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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落地窗时，陆昭的手指还悬在苏明棠的物理试卷上方。中央空调的冷风裹着雪松香水味拂过她颈侧，苏明棠蜷在米白色的羊绒沙发里，故意将腿伸直，黑色丝袜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这道电磁感应......"陆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少女歪头时，长发瀑布般垂落，露出锁骨间晃动的银色星星项链——那是昨天吉他社学弟送的礼物。苏明棠突然伸手按住他放在扶手上的手背，指尖的酒红色甲油在他苍白皮肤上烙下艳色印记。

"老师，我头疼。"她睫毛轻颤，故意凑近时校服领口滑开半寸，"你帮我揉揉好不好？"陆昭猛地抽回手，喉结剧烈滚动，却在看见少女眼底狡黠的光时，耳根涨得通红。苏明棠无声发笑，抓起沙发旁的香薰蜡烛凑近他："新买的雪松味，和老师身上好像。"

烛火摇曳间，陆昭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少女翘起的脚踝上。苏明棠突然跪坐起来，短裙下摆滑到大腿根，发梢扫过他紧绷的手背："老师教我做受力分析嘛。"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试卷上，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的弧线。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是苏明棠特意设置的电子音。她瞥了眼屏幕上"健身教练阿澈"的备注，指尖划过陆昭发烫的掌心："抱歉哦老师，家里的猫打翻鱼缸了。"不等对方反应，已经踩着细高跟冲向玄关，黑色风衣在身后扬起猎猎弧度。

陆昭望着少女消失的背影，目光落在茶几上散落的珍珠发卡——那分明是他上周送的礼物。他伸手触碰还残留着体温的沙发，指腹擦过苏明棠遗落的口红印，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轻笑。透过门缝，他看见少女倚着楼梯扶手，对着手机笑得眉眼弯弯，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比月光更耀眼。

楼道阴影里，江叙白攥着便利店塑料袋的手指发白。他看着苏明棠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轻盈下楼，手机屏幕蓝光映亮她涂着镜面唇釉的嘴唇。"等我十分钟，老地方见。"少女的声音甜得发腻，完全不是刚才在房间里娇弱的腔调。

当苏明棠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江叙白低头看着塑料袋里的胃药——那是他今天特意绕路买的。早上他看见她在食堂只喝了杯冰美式，苍白的脸色刺痛了他的眼睛。此刻药盒被攥得变形，他转身将它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楼道格外刺耳。

而此刻的苏明棠正坐在跑车上，对着后视镜补口红。手机接连震动，陆昭发来的"到家说一声"和江叙白的未读消息同时弹出。她划开屏幕，将江叙白的对话框置顶，又随手给陆昭回复了个乖巧的表情包。车窗外的霓虹掠过她眼底，倒映出两簇跳跃的光，像极了客厅里那支永远燃不到尽头的香薰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