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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光的轨迹

柯哀——从暗夜到晴空

主线向 无ooc 柯哀的双向奔赴与救赎 he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时,柯南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他做了一个短暂的噩梦——灰原站在悬崖边缘,而他无论如何奔跑都无法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二十三分。

"灰原?"他揉着酸痛的脖子走向她的房间,敲门无人应答。

推开门的那一刻,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床铺整齐,书桌上的物品井然有序,中央放着那叠文件和信封。最上面那封「致 名侦探」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视线。

柯南冲进房间,抓起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和一个小型存储卡。纸上工整的字迹明显是灰原的,但比平常多了几分柔和:

「江户川君: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请不要浪费精力寻找,这是经过精密计算后的最优解。

组织已经锁定我的位置,继续留在你们身边只会增加风险。卡迈尔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们会逐个清除与我有关联的人——阿笠博士、少年侦探团、毛利父女,最后是你。

我留下了所有研究资料和APTX4869的改良配方。存储卡中有我破解的组织数据库片段,包括他们在东京的七个据点坐标。FBI应该能从中找到足够线索。

请转告少年侦探团的各位,与他们相处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明亮的时光。告诉博士,他是我遇到过最善良的人,请他务必保重。

至于你...(此处字迹有轻微晕染)

你是我黑暗生命中唯一的光。从第一次在博士家见面起,你那不合时宜的正义感和固执的乐观就让我既恼怒又羡慕。明知不可能,却仍要对抗命运;明知危险,却仍要保护所有人——包括我这样满手鲜血的人。

我曾以为自己会永远活在黑暗中,直到遇见你。

谢谢。

PS:如果你执意要做些英雄举动(以你的性格必然如此),请至少等到上午十点后再行动。附件地图中标记X的位置有你需要的东西。

—— 宫野志保」

柯南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信纸在他手中沙沙作响。他反复阅读最后几段,那些字句像烙铁般印在脑海中——"你是我黑暗生命中唯一的光"。

"笨蛋..."他咬紧牙关,胸口像被巨石压住,"谁允许你擅自决定的..."

理智告诉他应该愤怒,应该立刻冲出去找人;但侦探的本能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他展开信纸对着光线检查——灰原不会无缘无故提到"附件地图",她一定留下了线索。

果然,在信纸背面右下角,有一行几乎不可见的铅笔痕迹:「L7→H4」。

柯南冲向电脑,插入存储卡。屏幕上显示出东京地图,标记了七个红点和一个闪烁的蓝点。他立刻认出这是组织据点的分布图,而蓝点位于东京湾附近的一个废弃码头——正是田代教授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

"L7...H4..."柯南喃喃自语,突然眼前一亮——国际象棋坐标!他迅速调出地图的网格视图,找到L7和H4的交点:位于码头西南角的一个仓库。

阿笠博士被响动惊醒,跌跌撞撞跑下楼:"新一?发生什么了?"

"灰原走了。"柯南简短地说,同时拨通朱蒂的电话,"我们需要立刻行动。"

"但信上说等到十点..."

"那是她的缓兵之计。"柯南的声音像淬了冰,"她打算自己去当诱饵,给我们创造机会。"

电话接通,朱蒂的声音带着睡意:"新一?现在才五点——"

"灰原被组织盯上了,她独自离开想引开他们。"柯南打断她,"我需要一支小队,立刻。位置发你了。"

"等等!我们需要计划——"

"没时间了。"柯南已经穿好外套,检查着麻醉枪和增强鞋,"一小时后码头见。"

挂断电话,柯南转向阿笠博士:"博士,我需要你准备些东西。"他快速列出清单:烟雾弹、微型爆破装置、追踪器...

"新一..."阿笠博士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沉重地点头,"一定要带小哀回来。"

柯南拿起那盒灰原留给他的增强剂,吞下一粒:"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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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肯尼迪机场,兰拖着行李箱走向出口。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她精疲力尽,但有希子承诺会来接机。她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毛利小姐?"一位金发空乘人员走近,笑容亲切,"工藤夫人临时有事,委托我来接您。我是安娜。"

"啊,谢谢。"兰有些意外,但有希子确实提过可能派朋友来接她。

安娜热情地接过兰的行李,引导她走向停车场。路上,兰注意到这位空姐的左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纹身——黑色的乌鸦轮廓。

"您的纹身很特别。"兰随口说道。

安娜的笑容僵了一瞬:"年轻时愚蠢的决定。"她迅速转移话题,"您一定累了,工藤夫人为您准备了公寓,可以直接休息。"

停车场灯光昏暗,安娜带着兰走向一辆黑色轿车。就在兰即将上车的瞬间,她瞥见后座上有绳索和胶带——这绝不是正常的接机准备。

"稍等,我忘拿东西了!"兰突然转身,假装翻找背包,同时悄悄掏出手机。

"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回头再取。"安娜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不,很重要!"兰后退两步,手指在手机盲打——这是新一教她的紧急求助方式,预设短信会发给最近联系人。

安娜——实际上是贝尔摩德伪装的——已经卸下伪装,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聪明的女孩。但已经晚了。"

兰感到后颈一阵刺痛,转头看到另一个男子手持注射器。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按下了发送键——

