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举动

烛火在夜风里晃出细碎的金斑，柳重新指腹碾过弟弟耳垂上未褪的薄红，那里还沾着方才沐浴时未擦净的水珠。怀中人的尾椎在石砖上扫出沙沙轻响，靛蓝色鳞片蹭过他膝头时，卷着体温的热气突然漫上后颈。

“哥的温度……”柳君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尾尖却本能地缠上对方腰腹，将人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他看见哥哥红瞳里倒映的自己——发梢沾着星纹匙的蓝光，唇角还凝着半粒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糖霜，像被揉皱的琉璃盏，明明裂了缝，却反而盛住了更多月光。

柳重新忽然咬住那点糖霜，舌尖尝到混着血腥气的甜——是弟弟灵脉未愈的征兆。可怀中人此刻正用指尖勾着他腰带轻晃，尾尖卷着游戏机的充电线在地上画歪扭的桃心，半点没有重伤之人的自觉。

“在想什么？”柳君的鼻尖蹭过他喉结，那里还留着三年前被仙门修士划伤的旧疤，“少辛姑娘说……断袖该做的事，是不是包括这个？”他忽然张嘴含住那道疤，湿热的触感混着尾尖缠绕的力度，让柳重新指尖一颤，碰翻了窗台上的功德金光徽章。

徽章滚落在地时，游戏机突然发出提示音：【检测到主角情感浓度达标，解锁隐藏副本《心有灵犀镜》】。柳重新望着屏幕上浮现的双人剪影，其中靛蓝蛇尾正缠着赤红蛇颈交颈而舞，周围漂浮的碎纸片突然拼成“HE”的字样。

“原来……”柳君舔去他唇角的血迹，尾巴却悄悄将游戏机踢到床下，“系统说的‘情感浓度’，是指这个？”他望着哥哥因喘息而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白天少辛塞来的漫画——里面的妖怪情侣总在月下互舔鳞片，而他们此刻交缠的姿势，竟与那插画分毫不差。

柳重新忽然握住他作乱的尾巴尖，指腹碾过鳞片间的咒印：“明天去天墟海眼……”话未说完就被对方用吻堵住，带着草莓味的棒棒糖碎屑混着灵力渡过来，在丹田处化作一团暖融融的光。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在弟弟掌心贴上心口时，清楚地感受到两处灵脉正在咒印下共振。

“先不管副本。”柳君的尾尖扫过他后腰的剑疤，那里正渗出淡金色的血——是妖皇血脉觉醒的迹象，“哥，你闻闻，绍兴姑娘给的功德棒棒糖，是不是有桂花蜜的味道？”

窗外忽然掠过夜枭的长鸣。柳重新低头时，看见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地上映出完整的蛇形——赤红与靛蓝的鳞片相互交缠，尾尖相触处绽开功德金光。他忽然想起少辛说过的“存档重来”，却在弟弟咬住他耳垂时明白：有些结局，早在相触的瞬间就已写定。

“明天再查镜子的事。”他翻身将人按在竹席上，听着对方因受惊而竖起的倒刺擦过自己锁骨，“现在……先让我尝尝你嘴里的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