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山城渐渐沉睡,两人在十八梯的窄巷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刘耀文突然拉住宋亚轩,指着老墙上一句模糊的涂鸦
刘耀文“看,‘重庆森林’。”
宋亚轩“是王家卫的那个吗?”
宋亚轩刚要念出声,就被刘耀文用围巾裹住半张脸。
刘耀文“别念,会迷路。”
刘耀文的声音混着笑意,牵起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
刘耀文“但跟着我,就不会迷路。出道了又怎样,我们依然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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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的春雨总爱在黄昏时分缠绵,十八梯的青苔在石板缝里洇出深绿。宋亚轩蹲在天井里数蚂蚁搬家,忽然被刘耀文用湿漉漉的帆布包砸了后脑勺——包里裹着宋亚轩的相机
宋亚轩“刘耀文?你偷我相机又去拍什么了?”
他转身要抢,却见对方正把一卷底片塞进铁皮饼干盒,盒盖上歪歪扭扭刻着“2019年宿舍偷拍合集”。
刘耀文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刘耀文“这叫艺术采风,小宋老师,您那相机再不用都要长蘑菇了,上回拍糊的火锅照片,粉丝还当是抽象派画作呢。”
他们今春回重庆是瞒着团队搞的“秘密行动”。狗仔举着摄像机在巷口转悠,却死活拍不到正主,而两人却早换上旧校服,混进黄桷坪涂鸦街的学生堆里写生。此刻宋亚轩的帆布鞋踩着刘耀文影子走,看对方用彩色粉笔在墙上画了两只交颈的天鹅,翅膀上还藏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宋亚轩“幼稚鬼。”
宋亚轩往他画里添了朵歪脖子向日葵,花瓣却沾了粉笔灰蹭到脸上。刘耀文突然掏出手机怼脸拍,快门声惊飞了墙头的白鸽。
宋亚轩“刘耀文你幼不幼稚!”
宋亚轩抬手抹了把脸,不假思索地反手将粉笔灰蹭到他鼻尖。两人在绵绵细雨中追逐着,笑声溅落在青石板路上,拐进巷尾那间旧书店时,扬起满室尘埃,在斜斜穿窗而入的光束里乱舞纷飞。店主老伯架着老花镜,从泛黄的报纸后缓缓抬起头,见怪不怪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慈祥:“小宋小刘,又来淘旧磁带?上周刚进了一批《甜蜜蜜》,还热乎着呢。”
刘耀文突然僵住,耳朵微微泛红。去年跨年晚会他俩即兴跳了段《甜蜜蜜》的舞,结果#刘耀文宋亚轩跳广场舞#的词条在热搜上挂了三天。
宋亚轩“这次我们找《青春舞曲》!”
宋亚轩憋着笑翻找卡带,指尖却突然触到冰凉的铁盒。掀开盒盖,里面躺着半卷未冲洗的胶片,边缘泛黄的老照片上,是十五岁的他们穿着校服,在同样的旧书店门口啃冰棍。
宋亚轩“老板,这卷……”
宋亚轩话没说完,刘耀文就已经把钱拍在柜台上
刘耀文“全要了。”
暮色漫上来时,他们蹲在朝天门码头的石阶上洗胶片。刘耀文不知从哪弄来个铁皮盆,兑了显影液的水面浮着油花,宋亚轩举着镊子夹着照片。第一张照片渐渐显影时,两人同时屏住呼吸——是出道战那年的后台,宋亚轩踮脚给刘耀文别胸针,而对方的手正虚虚护在他腰后。
宋亚轩“原来我们那时候就……”
宋亚轩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照片上自己发红的耳尖。刘耀文突然把整盆显影液泼向江面,在暮色里泼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彩虹。
刘耀文“别看过去啦。”
他甩着湿漉漉的袖子从背包里掏出个裹着报纸的物件带
刘耀文“看这个!我找我爸修好的老式放映机,能放进你珍藏的那盒录像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