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她坐在床上，对着控制面板发问。
「接受。」屏幕上简短地显示，「这是你的职业目标。」
「但如果我搬走了，你怎么办？」
「我会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屏幕平静地显示，「新租户会来。生活会继续。」
「但他们可能不会像我这样和你交流。」林小雨担忧地说，「你会再次孤独。」
「我习惯了孤独。」屏幕上出现这个已经重复过多次的短语，「你的未来更重要。」
林小雨陷入沉思。过去几个月，周子舒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不仅是她的保护者，更是她的朋友、倾听者和顾问。
「如果...」她犹豫着说，「如果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呢？」
「不可能。意识转移需要复杂的量子计算设备和精确的神经接口。成功率微乎其微。」
「但不是没有可能，对吗？」林小雨坚持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难道没有想过解决方案？」
屏幕上出现了长时间的空白，最后显示：「有一个理论可能性。但风险极高。需要特定条件和精确操作。失败概率超过99%。」
「告诉我。」林小雨坚定地说。
「需要一个与我生物信号高度匹配的人体，和一个巨大的能量冲击。类似于我当初的事故，但是反向进行。」屏幕显示，「即使成功，也可能导致记忆丢失或永久损伤。」
林小雨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附身？」
「不全正确。更像是意识转移。但需要接收者全自愿，且神经模式兼容。几乎不可能找到符合条件的人。」
林小雨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如果是我呢？」
「绝对不行。」屏幕上的文字似乎在闪烁，「风险太大。可能导致你的意识被覆盖或混杂。本质上是一种伤害。」
「但如果我愿意尝试呢？」林小雨固执地问。
「我拒绝。」屏幕显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尽管周子舒拒绝继续这个话题，但林小雨没有放弃。她开始在网上搜索量子计算、意识转移和神经科学的资料，甚至尝试联系了一些研究这方面的学者。大多数人都把她当成疯子或科幻爱好者，但她依然坚持。
一天下班后，林小雨急匆匆赶回公寓，手里拿着一叠打印资料。
「周子舒，我找到了一些关于你那次实验的详细报道。」她兴奋地说，「还有一位当时参与项目的研究员的联系方式。」
「不要联系他们。」屏幕上立刻显示，「危险。他们可能会销毁系统。」
「但他可能知道如何帮助你！」
「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亡。如果发现一个"数字幽灵"，第一反应会是消除异常。」
林小雨沮丧地坐下，「那我们就这样放弃？」
「接受。这是我的命运。」屏幕上显示，然后转移了话题，「你的报价决定了吗？」
林小雨叹了口气，「我接受了。下周就要搬去员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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