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贺臻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微笑,"谭寒,我们已经离婚了,翻这些旧账有意义吗?"

谭寒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菜品陆续上桌,都是贺臻爱吃的。她有些机械地夹起食物,放入口中,却尝不出任何滋味。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谭寒问道。

贺臻放下筷子,"可能会出国旅行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情。"

"什么时候走?"

"这周末吧。机票已经订好了。"

谭寒微微皱眉,"这么快?"

"拖着有什么意义呢?"贺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离婚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不是吗?"

谭寒沉默良久才开口,"是你先提出来的。"

贺臻愣了一下,"但你没有反对,甚至很爽快地就签了协议。"

"我尊重你的决定。"

贺臻突然有些恼火,"谭寒,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交易,合约到期,自然就该结束。何必假惺惺地摆出一副不舍的样子?"

谭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觉得我是在假装?"

"不然呢?"贺臻冷笑,"三年来我们聚少离多,你对我从来就没有过真心。如果不是为了谭氏的形象,你恐怕早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谭寒的表情变得阴沉,"你指的是张雯?"

"不然还有谁?"贺臻的声音微微发抖,"她可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们之间的感情,全世界都看在眼里。"

谭寒冷冷地说,"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是吗?"贺臻笑了笑,"那为什么每次她一有事,你就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去帮她?上个月她公司出了问题,你连夜飞去深市,三天没回家。这些也叫没什么?"

谭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只是工作关系。"

"行了,别解释了。"贺臻摆了摆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什么。以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用再有所顾忌。"

谭寒握紧了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贺臻,你真的这么想?"

"不然呢?"贺臻强忍着泪意,"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总算是结束了。"

谭寒的眼神变得幽深,"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会哭?"

贺臻这才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滑落。她慌忙抬手擦拭,却被谭寒抓住了手腕。

"放开。"贺臻低声说道。

谭寒没有松手,"为什么要离婚?"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继续了。"

"说实话。"

贺臻深吸一口气,"谭寒,我累了。我不想再做你的挡箭牌,不想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要真正的生活,而不是像个摆设一样被你放在那里,只在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

谭寒的眼神微动,"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摆设。"

"是吗?"贺臻苦笑,"那我问你,这三年来,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有多少?一个月?两个月?你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把张雯的事情放在第二位,而我,连第三都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