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好好的怎么会失足？”赵阿婆哭得更厉害了。
“老人家，你们节哀。现在重要的是把后事处理好。”王经理说。
“后事？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怎么处理后事？”李老汉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王经理皱了皱眉，“这是意外，你们也不能怪我们厂里。我们已经很配合了。”
“配合？你们连我儿子怎么死的都说不清楚，这叫配合？”李老汉的声音提高了。
“警方正在调查，你们可以去问警方。我们只是协助。”王经理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
无论他们怎么追问，王经理始终只强调是“意外”，让他们去找警方。他们感到无助和愤怒，但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和态度冰冷的工厂管理者，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离开了工厂，他们又去了当地的派出所。接待他们的民警同样只是记录了他们的情况，然后告诉他们，已经定性为意外溺亡，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警官，我儿子是不是在厂里受了什么欺负？”赵阿婆小心翼翼地问。
民警摇了摇头，“目前没有证据显示这一点。请你们相信警方，我们会依法处理。”
“可是……可是我们总得知道真相啊。”李老汉说。
“真相就是意外溺亡，这已经很清楚了。”民警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们又一次碰壁了。在这个全陌生的城市，他们孤立无援。儿子的同学，他们没有联系方式。亲戚朋友，远在千里之外。他们就像两片被风吹落的叶子，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飘零。
他们在一家小旅馆住下，每天除了去工厂和派出所，就是坐在旅馆里发呆。他们反复回想儿子生前的点点滴滴，怎么也无法接受儿子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绝望之中，李老汉想到了找律师。他在街头看到过律师事务所的招牌，于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律师事务所很气派，接待他们的律师听他们的遭遇后，却摇了摇头。
“老人家，你们这种情况，证据很难找。工厂那边肯定不会承认责任，警方也已经定性了。”律师说。
“可是……可是我儿子死得冤枉啊！”李老汉恳求道。
“没有证据，我们也很难打赢官司。而且，这种案子耗时耗力，费用也不低。”律师委婉地拒绝了。
他们又找了几家律师事务所，得到的都是相似的回答。有的律师甚至直接说：“这种事，你们还是算了吧，认命得了。”
律师的冷漠，让他们更加心寒。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儿子的死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们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在旅馆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他们和餐馆老板娘闲聊，说起了儿子的事情。老板娘听了他们的遭遇，非常同情。
“你们别灰心，这个城市还是有好人的。也许可以试试找媒体曝光一下？”老板娘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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