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她别无选择。

为了大哥，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她必须这么做。

接下来的几日，珞儿的"疯病"愈发严重，甚至闹到了要跳湖自尽的地步。秦璟无奈，只得同意她参加中秋宴会，希望能借此安抚她的情绪。

中秋之夜，月光如水，太液池畔灯火辉煌。

文武百官齐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珞儿穿着华丽的宫装，头戴凤冠，安静地坐在秦璟身侧，神情恍惚，却又带着几分清明。

秦璟时不时关切地看她一眼，见她安静如常，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宴会进行到一半，忽然一阵喧哗声起。

"刺客！有刺客！"

侍卫们纷纷拔刀上前，保护着百官退避。

秦璟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见珞儿忽然挡在了他身前。

"陛下！"珞儿大叫一声，用身体护住了秦璟。

一支箭矢从暗处射来，正中珞儿后背。

"珞儿！"秦璟震惊地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皇后，血色迅速染红了她华丽的宫装。

珞儿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是大哥......"

秦璟紧紧抱住她："别说话，太医！快传太医！"

珞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陛下，妾身一直想问......为什么要杀大哥......"

秦璟面色苍白："不是朕......"

"不要骗我了......"珞儿的眼泪滑落，"妾身已经知道了......西北军饷......"

秦璟怔住了。

此刻，刺客已被制服，却引来了更大的骚乱。

"反贼来袭！保护陛下！"

一群甲士破门而入，原本保护皇帝的侍卫们纷纷倒戈，举起了手中的刀剑。

秦翊带着一队精锐士兵出现在宴会场地，高声宣布："皇帝秦璟与丞相勾结，贪污军饷，致使北疆士兵冻饿而亡，又杀害忠良杨靖，其罪当诛！今奉太后懿旨，废黜秦璟，立亲王秦翊为帝！"

场面一时大乱。

秦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头看向怀中奄奄一息的珞儿："你......你与秦翊......"

珞儿轻轻摇头："陛下，妾身不忍天下将士受苦......也不忍大哥含冤而终......"

秦璟的眼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你早就知道......"

珞儿虚弱地点点头："妾身......装疯是为了......接近真相......"

秦璟忽然明白了一切："所以那日在墓前，你说的那些话......"

"是试探......"珞儿的声音几不可闻，"陛下，妾身心中，一直期望那不是真的......直到亲眼所见......"

秦璟的脸上滑下一滴泪水："珞儿，朕辜负你了......"

珞儿闭上眼睛："陛下，江山与黎民，哪个更重要......"

秦璟无言以对。

此时，秦翊已经带人来到近前："放开她。"

秦璟抱紧珞儿，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