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文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保持垂首的姿态。

"我听说今日的点心是你做的。"他忽然道。

文竹心头一颤："是的，不知合不合大人的口味。"

"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你做的点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与往日的冷峻截然不同。

文竹惊讶地抬头，却见他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可是苏小姐说......"

"苏小姐？"沈大人微微蹙眉，"她与你说什么了？"

文竹摇摇头："没什么。"

沈大人沉默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苏家的亲事是朝中安排，并非我所愿。"他顿了顿，"更何况，今日不过是家宴，并无苏家人在场。"

文竹心头大震，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那所谓的"苏小姐"根本不是沈大人的未婚妻，只是不知是谁假扮前来试探她。

"对不起，大人，是我太过轻信......"

沈大人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这不是你的错。"他望着远处的月亮，忽然道，"你还想回西厢房吗？"

文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是说......"

"三个月了，东院够冷清的了吧？"他转头看她，眼中带着一丝自嘲，"我本想着，或许你会喜欢清静，不必每日承受我的脾气。但今日见了你，我竟发现......"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竟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想念你。"

文竹眼眶一热，泪水在眼中打转："大人若是不嫌弃，我......"

未等她说，沈大人已经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傻丫头，我何时真正嫌弃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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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厢房，一切如旧，却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文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恍如隔世。

"吃点东西吧。"沈大人亲自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放在她面前，"这些日子，你都瘦了一圈了。"

文竹小口喝着汤，心中暖暖的："沈郎，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

"那日在杏花巷，您为何要跟着我去？若我真的是去见我娘，岂不是......"

沈大人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因为我查过了，你母亲早在十年前就已去世，你被拐子骗走时，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文竹手中的碗差点滑落，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娘......"

沈大人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所以我知道，那封信必是骗局。我原想阻止你出府，但又担心你心有不甘，便暗中跟随，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设计。"

"那您查出来了吗？是谁要害我们？"

沈大人的眼神变得凌厉："正在查。但我怀疑与我近日查办的一桩案子有关。有人想借你来威胁我，可惜算盘打错了。"

文竹小心翼翼地问："大人在查什么案子？"

"朝中有人勾结外敌，贪污军饷。"沈大人神色凝重，"我奉皇命前来彻查，已经有了眉目，那些人自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