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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上之火

柯哀——从暗夜到晴空

主线向 无ooc 双向奔赴与救赎 he

FBI临时指挥中心里,电子地图上闪烁的红点显示着兰最后发出信号的位置——纽约肯尼迪机场地下停车场。柯南盯着屏幕,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陷入掌心。灰原则坐在角落的医疗床上,让医护人员为她处理手腕上的勒痕。

"美国分局已经封锁了整个机场,"朱蒂放下电话,"但贝尔摩德和兰小姐都不见了。"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墨绿色的眼睛若有所思:"贝尔摩德不会伤害angel,至少在得到指令前不会。"

"angel?"柯南皱眉。

"她在组织里的代号。"赤井解释道,"贝尔摩德对兰小姐有某种特殊的...兴趣。"

灰原抬起头,声音冷静得可怕:"不是兴趣,是实验。兰的基因与APTX4869有特殊反应,组织一直想得到她的样本。"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柯南的脸色变得煞白:"什么意思?"

"我查看过组织的数据库。"灰原轻轻揉着手腕,"在APTX4869早期实验中,有极少数个体显示出逆转录激活现象——他们的细胞能够自发修复药物造成的损伤。兰的DNA特征与那些个体吻合。"

柯南的呼吸变得急促:"所以组织一直盯着兰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是..."

"因为她本身就是珍贵样本。"灰原点头,"贝尔摩德接近她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

朱蒂突然敲了下键盘:"有新发现!卫星捕捉到一架未经申报的直升机从肯尼迪机场起飞,航向东南。"

"能追踪吗?"柯南立刻问。

"正在尝试...等等,这航线..."朱蒂放大图像,"指向国际水域。"

赤井站直身体:"组织有海上移动平台,我们追踪过几次都跟丢了。"

灰原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苍白:"我知道那个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

"父亲笔记中提到的'S-23号海上研究站'。"灰原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般刺入寂静,"组织在那里进行最机密的生物实验,包括...人体克隆。"

柯南的胃部一阵绞痛。兰被带到那种地方...他必须行动,立刻。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赤井冷静地说,"强攻海上平台几乎不可能,我们需要潜入。"

"直升机飞行时间约两小时,"朱蒂计算着,"加上准备时间,我们最多有36小时窗口期。"

"不够。"柯南摇头,"组织会立即转移实验体,我们必须更快。"

灰原突然从医疗床上站起来:"我有办法。"

她走到电脑前,快速调出一组坐标:"这是S-23号的预测位置,基于父亲笔记中的巡逻路线。"然后打开另一个文件,"这是平台的结构图,至少是五年前的版本。"

柯南惊讶地看着她:"你早就知道这个地方?"

"知道,但不确定是否还在使用。"灰原的眼神复杂,"父亲曾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是他最后悔的事。"

赤井研究着结构图:"有弱点。这里的排水系统直接连通外部,直径足够一个人通过。"

"太危险了。"朱蒂反对,"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们声东击西。"柯南突然说,眼睛亮了起来,"一部分人正面佯攻,吸引火力,另一部分从排水系统潜入。"

灰原点头赞同:"同时需要干扰他们的通讯系统,防止他们向组织求援。"

计划迅速成形。赤井将带领FBI特工队从正面进攻,而柯南和灰原则跟随海军潜水小组从水下潜入。朱蒂负责通讯干扰和后方支援。

"行动时间定在明天凌晨四点。"赤井最后确认,"潮汐最适合潜入的时段。"

会议结束后,柯南拉住灰原:"你不必一起去。"

灰原轻轻抽回手臂:"我必须去。只有我能破解实验室的安全系统。"她停顿了一下,"而且...兰是无辜卷入的。"

柯南注视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说服她:"至少再打一针增强剂。"

"不行。"灰原摇头,"24小时内连续注射会有不可预测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从器官衰竭到基因崩溃都有可能。"灰原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天气,"别担心,我计算过风险。"

柯南想反驳,却被朱蒂打断:"新一,有希子夫人来电。"

电话那头,有希子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新一,我收到一段视频...是兰的。"

柯南的心沉了下去:"什么内容?"

"你自己看吧,我刚发到朱蒂的手机上。"

视频中,兰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背景是纯白的墙壁。她的脸色苍白但神情镇定。贝尔摩德的声音从画外传来:

"72小时内交出雪莉,否则angel将成为'S计划'的下一个测试对象。"

画面切换到一间实验室,里面是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器和一个装满绿色液体的巨大培养舱。舱内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隐约能辨认出那是某种未完成的克隆体。

视频结束,柯南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灰原平静地拿过手机:"他们在虚张声势。S计划的克隆技术远未成熟,那些只是吓唬人的道具。"

"你怎么能确定?"柯南声音嘶哑。

"因为我见过成功的实验体。"灰原的眼神变得幽深,"而那个培养舱里的东西连失败品都算不上。"

