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诊所？这又是一个新的线索。

我开始调查李院长年轻时期的合伙人。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李院长当年确实和一个人合伙开过一家诊所，但这家诊所很快就被取缔了，因为涉嫌非法行医，造成了多起医疗事故。

那个合伙人的下落也很难查到，他似乎也销声匿迹了。

我将这个线索也提供给了警方，警方表示会继续调查。

我的内心越来越不安。如果李院长真的做过这么多坏事，那么他的死，会不会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而小王，只是复仇者之一？

我开始留意养老院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和老人。我发现，有一些老人和员工对李院长的死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其中，有一个老护工，姓刘，在养老院工作了十几年，是元老级的人物。他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参与同事们的议论。但在李院长死后，我注意到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尝试和刘护工聊天，想从他那里打听一些关于李院长的事情。

刘护工一开始很警惕，不愿意多说。但我提起那些关于黑诊所的传言时，他的眼神变了。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那些事，都过去啦。”

“刘护工，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问。

刘护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年轻的时候，在这附近的一家工厂工作，后来生了场病，去了个诊所看病。”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诊所不正规，给我开错了药，差点把我命搭进去。”

“那家诊所是不是李院长开的？”我急切地问。

刘护工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当时和我一起去看病的，还有好几个人，都是厂里的工友。有的人命大，捡回一条命，有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说。

“您知道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吗？”我问。

刘护工摇了摇头：“过去太久了，都联系不上了。”

但我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我开始调查当年那家工厂的工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经过一番打听，我终于联系到了一位当年的工友，他现在已经退休了。

这位工友告诉我，当年因为那家黑诊所，厂里出了好几件事，有工友因此丧命，也有的落下终身残疾。

“当时大家都很愤怒，想找诊所讨个说法，但那诊所很快就关门了，老板也不见了踪影。”工友说。

我问起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工友告诉我，有一个工友的妻子，因为丈夫去世，生活陷入困境，后来去了外地打工，再也没回来过。她留下一个儿子，托付给了远房亲戚照顾。

我问起那个儿子的下落，工友说，他只知道那个孩子姓周，叫周大壮，后来好像也去了外地。

周大壮？这个名字让我感到陌生。

但工友还提到了另一件事。他说，当年还有一个工友，因为吃了黑诊所的药，导致双腿残疾，再也无法工作。那个工友的儿子，当时还在上学，成绩很好，本来有机会考上大学，但因为父亲残疾，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他不得不辍学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