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风景

重庆的夏夜总是带着股子泼辣劲儿，火锅的麻辣味混着江风的潮湿，直往人鼻子里钻。

长江国际十八楼的练习室里，灯光透过氤氲的雾气，晕染成一片朦胧的光斑，仿佛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层柔和却又难以捉摸的薄纱之中。

刘耀文站在镜子前，正调整着耳麦，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凉丝丝的。他余光一瞥，就瞧见宋亚轩蜷在钢琴凳上，T恤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那截青涩的腕骨。

宋亚轩“刘耀文，过来这段和弦我总弹不对。”

宋亚轩突然转过头，发梢扫过钢琴漆面，在镜子里和刘耀文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练习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可少年人身上蒸腾的热气，哪儿是这点风能驱得散的。

刘耀文扯下耳麦，大步走过去，牛仔裤的布料擦过钢琴凳边缘

宋亚轩的指尖还按在黑白琴键上，他总说钢琴是“会呼吸的乐器”，可这会儿，那些音符却像是被江风搅乱的星子，让人头晕眼花。

刘耀文一弯腰，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柑橘香，是昨天工作人员塞给他们的香薰味道，好闻得很。

刘耀文“这儿弹错了”

刘耀文说着，手就覆上了宋亚轩的手背，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琴键。宋亚轩像是被电击了似的，突然就僵住了，琴声戛然而止，后颈上浮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刘耀文假装没察觉，掌心贴着他发烫的手腕，又挪了挪

刘耀文“就像这样。”

窗外突然“砰”地炸开一朵烟花，宋亚轩像是被惊到了，猛地抽回手，琴键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们俩同时望向江面，窗外色彩不一的灯光倒映在玻璃上的两张侧脸被染得斑斓多彩。宋亚轩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金属糖纸在寂静中沙沙作响。

宋亚轩“吃吗？”

刘耀文“你要吃吗？我剥给你”

刘耀文剥糖纸的时候，宋亚轩就盯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去年冬天在北京，这人也是这样蹲在宿舍暖气片前给他剥橘子，被暖气烘得发亮，那时候的情景，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清晰。

宋亚轩“好吃”

刘耀文“宋亚轩儿……”

话还没说完，练习室门就被推开了，工作人员举着手机喊

“耀文儿！镜头要切到舞蹈室了！”宋亚轩听后立马站了起来，琴凳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刘耀文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心里蔓延出一丝苦涩。

三天后的南滨路，宋亚轩在车里补觉，迷迷糊糊中听见前排工作人员小声议论：“耀文今天在解放碑外务，粉丝把路口都堵住了……”他悄悄摇下车窗，潮湿的夜风涌进来，带着远处火锅店的牛油香，好闻又熟悉。

镜头里的刘耀文穿着他们一起选的铆钉夹克，耳返闪着冷光，突然就想起了去年夏天，这人还在为说错词懊恼整晚，会偷偷拽他衣角，小声问

“宋亚轩儿我刚才表情管理到位吗？”

那时候的刘耀文，还带着点青涩和不安。

刘耀文“想什么呢？”

宋亚轩“在想…… 我们第一次在江边吃冰粉，你说要当最厉害的偶像。”

他望着窗外飞驰的霓虹，声音有点轻

刘耀文突然就安静下来了。车窗外的光影在他侧脸流转，像是老式放映机投射的胶片，一帧帧都是回忆

后来啊，他们总在凌晨的练习室分享同一副耳机，刘耀文练歌的时候，宋亚轩就蜷在沙发里写歌。有时候刘耀文会突然停下，看着玻璃上两人重叠的影子说

刘耀文“宋亚轩，你看，这样算不算并肩？”

那语气里带着点期待又带着不确定

宋亚轩“肯定呐”

重庆的夜晚，灯火辉煌映照着两颗年轻而炙热的心。刘耀文与宋亚轩站在江边，微风拂过，带起一丝湿润的气息。他们目光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宋亚轩“未来，我们所遇的每一处风景，都会是美好的。”

宋亚轩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夜色般温柔，却又透着坚定。

刘耀文“会的。”

这份承诺，像是一颗种子，埋藏在彼此心底，等待未来的某一天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