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抢名额？怎么抢的？”我追问。

“那时候高考还不普遍，名额少。他成绩好，但有一个比他更好的。那个人家里穷，身体也不好。李福根就使了点手段，让那个人生了病，耽误了考试。结果呢，李福根顺利考上了，那个人……”老人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会不会就是李院长那些不光彩的过去之一？

我又打听了那个被抢名额的人的情况。村民们告诉我，那个人后来一直在村里务农，生活过得很艰难，没过几年就去世了，留下一个儿子。

我问那个儿子的下落，村民们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后来好像被一个城里人领养了，就再也没回过村里。

福利院？城里人领养？这些信息在我脑海中飞快地旋转。

我回到城里，开始调查当年那家福利院的记录。经过一番周折，我终于查到了那个孩子的名字——王小明。

王小明？这个名字让我感到熟悉。

我突然想起，小王在养老院填写的假名，就叫做王小明！

难道，小王就是当年那个被李院长害死的同学的儿子？他来到养老院，是为了向李院长复仇？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震惊，但也似乎解释了小王的出现和消失。

我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警方，但他们并没有全采信我的说法。他们认为这只是巧合，或者是我过度联想。毕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小王就是王小明，也没有证据表明王小明对李院长怀恨在心。

我没有放弃，我继续深入调查王小明的下落。我去了当年领养王小明的家庭所在的社区，打听情况。

那个家庭已经搬走了，但我找到了一些他们的老邻居。

“王家啊，他们领养了个男孩，叫小明，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妈，爸也去世得早。”一个邻居说。

“小明这孩子挺聪明的，学习也好，就是性格有点内向。”另一个邻居补充道。

我问起王小明后来去了哪里，邻居们说他考上了外地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外面工作了，很少回来。

我又去了王小明当年就读的学校，找到了他的学籍档案。档案里有一张王小明的照片，虽然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但我仔细辨认，发现和养老院的护工小王长得很像！

更重要的是，学籍档案里记录了王小明的出生日期和出生地，和我在村里打听到的信息全吻合。

我几乎可以肯定，护工小王，就是当年的王小明。

我再次找到警方，提供了这些证据。警方终于开始重视我的发现，他们开始调查王小明近年的活动轨迹。

然而，王小明的踪迹却像是被抹去了，很难查到。他似乎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就在警方和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在养老院里偶然听到了另一个关于李院长的传言。

有老人说，李院长年轻的时候，还做过一件缺德事，和人合伙开黑诊所，害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