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屏幕上简短地显示。
后半夜，林小雨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惊醒。房间里的灯疯狂闪烁，控制面板上不断闪现警告：「系统故障！主电路过载！」
「怎么回事？」林小雨惊慌地坐起来。
「紧急情况。」屏幕上出现周子舒的消息，「电路老化，主板过热。系统即将崩溃。」
「我该怎么办？」林小雨跳下床，「要叫维修人员吗？」
「来不及。系统核心温度已经超过安全值。将在5分钟内自动关闭以避免火灾。」
「那你怎么办？」林小雨恐惧地问，「如果系统关闭，你会怎样？」
「意识将消散。除非有备份，否则将永久消失。」屏幕上的文字似乎在颤抖。
「不！一定有办法！」林小雨冲到控制面板前，「告诉我怎样才能保存你！」
屏幕闪烁了几下，然后显示：「只有一种可能。但我之前拒绝过。风险太大。」
林小雨立刻明白了，「意识转移？我愿意尝试！现在！」
「不行！可能导致你的永久伤害！」
「没有时间争论了！」林小雨急切地说，「告诉我该怎么做！」
短暂沉默后，屏幕上显示：「需要直接连接。找到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的神经接口头盔。是项目原型，可以创建临时通道。」
林小雨冲过去拉开抽屉，果然找到了一个像头盔一样的复杂设备。她毫不犹豫地戴在头上。
「然后呢？」
「系统将尝试创建通道。成功率极低。如果失败...」屏幕上的文字停顿了。
「我不在乎！快点，时间不多了！」
系统警报声越来越急促，灯光闪烁得更加剧烈。林小雨能感觉到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震动。
「准备开始。」屏幕上最后显示，「林小雨...无论结果如何...谢谢你。」
一道刺目的蓝光从控制面板射出，笼罩了整个房间。林小雨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穿过头盔，直达大脑。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她能听到自己的尖叫，但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然后，一切都归于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雨感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脸。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中年维修工正俯身查看她。
「姑娘！你没事吧？刚才电路短路了，把整栋楼的电都跳了！」
林小雨慢慢坐起来，感觉头痛欲裂。房间里一片狼藉，控制面板已经全烧毁，墙上的电子设备也都失去了反应。
「系统...」她虚弱地说，「智能系统怎么样了？」
「彻底烧坏了。」维修工摇摇头，「老房子了，电路超负荷运行就是这结果。你的东西损坏了吗？」
林小雨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周子舒消失了？那些数据、记忆、他的意识...一切都随着系统的崩溃而永久消失了吗？
「我没事...」她勉强回答，感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维修工离开后，林小雨独自坐在黑暗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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