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是已经......"

"死了？"他接过我的话，"是的，我确实死了。但我答应过你，会回来的，不是吗？"

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皮肤冰冷如玉。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失声问道。

慕容阑神色复杂："我既非人，也非鬼。我是被困在生死之间的一缕执念。"

"为何要回来？"

"为了真相。"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阿璃，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头："你是染病而亡......"

"不，我是被人毒死的。"慕容阑冷声道。

这个回答如同晴天霹雳，我惊骇地看着他："被谁？"

"我死前喝的最后一杯茶，是你亲手端来的。"他直直地盯着我。

我如坠冰窟："你是说......我害死了你？"

慕容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你还记得那杯茶的来历吗？"

我努力回想着三年前的那一天。先太子病重，御医束手无策。我寝食难安，整日守在他身边。那天，有人送来一剂据说可以救命的灵丹妙药，说是要用热茶送服。我亲自煎了茶，将药丸放入，送到了先太子口中......

"那药是谁给你的？"慕容阑问。

我思索片刻，终于想起："是谢珑，他说那是南疆进贡的灵药，可救命于垂危之际。"

慕容阑冷笑一声："那哪里是什么灵药，分明是剧毒！他利用你的手，害死了我！"

我浑身发冷，脑中一片混乱："不可能......谢珑为何要害你？"

"因为他们想要的是你来继位，而不是我。"慕容阑道出惊人内幕，"谢家想要通过你掌控朝政，而我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个威胁。"

"不，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若是如此，为何先帝不调查此事？"

"因为先帝也被蒙在鼓里。"慕容阑悲痛地说，"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临终前立你为继承人，其实是想让你查明真相，为我报仇。"

我陷入了沉默。若先太子所言属实，那么这三年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谢家利用。而我的登基，也是建立在先太子的血债之上。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问。

慕容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先帝留给我的密信，他早已怀疑谢家有异心，只是苦无证据。这封信是他死前秘密留给皇叔的，让他暗中调查。"

我接过信，拆开一看，里面确实是先帝的笔迹。信中提到了对谢家的怀疑，以及对先太子之死的疑点。

"皇叔知道这些？"我惊讶地问。

"皇叔一直在暗中调查，他知道真相后，也险些遭了毒手。那块'长生'玉佩是他留给我的信物，意在提醒我，生命可贵，不要轻易放弃。"

我感到一阵心痛："阑哥，我......我真的不知道那药是毒药。"

"我知道。"慕容阑轻声道，"我不怪你，阿璃。我只希望你能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