「纽约肯尼迪机场停车场B2 黑色奔驰 组织 救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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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湾废弃码头,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柯南躲在集装箱后,通过眼镜的望远功能观察远处的仓库。朱蒂和两名FBI探员埋伏在另一侧。

"确认了,仓库有六个出入口,至少十名武装人员。"朱蒂通过通讯器低声说,"热成像显示二楼有一个单独的人形热源,可能是灰原。"

柯南调整眼镜焦距,突然注意到仓库屋顶的通风管道:"我可以从那里潜入。"

"太危险了!"朱蒂反对,"我们等后援——"

"没时间了。"柯南已经启动增强鞋,"按计划,你们正面吸引注意力,我去救人。"

不等回应,他猫腰冲向仓库侧面。灰原的增强剂在体内发挥作用,他能感觉到血液加速流动,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攀爬排水管时,手指仿佛吸附在金属表面,轻松爬上屋顶。

通风井盖被锈蚀得厉害,柯南用博士给的润滑剂无声地打开它,滑入黑暗的通道。管道狭窄闷热,金属壁上的灰尘让他想打喷嚏,但他死死捂住口鼻。

下方传来对话声:

"BOSS确认了吗?就是她?"

"指纹和虹膜匹配。真不敢相信,雪莉居然变小了..."

"琴酒大人什么时候到?"

"一小时内。在那之前看好她,别像上次那样让人跑了。"

柯南的心跳加速。琴酒亲自出动意味着组织对灰原志在必得。他必须更快。

顺着管道爬行,终于来到一个通风口。透过栅栏,他看到下方是个简陋的实验室,灰原被绑在中央的椅子上,脸色苍白但神情镇定。两名守卫站在门口,另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准备某种注射剂。

"最后一次机会,雪莉。"男人说道,"APTX4869的完整公式。"

灰原冷笑:"即使我告诉你,你也理解不了那些方程式。"

"傲慢如初啊。"男人摇头,"没关系,我们有办法让你开口。"他举起注射器,里面是某种荧光绿色液体。

柯南等不了了。他掏出一个小球——博士特制的烟雾弹,从通风口丢了下去。

"什么——"守卫刚抬头,浓烟瞬间充满房间。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柯南踢开通风栅栏,准确地落在灰原身边:"抓紧我!"

"你...!"灰原瞪大眼睛,"笨蛋!这是陷阱!"

"我知道。"柯南迅速解开她的束缚,递给她一个小耳塞,"含在舌下,能中和大部分神经毒素。"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柯南拉着灰原躲到实验台下,掏出另一个装置——电磁脉冲发生器。

"三、二、一——"

按下按钮的瞬间,所有灯光熄灭,电子锁失效,连警报声也戛然而止。黑暗中,守卫们慌乱地叫嚷着。

"这边!"柯南拉着灰原冲向侧门。增强剂让他的夜视能力暂时提升,能看清昏暗环境中的轮廓。

他们穿过迷宫般的走廊,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柯南本能地举起麻醉枪——

"这边!快!"是朱蒂的声音。

三人冲向紧急出口,却被一队武装人员堵住去路。朱蒂立刻举枪对峙,但对方人数占优。

"放下武器。"为首的男子冷笑,"否则女孩当场死亡。"

柯南感到灰原的手在他掌心收紧。就在僵持之际,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兰发来的短信。快速浏览内容后,柯南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怎么了?"灰原低声问。

"兰在美国被组织绑架了。"柯南咬牙,"贝尔摩德干的。"

灰原的瞳孔骤然收缩:"必须救她..."

"两个选择都很诱人对吧,小侦探?"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银色长发在微弱光线下如同毒蛇般显眼——琴酒缓步走近,手中的伯莱塔直指灰原,"可惜,你们谁也救不了。"

时间仿佛凝固。柯南的大脑飞速运转,计算每一种可能的结局。琴酒的手指慢慢扣紧扳机——

突然,整面墙被外力炸开!赤井秀一站在烟雾中,狙击枪瞄准琴酒:"久违了,老朋友。"

混乱中,柯南抓住灰原和朱蒂:"走!"

爆炸接二连三响起,FBI的支援终于赶到。琴酒咒骂着下令撤退,自己却朝灰原的方向开了一枪——

"小心!"柯南推开灰原,子弹擦过他的肩膀,鲜血立刻染红衣袖。

"工藤!"灰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没事...快走!"

赤井的火力掩护下,他们终于冲出仓库,跳上等候的FBI车辆。车子疾驰离开码头,柯南这才允许自己因疼痛而皱眉。

"兰的事..."他喘息着说,"必须通知有希子阿姨..."

灰原撕下自己的衣袖为他简单包扎:"先顾好你自己。"她的声音严厉,但手指轻柔得不可思议。

朱蒂正在联系美国分局:"已经派人去机场了,但贝尔摩德很可能已经转移..."

柯南看向灰原,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眼中是复杂的情绪——担忧、自责、感动,还有某种更深的东西。

"为什么要来?"她轻声问,"你知道有多危险..."

柯南没有立刻回答。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是灰原留给他的信,最后一段被放大:

「你是我黑暗生命中唯一的光」

"因为..."他收起手机,直视她的眼睛,"你也是我的光。"

车后窗映照出东京湾初升的朝阳,将两人的侧脸染成金色。前方道路漫长而未知,但此刻,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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