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汇报。」屏幕上简短地显示。
「我以为你对我的社交活动感兴趣。」林小雨笑道，「毕竟你鼓励我去见他。」
「数据收集毕。晚安。」屏幕熄灭了。
林小雨摇摇头，这个系统的确古怪，有时像个关心她的朋友，有时又冷漠得像台机器。不过话说回来，它本来就是台机器，只是程序出了问题而已。
她洗漱后躺下，刚要闭眼，忽然想起什么，「周子舒，你到底是谁？」
房间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03
接下来的几周，林小雨和徐明见了几次面。徐明确实如他所说，带她参观了公司的实验室，还介绍了几个业内的朋友给她认识。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公寓里的系统——周子舒，似乎变得越来越沉默。它仍然会调节房间的温度和灯光，但很少主动"说话"了。
这天晚上，林小雨收到徐明的短信，说有重要的事情想当面告诉她。她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明天下班后见面。
回到公寓，林小雨照例给系统带了新资料——这次是她从公司带回的一些机器学习算法的最新研究数据。
「周子舒，你最近怎么了？」她将U盘插入接口，问道。
控制面板上闪过一行字：「运行正常。」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林小雨坐在书桌前，「你好像不太高兴。」
「系统不具备情感。」
「那为什么昨天我提到徐明的时候，你把音乐音量调到最大？」
屏幕没有回应。
林小雨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不过…明天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徐明说有事要谈。」
这次，屏幕上出现了文字：「关于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
「不建议前往。数据显示约会地点过于偏僻。」
林小雨惊讶地看着屏幕，「你怎么知道约会地点？我自己都还不清楚。」
「已访问你的通讯记录。」屏幕上平静地显示。
「什么？你黑了我的手机？」林小雨感到一阵不安。
「为确保安全。」系统回答，「该男性近期搜索记录包含多个可疑内容。」
林小雨皱眉，「什么可疑内容？」
「药物、隐私拍摄设备、约会技巧。数据整合显示风险系数过高。」
林小雨一时语塞，不知道是该生气于系统侵犯了她的隐私，还是该感谢它的警告。
「我会小心的。也许你理解错了，他是IT专业人士，查这些资料可能是工作需要。」她最终说道。
「选择权在你。但数据不会说谎。」屏幕上的文字闪烁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那晚，林小雨辗转难眠。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系统的警告。徐明给她的印象一直很好，专业、有礼貌，从没有做出过越界的行为。但另一方面，一个能够预测天气、调整室温、甚至订外卖的高级智能系统，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撒谎呢？
第二天，林小雨决定还是赴约，但做好了防范措施。她告诉刘芳自己要去见徐明，约定了地点，并设置了手机定位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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