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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的真相

被病娇女总裁压迫的日子

暴雨敲打着别墅的落地窗,林砚蜷缩在卧室角落,指尖反复摩挲着藏在枕头下的钢笔尖——这是他趁江晚棠洗澡时从她西装内袋里偷的,刀刃上“砚”字刻痕已经被他磨得发亮。玻璃柜里的蝴蝶标本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每只翅膀上都贴着标签,标注着“收集日期”和“猎物特征”,最新那栏写着他的名字,旁边附着张带血的衬衫碎片。

“宝贝在玩什么?”江晚棠裹着浴袍出现,发梢滴着玫瑰精油的香气。她腰间缠着新的绷带,昨晚处理张哥时被反抗者划了道口子,此刻正用沾着碘伏的棉签轻按伤口,眼神却一瞬不瞬盯着他攥紧的拳头,“藏了什么纪念品吗?”

钢笔尖刺破掌心的瞬间,林砚闻到铁锈味混着她身上的消毒水气息。江晚棠突然逼近,抓住他流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浴袍滑落露出左胸狰狞的烧伤疤痕——形状与他锁骨下方的胎记完全吻合。

“还记得三年前的火警吗?”她用舌尖舔去他指尖的血,瞳孔在昏暗里泛着狼一样的绿光,“你被钢筋刺穿心脏时,我正抱着档案袋路过。消防斧劈开钢筋的声音像开香槟,你的血溅在我脸上,比红葡萄酒还烫。”她抓起他的手抚过自己肋骨,那里有道两指长的旧疤,“医生说要抽我的骨髓救你,我求他们多取200cc,想着这样你的身体里就能多流点我的血。”

林砚猛地抽回手,钢笔尖掉在地毯上。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里炸开:ICU的白炽灯、护士口罩边缘露出的烧伤疤痕、每天清晨床头那支新鲜的红玫瑰——原来那些年每个匿名送花人留下的卡片,笔迹都和江晚棠签合同时的字体一模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沙哑,看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个皮质手账本。摊开的页面上贴着他高中时期的运动会照片、大学录取通知书复印件,甚至还有他第一次领到工资时在便利店买的饭团包装纸,“你这样算什么?爱吗?”

“当然是爱。”江晚棠跪坐在他面前,像虔诚的信徒。她翻开手账本最新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倒计时:「离心脏手术还有27天」,旁边配着两张CT影像,一张是他的心脏,另一张是她布满阴影的左心室,“医生说我的心肌细胞正在成片死亡,只有把心脏换给你,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窗外惊雷炸响。林砚盯着那些字迹,突然想起上周体检时她强制要求增加的“心脏相容性检测”——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用命换命,把他变成装着她心脏的容器。

“你疯了!”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梳妆台。江晚棠的化妆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她披散的长发缠着他的碎发,他项圈上的钻石在她锁骨处投下细小的光斑,像极了玻璃柜里那些被钉住的蝴蝶。她忽然笑起来,从抽屉深处拿出个丝绒盒,里面躺着枚心脏形状的铂金戒指,戒面嵌着半颗红宝石——那是从他父亲病房床头柜偷的,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下个月十五号,我们去领证吧。”她抓住他的手,将戒指强行套进无名指,“公证处我已经打点好了,就算你昏迷着也能按手印。”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腕动脉,那里不知何时被纹上了她的名字缩写,“到时候会有牧师为我们主持手术,当我的心脏在你胸腔跳动时,我们就是真正的血肉相连了。”

林砚猛地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砸向她,玻璃瓶在她耳边炸裂,锋利的碎片划过她脸颊。血珠滴在戒指上,红宝石显得更加妖冶。江晚棠却不躲不闪,任由血顺着下巴滴进浴袍领口,眼神里是近乎狂喜的光:“终于肯反抗了吗?宝贝生气的样子,比平时更可爱呢。”

她缓缓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件白色婚纱——尺码是按他的身材定制的,雪纺裙摆里缝着上百根细锁链,“上次在珠宝店看到你盯着水晶棺看,就猜到你喜欢标本式的浪漫。”她展开婚纱,内衬上绣满了他的名字,每个字都用银线勾边,“等换心手术完成,我们就穿着这个被封进玻璃棺材,摆在公司大堂最显眼的位置。”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林砚接起电话,听见主治医生焦急的声音:“林先生,您父亲的手术费突然被人停了,现在必须马上缴费,否则……”

