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还真是般配！王爷取个戏子做侧妃，倒也不算辱没了她。"
我站在原地，如坠冰窟。原来端王之邀，竟是这般用意？难怪柳明曦那日神情凝重。
丞相夫人见到我，立刻起身相迎，呵斥了几个说闲话的姑娘。
"莫颜，别放在心上，府里就这样，说话的人总是嘴上没把门的。"她安慰我。
我勉强一笑："夫人，我没事。只是不知端王别院的宴会…"
丞相夫人拍拍我的手："别担心，有明曦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可是，他会为我挺身而出吗？我不禁自问。一个只为还债而娶我的男人，真的会在皇权面前保护我吗？
几天后，柳明曦突然告诉我，端王宴会的日子改了，提前到了明日。
"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找借口推掉。"他沉声道。
我摇摇头："不必了，既然已经答应，突然退缩反而会让人生疑。我会去的，不会给你丢脸。"
柳明曦眉头紧锁："不是丢脸的问题。端王此人，心思难测，你要格外小心。"
我点点头，心中却在想：他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连累了他？
次日一早，我们乘坐马车前往端王别院。一路上，柳明曦紧握我的手，不断叮嘱我宴会上的注意事项。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明白吗？"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很怕端王？"
柳明曦苦笑："不是怕，是防。端王此人城府极深，又得圣上宠爱，朝中无人不忌惮三分。"
我心中疑惑更深："那为何还要答应赴宴？"
"因为拒绝的代价，可能更大。"他语气凝重。
别院内装饰华丽，宾客如云。端王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见到我们就笑着迎上来。
"柳大人携夫人前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令人不适。
柳明曦保持着官员的谦恭："王爷客气了，能受邀参加王爷的宴会，是我们的荣幸。"
宴会开始后，端王安排我们坐在他附近的席位。期间他多次向我敬酒，每一次都被柳明曦巧妙挡下。
酒过三巡，端王突然提议："柳夫人昔日在长乐班时，一曲《霓裳羽衣舞》名动京城，不知今日可否赏脸，为在座诸位展示一番？"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感到侮辱和羞辱，正要拒绝，柳明曦却先开口了。
"王爷，内人已是丞相府媳，昔日技艺早已抛却，恐怕不能满足王爷雅兴。"
端王不依不饶："既然如此，不如跳个简单的？听闻《惊鸿舞》柳夫人也跳得极好。"
我心中一凛，《惊鸿舞》舞姿轻盈，但衣袂飘飘，若是不慎，极易出丑。这分明是端王设的局！
柳明曦面色阴沉，而其他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暗中发出讥笑声。
就在这时，丞相府二夫人周雁兰突然站了出来："王爷，我家媳妇身体不适，不如让小女代替一舞如何？我女清荷自幼习舞，也曾学过《惊鸿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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