董易揉了揉发烫的眼皮，今天衣服下摆沾着赌场地板的碎玻璃，在月光里一闪一闪。沈瓷她输钱的样子——那种装出来的落魄，连睫毛都带着戏谑。
董易盯着她掏出纱布和酒精瓶。动作很熟练，像是经常给人包扎。当冰凉的酒精碰到伤口时，她若无其事地给他正骨。她撕开纱布包装的动作顿了顿。这个仓库顶灯忽然闪了闪。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糟糕烟雾弹不见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们躲在衣柜里，月光从破窗斜射进来，外面传来金属拖地的声响。当脚步声靠近时，她突然捏住董易受伤的手臂，力道大得让血又渗出来。
门外的人停下了。透过铁皮箱缝隙，我看见一双鳄鱼皮鞋。当外面响起枪栓拉动声时，她一脚踹开箱门，扑克牌像雪片般炸开。董易跟着冲出去，"跑！"两个年轻人冲进维修通道。
他们在地下室转了七八个弯，最后钻进排水管道。"以后每天我教你怎么藏牌，怎么偷看底牌，怎么...在千术里活下来。"她竟然会这些，董易更奇怪了。
一个月以后沈瓷回到原来的赌场做管事的，而董易就负责监控，寻找出老千的人，他们这样的默契更像两个兄弟。只记得有一天，一个很刚毅的中年人找到了沈瓷，她叫那人“怀哥”，是她进入赌场的领路人，九龙城最厉害的赌王。
那人和沈瓷低声交谈，董易坐在数据中心的配电柜后面，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外壳。显示屏蓝光映着董易苍白的脸，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
"这么久了......你还想着报仇？站在他对面或者进入他的阵营，要不没机会的"怀哥叹气，似乎劝沈瓷什么。
筹码哗啦啦落在桌面的声音，这赌场永远带着假笑的脸，还有监控摄像头红光一闪——那是第一次怀哥注意到了董易，他策划着什么，就这样这废柴富二代成了他们一伙的。
不多久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千眼"系统开始运行。三块显示器同时亮起，代码瀑布般倾泻而下。董易用一行行代码改写命运。
"代理跳转完成，深度学习模块启动。"三个人盯着进度条自言自语。虚拟赌局的数据墙在屏幕上缓缓旋转，金光闪闪的防火墙像座堡垒。
"反制系统？"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键盘上。四面八方涌来的异常流量像潮水一样扑来，"千眼"的银色数据流被锁链缠住。
董易左手抄起备用终端，右手继续敲击主键盘。三块屏幕来回切换，代码在眼前疯狂跳动。
"见鬼！"防火墙开始反向追踪数据被盗取。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呼吸急促。这不可能，董易明明设置了五层加密。
暗红色警告框突然弹出，伴随着电子音："别毁了游戏规则。"
攻击流量瞬间转向。董易愣住了，是谁？必须切断追踪链，否则位置分分钟暴露。
"熔断机制启动。"董易按下最后一个键，服务器过载的焦糊味立刻弥漫开来。董易拐了三个弯才甩掉追踪。画面定格在一双冰冷的眼睛上。
抓到董易的是蒋家大少爷，像是看穿了他的一切。他穿着标志性的深灰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画面清晰得过分，连他袖口的银色袖扣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不难看就是讨厌，他今天要打死这个少年。
设备还在冒烟，焦糊味刺鼻。他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带着几分笑意，"一个蹩脚的黑客，玩我的网络赌场？我今天让你黑到底"他一手拿起一根钢笔扎进了董易的肩膀，
董易现在全身都在发抖，他这黑客水平是真的差，没办法，自己要求做鱼饵的。三五分钟后，他已经是全是的血了。一个拐杖老人走进来，身边是怀哥，“这是个废品，没办法了，我当我这徒弟废掉了，大少爷随便处理”说着怀哥也抽了董易一巴掌。
门外传来脚步声。大少爷抓起桌上的枪，贴着墙边挪到门后。手指扣在扳机上，心跳声大得吓人。一个警察不知道怎么就跟到了这地方。
过了几秒，那人拉开门冲着屋子开始发射。董易不知道发什么疯，堵在门口让老爷子和师父怀哥从阳台先走，他身上都是血，却想着尊重老人和师父。最后大少爷的人在外边控制了场面，老人抬手把衣服扔给董易说："想活命就跟我走。你是有心的孩子"
"为什么帮我？"蒋老爷子拦着老大出手打董易，问
远处传来警笛声，一车人快速撤离，远处沈瓷冷笑看着。
