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摸黑钻进南滨路的一家老茶馆,老板娘认出是常来蹭免费茶水的两个崽,笑着把后院的竹帘子全卷起来。月光混着霓虹淌进小院,刘耀文踩着吱呀作响的竹梯挂幕布,宋亚轩蹲在地上调试放映机,忽然被塞了包话梅糖。
刘耀文“2018年儿童节你落在我包里的”
宋亚轩“啊?刘耀文这么久还能吃吗”
刘耀文倚着斑驳的红砖墙,指尖转着颗糖纸发亮的糖
刘耀文“应该可以吧……才两年诶”
刘耀文“可是那时候你说,等我们出道五年了,就回来这里看自己的舞台。”
录像带开始转动时,十四岁的宋亚轩在舞台上唱“怎么大风越狠……”,而现实中的宋亚轩正靠在刘耀文肩头,看对方用手指在光影里描摹自己的轮廓。茶客们的谈笑声混着江风,远处传来轮渡的汽笛,而他们的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叠成双生蝶。
宋亚轩“刘耀文”
宋亚轩突然开口,指尖勾住他卫衣抽绳
宋亚轩“等我们二十五岁了,还来这家茶馆放录像带好不好?”
刘耀文“二十五岁哪够?”
刘耀文往他嘴里塞了颗话梅糖,酸甜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放映机突然卡带。两人手忙脚乱去拍机器时,幕布上的程蝶衣正停在转身的刹那,眉眼与宋亚轩在月光下的侧脸奇妙重合。
老板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醪糟汤圆推门而入,正巧看见两个大男孩凑在一处,脑袋几乎贴在一起,专注地研究那台老旧的放映机。他们的刘海被夜露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前,却丝毫不觉察寒冷,只顾兴致勃勃地低声讨论。她唇角微扬,将盛着晶莹汤圆的碗轻轻搁在石桌上,转身时忍不住低声感慨:“年轻,真好啊……”那语调里,似乎藏着些许怀念,又透着几分欣慰。
江风掠过竹林沙沙作响,而他们的笑声碎在月色里,比汤圆里的桂花馅更甜。那些被胶片定格的、被茶香浸透的、被江涛记住的时光,终将如嘉陵江水般,在每一个春天重逢时,温柔漫过记忆的堤岸。
山城的夜雾漫过南滨路时,宋亚轩正蹲在茶馆天井摆弄全息投影仪。刘耀文从阁楼翻出老式幻灯机,铜制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惊醒了打盹的狸花猫,猫尾巴扫过他手背,带起一串金铃铛的脆响。
刘耀文"小宋老师~来调焦”
刘耀文把幻灯片塞进卡槽,褪色的胶片上是他们去年在书店拍的合影。画面突然跳帧,穿校服的他们挤在狭窄书架间,头顶风扇将刘耀文的刘海吹成冲天辫,宋亚轩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宋亚轩踹他小腿的动作被投影放大在白墙上,两人影子瞬间扭成麻花。狸花猫弓起背跳上石桌,尾巴尖扫翻了青瓷茶盏,碧螺春的香气混着老胶片的霉味在夜风里打转。
宋亚轩"别闹了。"
宋亚轩把投影仪对准斑驳的砖墙,2018年新音片段与此刻重叠——台下的灯牌化作星河,而台上两个身影正在光影里跳着未命名的双人舞。刘耀文突然往他嘴里塞了颗棒棒糖,酸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幻灯片也卡在《无限速》的副歌部分。
他们常埋时间胶囊的墙根下,青苔在夜露里泛着幽光。刘耀文变出瓶桂花酿,琥珀色酒液在月光下晃出细碎涟漪
刘耀文”老板娘说这是窖藏二十年的,适合……"
他突然噤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宋亚轩腕间的红绳。
江轮鸣笛声穿透薄雾时,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十三四岁那年偷录的练舞视频与此刻重叠,穿背带裤的少年在旧仓库跳舞扭伤,最后却举着扭伤的脚踝互相嘲笑。宋亚轩呛出泪花,刘耀文边笑边给他揉脚踝
宋亚轩“那时我们真好。"
夜风卷着雾气掠过瓦檐,当第一滴雨落在酒盏时,刘耀文轻轻擦去了他眼尾的水光。远处长江索道亮起暖黄灯光,像悬在空中的月亮船,而他们的影子在潮湿砖墙上缓缓交融,如同几年来无数个重叠的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