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哈？？

叶言低垂着头，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撞击着，仿佛要挣脱束缚，她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每一丝颤动都像是情绪的洪流在他体内翻涌，无法平息。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叶，老痒，你们刚才想干什么？”

“……”叶言抬眼看向吴邪，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描述那种仿佛被无形力量操控的感觉。

“我、我也说不清楚，邪门得很。”老痒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刚才一看到这树，就跟本能似的，突然就想……爬上去。”

吴邪狐疑地瞥了老痒一眼：爬上去？真当自己是猴子，见了树就想攀？

他转头看向沉默的叶言，眸光微动：“小叶，你也是这样？”

“……”叶言摇了摇头。

她没想爬树，只是……心底似乎有种被莫名召唤的牵引感，让她身不由己地想靠近。

“这东西如此巨大，保不齐藏着什么邪门门道，咱们看的时候可得多加小心，尽量别去碰它。”凉师爷望着青铜树，神色凝重地提议。

众人都没有异议。

这次依旧由吴邪举着火把，带头向青铜巨树的根部走去。

青铜树本就是极为稀有的文物，考古界对其成因众说纷纭，至今没有定论。

走近了才发现，青铜树的表面并不光滑，上面布满了双身蛇的图腾，无声地彰显着青铜器的神性。

就连见多识广的凉师爷，也只敢推测这青铜树是件祭器，年代大概在商周左右，至于具体用途，便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东西实在太古老了。

不过，凉师爷的推测也没多大用处——他说的和齐老爷子之前提到的相差无几，而且“商周左右”这个说法太过笼统。

商代六百多年，周代五百二十二年，加起来足有一千一百多年，几乎占据了中国有记载历史的一小半。

这么宽泛的时间范围，等于没说。

叶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头复杂的情绪，看向凉师爷问道：“师爷，就没办法再精确些吗？能不能看出是商周哪一段的？”

吴邪也紧紧盯着凉师爷，显然同样迫切想知道答案。

凉师爷无奈地摊了摊手：“实在没办法，这东西光凭肉眼看不出来，在下也只能给个猜测。你们看这锈色偏黑灰，由此推断，它可能是锡青铜、铅锡青铜或铅青铜中的一种，所以属西周的可能性最大，大概能有五成把握。”

“只有五成？”叶言有些惊讶，这概率也太低了。

凉师爷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确实只有五成，剩下那五成的可能性，在下就不妄言了，小吴哥，你也清楚我们这行当的规矩，能知道这些已经算不错了，再往深里说，在下就只能瞎掰了。”

哈？？？

叶言对这些行当里的门道一窍不通，不由得转头看向吴邪，想从他那里得到求证。

吴邪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凉师爷的说法。

“做古董这一行，在朝代上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市面上大量的古董都是宋代以后的，唐代以前的就少了，商周时期的更是罕见，几乎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吴邪的语气难得地又凝重了几分，“所以，业内对这种年代久远的东西，认知其实并不多，凉师爷能说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比我强多了。”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