有希子在电话中继续说:"我已经联系了优作,他正在动用国际刑警的关系。新一...千万小心。"

挂断电话后,柯南和灰原沉默地对视。无需言语,他们都明白——这次行动可能是最后的对决,无论是对组织,还是对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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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海面漆黑如墨,只有微弱的月光映照出波浪的轮廓。柯南穿着潜水服,跟随海军特种部队的成员悄悄接近S-23平台。在他们前方约两海里处,赤井带领的佯攻小队已经开始行动——爆炸的火光隐约可见,警报声响彻海面。

"准备下潜。"领队的海军上尉低声命令,"排水口在平台下方15米处,跟紧我。"

灰原穿着合身的黑色潜水服,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瘦小。柯南帮她检查氧气面罩,两人的目光在水中短暂相交。无需言语,那份决心已经传递。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围了他们。柯南调节着耳压,跟随前方的灯光下潜。深海的压力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增强剂的效果仍在持续,帮助他保持清醒和敏捷。

排水口如预期般宽敞,但覆盖着厚厚的防鱼网。上尉用特制工具切开一个入口,小队依次进入。管道内部黑暗狭窄,水流湍急,几次几乎将柯南冲离队伍。

经过近二十分钟的艰难前行,他们终于到达一个过滤室。上尉示意大家停下,小心地打开检修舱门。

"根据地图,实验室在上层。"灰原通过通讯器低声说,"我们需要找到中央电梯井。"

小队悄无声息地穿过一系列走廊,避开稀松的巡逻。平台内部比预期更加老旧,墙壁上的管道裸露着,灯光忽明忽暗,显然维护不善。

突然,前方拐角处传来脚步声。所有人立刻贴墙隐蔽。两名守卫走过,懒散地交谈着:

"听说今天送来了新实验体?"

"嗯,一个日本女孩。BOSS亲自下的命令,要和雪莉一起进行最终测试。"

"雪莉?她不是叛逃了吗?"

"被抓回来了,就在今早..."

柯南和灰原交换了一个眼神。兰和雪莉都在这里,而且组织正准备某种"最终测试"。

守卫走远后,小队继续前进。随着靠近中心区域,巡逻变得密集起来。上尉决定分头行动——他的队员负责制造混乱,而柯南和灰原则趁机前往实验室。

"记住,你们只有十五分钟。"上尉严肃地说,"无论成功与否,必须在那之前回到集合点。"

爆炸声准时响起,整个平台都震动起来。警报声中,守卫们纷纷跑向声源处。柯南和灰原抓住机会,溜进电梯井,顺着维修梯向上攀爬。

顶层实验室的门需要视网膜识别。灰原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装置贴在扫描仪上:"父亲的权限应该还能用...希望他们没注销。"

绿灯亮起,门缓缓滑开。两人谨慎地进入,眼前的景象让柯南的血液几乎凝固——

实验室中央并排放着两个透明舱体,一个里面是昏迷的兰,另一个空着,但标着"雪莉"的名字。各种仪器和屏幕环绕四周,显示着复杂的生命体征数据。贝尔摩德站在控制台前,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她微笑着,手中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特别是你,cool guy。总是无法抗拒拯救angel的冲动。"

"放了她!"柯南举起麻醉枪,"你的目标是我和灰原,与兰无关!"

"哦,但angel非常有关。"贝尔摩德的笑容变得危险,"她是完美的对照样本——未经改造的自然适应体。BOSS对她很感兴趣呢。"

灰原冷静地观察着实验室布局:"你们不可能成功,S计划的缺陷是无法克服的。"

"是吗?"贝尔摩德挑眉,"多亏了你父亲的研究,我们已经突破了最关键的技术瓶颈。只需要最后一个元素——"她的目光落在灰原身上,"原始样本的活体细胞。"

柯南挡在灰原前面:"休想!"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感人的保护欲。可惜..."她突然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

天花板上的喷头瞬间释放出无色气体。柯南立刻屏住呼吸,但已经吸入了一些——他的四肢开始发麻,视线模糊。灰原也摇晃着倒下,被贝尔摩德轻松接住。

"不用担心,只是麻醉气体。"贝尔摩德将灰原放进那个空舱体,"BOSS想要你们全程清醒地参与实验。"

柯南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肌肉完全不听话。他眼睁睁地看着舱门关闭,灰原被固定住,各种管线连接到她身上。

"开始准备最终阶段。"贝尔摩德对着通讯器说,"通知BOSS,实验将在三十分钟后启动。"

柯南用尽全力爬到控制台前,但手指连按键都按不下去。透过渐渐模糊的视线,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进度条——「S计划最终阶段:基因融合程序准备中」。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银色长发在背后飘动——

琴酒。

"雪莉..."他走到灰原的舱体前,冰冷的手指划过玻璃,"终于回到你该在的地方。"

灰原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她直视琴酒的眼睛,声音因舱内的麦克风而传遍整个实验室:"你会失败,就像以前一样。"

琴酒冷笑:"这次不同。有了你的活体样本和那个女孩的自然适应基因,BOSS将获得完美的容器。"他转向贝尔摩德,"准备启动程序。"

"等等!"柯南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琴酒低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永生,小侦探。BOSS想要的是超越死亡的永恒生命...而她们两个将是关键。"

警报声突然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刺耳。一个守卫冲进来:"赤井秀一突破了外围防线!"

