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陈队皱眉："为什么要取走心脏？是什么仪式性杀人吗？"

"不一定，"刘剑沉思道，"如果死者确实在研究心脏病新药，那么他的心脏可能对凶手有特殊意义。"

我们决定再次约谈王晓燕。这次，她显得更加不安，手指不停地绞在一起。

审讯室里，我直截了当："我们查到杨志明转给一家空壳公司五十万，能解释一下吗？"

王晓燕明显吃惊："我不知道这件事。"

"是吗？那个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你的表弟。"陈队递过一份资料。

王晓燕脸色变得苍白："这...这是误会。那笔钱是杨主任投资的一个项目，我只是帮忙联系了表弟做法人。"

"投资？还是买凶？"我故意说道。

"不！绝对不是！"王晓燕激动地站起来，"我承认我和杨主任有过感情纠葛，但我绝不会伤害他！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现场，我在医院加班到凌晨，有监控可以证明！"

她的反应似乎真切，但仍有许多疑点待解。

同时，另一组同事在省立医院查出了更多线索。杨志明的电脑被专业清理过，但技术人员从备份中恢复了部分文件，包括一封加密邮件，内容提及"如果不按要求做，后果自负"，落款仅有一个字母"L"。

我们立刻想到了李成。

李成被传唤时表现得异常冷静："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是因为那封邮件吧？"

他主动承认："是我发的。但这只是学术争论，杨志明坚持要将不善的数据提交给药监部门，我认为这样做风险太大。"

"那为什么用加密邮件？为什么只用字母签名？"陈队质问。

李成解释："因为内容涉及商业机密。至于签名，那是我的习惯，同事们都知道。"

刘剑突然插话："李教授，您大学专业是心外科，对吗？"

李成点头："是的，后来才转的药理研究。"

审讯陷入僵局。两位嫌疑人都有嫌疑，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就在这时，刘剑请求查看杨志明随身物品中的处方笺残片。他仔细研究后，发现了新线索："这不是普通处方笺，而是药物临床试验记录单的一部分。而且上面的编号序列很特殊，是某种加密方式。"

我们请来密码专家分析，最终确认这是一组药物试验中的患者编号，指向了一位叫黄梓的心脏病患者。

更让人震惊的是，黄梓是杨志明妻子章莉的弟弟，而他在杨志明死亡前两天，也在同一家医院因心脏衰竭去世。

我们再次找到章莉，这次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变化。

"是的，我弟弟是杨志明临床试验的患者之一。"章莉平静地说，"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您弟弟的死亡原因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章莉握紧了手中的纸巾："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

"您知道您丈夫在研究什么药物吗？"

章莉摇头："他从不在家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