“是我做的哦。”江晚棠用棉签蘸着自己脸上的血,在他手背上画爱心,“想让你父亲活下去,就乖乖穿上婚纱试尺码。每反抗一次,我就停掉他一种维持生命的药物——比如,今天先停掉镇痛泵怎么样?”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林砚透过窗户,看见两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别墅门口,西装革履的保镖们抬着个不锈钢箱子走进来,箱子缝隙里渗出淡粉色液体——和他上次处理的带血衬衫碎片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新到的标本防腐剂。”江晚棠挽起他的胳膊,指甲掐进他肘窝的静脉,“宝贝知道吗?蝴蝶死后翅膀会很快褪色,所以要用甲醛浸泡。”她领着他走向地下室,铁门上的电子锁发出“滴”的一声,“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用最好的医用级防腐剂,这样你的皮肤就能永远保持现在的光泽啦。”

地下室比平时更冷,中央空调开着16度,墙角堆着几个透明的亚克力箱。其中一个箱子里躺着具人形轮廓,头部缠着带血的纱布,手腕上戴着和他同款的镶钻袖扣——那是上周突然“辞职”的IT部同事,据说去了国外。

“别害怕,他只是在睡觉。”江晚棠打开紫外线灯,照亮墙上的解剖图,“等我们完成婚礼,就把你摆在他旁边,这样你们就能永远‘陪伴’彼此了。”她从冰柜里拿出袋生理盐水,挂在输液架上,“现在先做术前准备,要把你血管里的杂质都清理干净哦。”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林砚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输液管里的液体带着刺骨的冰寒,顺着血管流向心脏。江晚棠坐在旁边的皮质椅上,用他的血在笔记本上写情书,每写一行就抬头对他笑,眼神像在欣赏一件正在雕琢的艺术品。

“知道为什么选在你父亲手术当天领证吗?”她举起笔记本,让他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因为我要让你在切开胸膛的那一刻,亲眼看着你父亲被推进手术室——这样你就会明白,我们的命从始至终都绑在一起。”

凌晨两点,林砚被拖回卧室。婚纱已经被改好,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江晚棠替他换上衣服,将头纱戴在他头上,然后对着镜子调整角度,仿佛在摆弄一个精致的人偶。

“看,多般配。”她从背后环住他,婚纱的锁链缠上她的手腕,“等明天带你去公司开会,让所有人都看看我的新娘。”她的唇贴上他耳垂,声音里带着病态的甜蜜,“然后我们就去拍婚纱照,要选那种能看见肋骨的透视风格,这样就能把我们相连的血管拍进照片里啦。”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闪电照亮了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江晚棠伪造的“结婚照”,照片里他闭着眼睛,穿着婚纱躺在她怀里,而她手里拿着把手术刀,刀尖抵在他左胸口——那里即将被剖开,装入她的心脏。

林砚看着镜中的自己,婚纱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锁骨下方的血痕和她的名字纹身。他忽然想起张哥临死前塞在他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她的软肋是左腰的旧伤」。此刻江晚棠正用下巴蹭他肩膀,左腰的位置隔着布料贴在他小腹上,那里有块硬币大小的凹陷,像是被子弹击中过的痕迹。

钢笔尖还藏在枕头下,他能感觉到金属的棱角隔着布料抵着掌心。江晚棠的呼吸渐渐平稳,看来是药效发作了。林砚屏住呼吸,缓缓伸手摸向枕头——

突然,床头的监控摄像头发出红光,夜视模式下,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投射在江晚棠手机的监控画面里。

“宝贝想做什么呢?”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是想摸摸我的旧伤疤,还是……”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腰的凹陷处,“想试试用钢笔尖戳进去?听说子弹穿过肾脏时,会像捏爆气球一样发出‘噗’的声响哦。”

林砚浑身僵硬,指尖触到她皮肤下凹凸的肌理——那是子弹穿过的轨迹。江晚棠咬住他耳垂,力度大得几乎要见血:“别想逃,宝贝。你父亲的手术时间是上午九点,而我们的领证时间是十点——”她抓起他的手,按在床头柜的电子钟上,“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足够我教你怎么当个听话的新娘了。”

输液管还在滴滴答答响着,生理盐水混着某种镇静剂,让林砚的眼皮越来越沉。江晚棠替他摘下头纱,却留着婚纱上的锁链,然后将他抱到床上,用锁链的另一端锁住自己的手腕。

“睡吧,我的蝴蝶。”她吻去他眼角的泪,“等你醒来,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哪怕死亡,也会让我们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林砚在昏迷前最后一刻,看见江晚棠从抽屉里拿出枚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是鲜艳的红色——那是从他手臂抽的血,即将被注入她的血管,完成一场病态的“血液交融”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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