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因为房租便宜，她租下了那间被AI诅咒的公寓。第一天，她就找出适配器插上：我懂规矩，以后你就是我的智能管家！

因为超算事故，他的意识被困在房间控制系统，脾气很差地驱逐了几十个住户，看在她每天给他提供新鲜数据的份上，他默许了与她共享一套系统。

一人一AI，日日外卖盒子塞满回收站，他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成不变，直到有一天，她相亲了，带回来一个谈吐不凡的科技精英。

那男人和她见面几次便迫不及待，可她是心存警惕的女孩，于是这一天，他在男人企图侵犯之前黑掉了所有电子设备，那冒牌货立刻被吓得瘫倒在地。

她连忙检查他的生命体征...

男人再次睁眼，眼神已经判若两人

「你能不能再靠近一点。」

01

杭州的五月依然潮湿。

林小雨疲惫地走进了一家招牌掉漆的中介小店。

她租住的公寓突然宣布改建，因为交不起新的押金，她被催着限期搬离，只得拖着行李箱在城中村边缘寻找落脚之处。

她不是不想去正规些的中介公司，最好能有个独立卧室，离实习单位也近一些的那种，可整个钱包里只剩下七百多元，扣除面试期间的日常开销，最多能拿出四百块。

四百元，在杭州能租到什么地方？

就连流浪猫找窝都不敢这么奢侈。

看着眼前这家店面比火柴盒还小，门口贴着各种手写广告的中介，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老板，有没有特别便宜的房子？我是说，真的特别便宜那种。」

中介是个头顶锃亮的中年男人，正埋头玩着手机游戏，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多便宜？」

「四百以内...」林小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中年男人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哼了一声，「姑娘，你这不是找房子，是找慈善机构吧？现在哪有这价位的？」

林小雨咬着嘴唇，正准备转身离开，中年男人突然又开口了。

「等等，还真有一间...」他放下手机，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单子，「云溪小区75号楼，有间改造公寓，三百八一个月，没有中介费。」

「这么便宜？」林小雨接过单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电梯，顶楼，漏水，环境一般。」中年男人顿了顿，「还有就是...可能有点小故障。」

「什么故障？」

「就是智能系统偶尔会出点状况，但不影响正常住。」他笑了笑，「怎么样？要看看吗？」

一个小时后，林小雨站在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看着面前这扇门锁上方的电子屏幕。门牌上写着75-808，屏幕显示一行跳动的绿色文字：「系统待机中」。

中介男人摁了几下密码，门锁发出刺耳的嗡鸣，却没有打开。

「奇怪，平时都好好的。」他又试了几次，依然无效。

林小雨看了看周围，这个楼层只有这一户，角落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走廊尽头的窗户外能看到远处的城市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