“我父母都不要我了，我就是废柴废物，死活都没人上心。但是师父一个月也是师父。”董易自此就在蒋家给老爷子种菜浇花，还有就是补考香港大学，他自己说的法律最难，他不想读书就选最难的。
董易在蒋家是做杂工的，他被父母搞废，但蒋先生却劝他千万别让父母耽误了前途和未来。一切会好起来的，那段时间董易整个人特别颓废，每天就总想着从别人的生活里找点安慰，甚至还去翻塔罗牌，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转运。可越刷越焦虑，别人怎么都顺顺利利的，就他这么倒霉，越想越钻牛角尖，陷入了恶性循环，第一次补习后参加考试完全没可能考试法律系。后来蒋先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哪有那么多本该顺利，他还打了一个特别形象的比方，别去看人家的菜地开花了，你就盯着自己这块荒地，问问自己怎么把它浇灌好。
董易后来是从身边的小事儿做起，每天给自己做一顿正经的饭，不再随便吃泡面，浇花种菜，没事儿就坐在阳台晒晒太阳，陪着当时已经金盆洗手的蒋先生散步半小时都行。这些事儿看起来微小，却能重建内心的秩序。
后来董易上了大学，每周回来亲手给蒋先生种菜种花，这成为他的执念。也就是那年，沈瓷进入了蒋家赌场，和怀哥成为了大少爷二少爷的眼中钉肉中刺。沈瓷一点点的寻找让她父母蒙冤而死的罪证，一步步的指向了大少爷和二少爷。
蒋先生已经罢手这些不良的生意，所以即使收尾也要用正派的人。那年，怀哥坐镇，沈瓷看着赌场，发现了端倪。
那一年沈瓷被大少爷打压出了车祸，董易站在医院的后巷，手里攥着那张IC卡，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一天后赌场系统重启，所有的漏洞都会被修复，可能永远失去看到真相的机会。
手肘擦过铁皮边缘时传来火辣辣的疼，但董易没敢停下。下方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和无线电通话的杂音，他咬紧牙关继续往上爬。通风管道的盖子卡住了。他用匕首撬开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心跳猛地加快。管道年久失修，爬行时螺丝松动，整个人差点从半空中摔下去。董易死死抓住两边的铁皮，手指关节发白。下方走廊里两个保安正提着警棍走过，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很长。
赌场上面是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办公室，董易刚刚开机，脚步声立刻从走廊尽头传来。他冲向配电间的门，却发现锁着。手机震动起来，是熟悉手机的信息："走西侧通道，摄像头瘫痪15秒。"
董易冲出配电间，贴着墙壁往西边跑。门后是个狭小的房间，档案室门前，门禁闪烁，"验证通过。"机械女声响起的那一刻，几乎是冲进了档案室。
董易把盘插进去，运行第三个加密文件。屏幕闪烁了一下，弹出一个登录界面。
"输入密码。"怀哥又给了2000031314发过来，
输入一串数字后屏幕亮起，出现一个资料库界面。一切都还顺利。
最后本来可以不关机的，习惯性董易按下去。为时已晚整个档案室的灯光瞬间变成刺眼的红色
"往东边跑，有个应急通道。"手机短信又来了，董易拔下U盘塞进口袋，冲出档案室。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但此刻似乎有人制造障碍。碎片飞溅，董易听到身后传来惨叫声，低头看去。三层楼的高度，下面是灌木丛。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落地时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这一天，怀哥失踪，警察局的人把U盘在指尖转了半圈："但现在有人愿意买单。"那以后记忆像被撕掉一页书，怎么都拼不完整。
不多久沈瓷就被二少陷害，直到罗大师送她出国读书。罗大师曾经说过沈瓷的面相---观其面相，眉目舒朗柔中藏锋，正是周旋于算计与市场而不失妩媚的相貌。细高跟踏碎质疑，温柔刀破开疆场——发霉的蒋家有了衣香鬓影的商业范。如今美人收剑入鞘，翩然转身。多年淬炼出的淡定与果决。离职不是退场侠女重整剑穗另赴山河。
沉默像一层薄膜在蔓延。之后董易逐渐步入律师行业，怀哥消失了，沈瓷终身痛心害了他，他们一直在寻找怀哥的下落。
“也许，有很多我都不知道的故事在里面”董易没有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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