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忽然站住脚步，绣燕险些撞上他的背。
"你不是要逃吗？怎么还跟着我？"顾渊没有回头，声音冷淡。
绣燕低声道："奴婢知错了。"
顾渊转身，目光如炬："知错？错在哪？"
绣燕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错在你不信我。"顾渊一字一句道，"明日一早，收拾行装，随我去西北。"
绣燕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渊直视她的眼睛："柳依依已经退婚了，你若再想着逃，我会把你绑在马上带走。"
她颤声道："可是，奴婢只是个下人......"
"到了那里，你就不是了。"
次日天还未亮，绣燕便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跟随顾渊出了府门。
队伍浩浩荡荡，全副武装的士兵护卫着中间的马车。顾渊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绣燕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京城，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走，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故土。但想到能跟随顾渊，她又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然而西北之行并非想象中那般顺遂。
行至半月，忽传边关战事吃紧，顾渊不得不加快行程，让绣燕与其他仆从先行在附近城镇暂住，等他安排妥当再接她们过去。
绣燕虽有不舍，却也知道战场不是儿戏，只得依言留下。
岂料，她才到客栈歇息数日，便听闻大军已经开拨，顾渊被调往最前线。
绣燕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正当她焦虑不安之际，一封信被送到她手中——顾渊留下的。
信中言简意赅：
"绣燕：情况有变，我须速去前线，恐无暇顾及你。此地有我安排的人照顾你们，你安心住下。若战事太久，你可选择回京，我会让府中善待你。待我凯旋，再做计较。"
信纸上还沾着淡淡的檀香，是顾渊惯用的熏香。
绣燕将信纸小心收好，心中立下决意——她要等他回来。
然而世事难料，战事结束后，顾渊归来，却不是一个人。
他带回了一位女子——北方异族的公主，据说是为了联姻而定下的婚约。
绣燕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门口，看着顾渊牵着那美艳异域女子的手走进客栈。
顾渊的目光在看到绣燕的瞬间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你还在这里。"
绣燕强忍泪水，勉强行礼："恭迎公子凯旋。"
异族公主上前几步，好奇地打量着绣燕，用生硬的汉语问道："这是谁？"
顾渊淡然道："府中的丫鬟。"
那一刻，绣燕感觉心脏被撕裂了。
夜里，顾渊独自来找她，面色肃然。
"为何不回京？"
绣燕低着头，不语。
顾渊叹息一声："西北局势复杂，为稳住边境，我不得不与敌族联姻。"
绣燕抬头，眼中盈满泪水："奴婢明白。公子为国为家，奴婢不敢有怨言。"
顾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还是这般识大体。"
绣燕勉强挤出一丝笑："公子还需奴婢服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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