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不全是。」他继续往前走，语速加快，「我还想说，你的文字很打动我，我一直保留着那封信。」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年前的那封青涩告白信，他竟然一直保留着？
陆瑾转身看我，「走吧，还有很多资料要看。」
回到工作室后，我们继续讨论画展的事情，但我的心思早已飘远。陆瑾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让我既惊喜又困惑。
下午四点左右，我们终于确定了文字介绍的大致框架和风格。
「明天你还要来当模特吗？」陆瑾问道。
「按照约定，是的。」
「那就下午两点，和之前一样。」他站起身，「今天辛苦了。」
「不会，很有收获。」我微笑着说，「期待明天见。」
走出工作室，我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陆瑾的话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但也让我更加困惑。他到底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是单纯的欣赏，还是有更深的情感？这个谜题，或许只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才能揭晓。
回家路上，我给晓晴打了电话，将今天的经历告诉她。
「他保留了你的信！」晓晴兴奋地尖叫，「这绝对是有戏啊！」
「别瞎说。」我忍不住笑了，「他只是觉得我写得好而已。」
「骗谁呢？一封高中告白信，保留十年？就因为写得好？林小雨，你是在自欺欺人吗？」
也许，晓晴说得对。也许，我应该鼓起勇气，再次面对自己的感情。
第二天下午，我如约来到工作室。这一次，陆瑾让我穿上了一件白色长裙，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椅上。
「今天是最后一次。」他说，「下次我们聊画展的文字。」
「这幅画要成了吗？」我有些惊讶。
「嗯，基本成了。」
开始作画前，他突然说：「今天的你看起来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更加...放松，自信。」他选择了这两个词，「很适合今天的主题。」
「什么主题？」
「蜕变。」他简短地回答，然后开始专注地画画。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我们都保持着沉默。但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种沉默不再令人尴尬，反而有种舒适的默契。我偶尔会偷看他专注作画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终于，陆瑾放下画笔，宣布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可以看看成品吗？」我满怀期待地问。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可以。」
我走到画架前，看到了那幅画，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画中的我坐在木椅上，身着白色长裙，阳光散落在肩头和发梢。但最令人震撼的是那双眼睛——充满了坚定、温柔和希望，仿佛能看透人心。整幅画散发着一种宁静而有力量的美感，远远超出了我对自己的认知。
「这...真的是我吗？」我轻声问道。
「是你眼中的自己，也是我眼中的你。」陆瑾站在我身后说。
「太美了。」我由衷地赞叹，「你真的很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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