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院内笑闹挑衅 尔泰夜里偷香（贰）
午后，弥月院秋千架下光影斑驳，尔泰与小燕子在院子里嬉闹成一团。
小燕子换了一身轻便的练功服，腰间系着流苏带子，正蹲身将蹴鞠往空中一抛，脚背顺势一勾，那圆球便如流星般朝尔泰飞去。
“尔泰，今日咱们比比谁踢得更远！”
她笑声清脆，编发随着动作晃出俏皮的弧度。尔泰顿了顿，目光却黏在她蹦跳的身影上：“好，但若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小燕子脚尖点地，球又稳稳落在她膝头。尔泰故意走近两步，剑鞘轻碰她肩头：“比如……让我看看你背后那个燕子胎记。”
他声音忽地压低，带了几分暧昧的沙哑。小燕子耳尖一烫，柳眉一竖：“登徒子！你分明在找借口占便宜！”
话音未落，她已抬脚将球猛地踢向尔泰。
尔泰早有防备，侧身闪避时指尖却故意往她腰际一蹭，俯身捡球时趁机凑近她耳畔低语∶“这院子就你我二人，占便宜又如何？”
热气喷洒在她耳廓上，小燕子羞恼得面颊绯红，抬脚便踹向尔泰小腿：“登徒子！再胡说就撕了你舌头让你今晚睡书房！”
尔泰佯装踉跄，却笑得更加肆意，顺势蹲下身子握住她脚踝，指尖若有似无蹭过她绸袜：“嘶……疼呢，今晚罚我睡书房，莫非是怕我夜里忍不住.……”
小燕子触电般抽回脚，却见他眼底藏着促狭笑意，分明是在逗她。
她咬牙夺过蹴鞠，猛地掷向尔泰胸口：“做梦！今夜卧房门若被我瞧见有半寸缝，明日你就等着继续睡书房吧！”
练剑时，尔泰又生新招。
他挥剑虚劈向小燕子，却在剑尖距她发髻一寸处骤停，剑柄抵在她下颌轻笑：“这剑穗若系在你腰间，定比现在风流百倍……毕竟你一动，它便颤得比我的心还急。”
小燕子羞得剑鞘直击拍他掌心，趁他吃痛松手之际夺过长剑，剑尖挑开他衣襟：“风流？那今儿我便帮你风流到底！”
她将手指沿着他锁骨游走，指尖轻刮过他喉结：“尔泰这胸膛，倒像是藏着什么宝贝似的……不如剖开让我瞧瞧？”
尔泰喉头滚动，耳尖渐染绯色，慌忙合拢衣襟后退：“你、你怎学得这般……这般……”“这般什么？”
小燕子晃着剑挑眉，“荤话么？谁教谁学，还不分明？”
她忽将剑柄抛向尔泰，转身跃上秋千架，“再敢胡言，这剑明日就改挂你书房门口，当门神镇邪！”
暮色渐浓时，尔泰果然被罚去书房。他蔫头耷脑地抱枕铺床，却总在烛光摇曳时瞥向寝院方向。
窗外树叶晃动声里，他忽觉那秋千架上小燕子晃动的影子，比任何时候都更挠人心扉。
子时三刻，他蹑手蹑脚推开房门。
月光透过纱帐洒在小燕子脸上，她侧卧如眠猫，发丝散乱在枕畔，红唇微嘟似是含蜜糖。
尔泰心跳如擂鼓，指尖颤着抚向她脸颊。
她呼吸均匀，像未察觉。他鬼使神差俯身，唇瓣刚触到她额角，她却忽然翻身，手臂缠上他脖颈。
“夫君偷香也偷得这么笨拙？”
小燕子眼睫未睁，声音却裹着笑，“蹑脚声比夜猫还重。”
尔泰僵如木桩，耳根烧得滚烫，嗫嚅道：“我、我只是怕你着凉……”
“哦？”
小燕子睫毛闪了闪，睁眼时眸中星光潋滟，“那如今瞧见我不冷了，你打算如何？”
他喉间哽住千言，最终只落下一吻在她唇角。
小燕子却倏地翻身将他压入褥中，指尖解他衣带：“你平日撩拨时那么伶俐，怎么到了夜里倒成了哑巴？”
她唇齿间溢出轻笑，俯下身子含住他耳垂，尔泰惊得欲推开她，却被小燕子迅速吻住唇瓣。
这吻极轻，如蝶翅掠过花蕊，带着试探的怯意，却又贪婪地吮着他的气息。
尔泰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要冲破喉间，手软得无力般扯着小燕子得头发。
吻毕，小燕子撑起身子，两人脸色皆是羞红得宛如朝霞。
眼波流转间小燕子眼眸像是碎了的星子，看得尔泰呼吸猛地一滞。
尔泰不再言语，再度吻下，这次更急些，唇舌厮磨间带着压抑的炽热。
小燕子脑中最后一丝挑衅被这吻搅碎，她反扣住尔泰的后颈，回应着他的掠夺。帐外风声忽起，烛芯噼啪作响，仿佛天地都在为这缠绵喝彩。
不知过了多久，尔泰退开，额抵着她的，两人喘息渐平。
他指尖抚过她红肿的唇，又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
“夫人，可不可以别罚我睡书房...…书房冷清，夜里孤枕难眠。”
小燕子唇齿间溢出轻笑：“嗯。”
他忽得狡黠一笑，翻身将她圈在怀里，小燕子惊喘，却见他只是将衣物脱下覆在她肩头：“冷，替你盖着。”
她怔怔望着他耳尖的红晕，发现他动情时竟如孩童般莽撞可爱。
窗外风声渐起，尔泰在她耳畔低语：“若明日罚更重，我便……偷亲得更凶。”
小燕子挑眉咬他，“连偷亲都要人教。”
话落，便被他吻住指尖，榻间气息渐暖，两人肌肤相贴，如并蒂莲般纠缠。
帐外风骤起，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帐内人影交叠如墨画。
尔泰擒住她手腕，喘息着低语：“你怎地这般……这般……”
“这般什么？”
小燕子咬他耳垂，“你教我便学，岂不美哉？”
她忽轻笑，指尖抚过他脊背，“今夜书房空床，怕是要积灰了。”
直至东方微白，两人方才停下交缠的身影，在尔泰怀中沉沉睡去，而他凝视她恬静的睡颜，唇角弧度，比朝阳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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