"意料之中。"琴酒不为所动,"启动防御协议,争取时间完成实验。"

贝尔摩德快速操作着控制台:"还需要十五分钟。"

"加速。"琴酒命令道,然后看向柯南,"至于你...是时候彻底清除了。"

他举起手枪对准柯南的额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应急照明投下诡异的红光。

"怎么回事?"琴酒怒喝。

"电源被切断了!"贝尔摩德检查着系统,"备用电源需要三十秒启动!"

黑暗中,柯南感到有人靠近——是赤井!他迅速将一个小型氧气面罩按在柯南脸上:"深呼吸,能中和麻醉剂。"

新鲜氧气冲入肺部,柯南的知觉迅速恢复。他挣扎着站起来:"灰原和兰...在舱体里!"

"我知道。"赤井递给他一把手枪,"掩护我,我去释放她们。"

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枪声响起。赤井和琴酒同时开火,子弹在实验室中呼啸。柯南趁机冲向控制台,却被贝尔摩德拦住。

"别急着送死,cool guy。"她举枪瞄准他。

"朱蒂!现在!"柯南突然大喊。

贝尔摩德本能地转头看向门口,给了柯南瞬间的机会——他按下手表上的按钮,麻醉针精准地射入她的颈部。

"你...学坏了..."贝尔摩德摇晃着倒下。

赤井与琴酒的交火仍在继续,但实验设备被打得火花四溅。柯南冲到控制台前,疯狂地寻找释放舱体的按钮。

"密码保护的!"赤井在掩体后喊道,"需要灰原的权限!"

灰原在舱体内虚弱地拍打玻璃,指着自己手腕上的一个装置。柯南立刻明白了——她戴着某种生物识别器。

但要接触到灰原,必须穿过交火区。柯南深吸一口气,计算着弹道和时机——

"掩护我!"他向赤井喊道,然后全速冲向舱体。

琴酒的子弹擦过他的肩膀,但他顾不上疼痛。到达灰原的舱体前,他抓住她手腕上的识别器按在控制面板上。

舱门嘶的一声打开。灰原虚弱地倒在他怀里:"程序...已经启动了...必须...停止主计算机..."

"兰呢?"柯南焦急地问。

"另一个识别器...在她手腕上..."

赤井的子弹击中了琴酒的右肩,银发男人咒骂着撤退。柯南趁机冲向兰的舱体,用同样的方法释放了她。

兰处于昏迷状态,但生命体征稳定。柯南将她安置在相对安全的角落,然后返回灰原身边。

"主计算机在哪里?"他问。

灰原指向实验室后方的一扇金属门:"那里...但需要双重认证..."

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这次更近,整个平台都在摇晃。

"赤井!什么情况?"柯南通过通讯器问。

"FBI的轰炸开始了!"赤井回答,"平台将在十五分钟内沉没!我们必须撤离!"

灰原突然抓住柯南的手臂:"你们带兰先走...我必须留下销毁数据..."

"不行!"柯南厉声拒绝,"我们一起走!"

"没时间争论了!"灰原推开他,"如果数据落入FBI或其他组织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她的眼神无比坚决,"这是我必须做的事。"

柯南张口想反对,却被兰虚弱的声音打断:"新一...?"

兰醒了过来,困惑地看着四周。柯南僵在原地——她刚才叫他"新一"?

灰原迅速反应过来:"她还在麻醉状态,产生幻觉了。"然后转向兰,"没事的,我们马上带你离开。"

兰的目光在柯南和灰原之间游移,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困惑。但她只是点点头:"小心...那个女人...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柯南和灰原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贝尔摩德对兰做了什么?

"赤井!"柯南喊道,"带兰先走!我和灰原随后跟上!"

赤井犹豫了一瞬,但看到兰的状态后点头同意:"五分钟,不能再多!"他抱起兰,迅速向出口移动。

灰原立刻行动起来,踉跄着走向那扇金属门。柯南扶住她:"怎么做?"

"需要两个人的生物识别..."灰原喘息着说,"我和...组织高级成员的。"

柯南看向昏迷的贝尔摩德:"她行吗?"

"可以一试。"

他们拖起贝尔摩德,将她的手掌按在识别器上,同时灰原也按下自己的。门开了。

主计算机室布满闪烁的服务器机架,中央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S程序完成剩余:8分42秒」

"这是什么?"柯南问。

"基因重组程序..."灰原快速操作着控制台,"组织想将我和兰的基因序列融合,创造出所谓的'完美容器'..."她突然停下,盯着屏幕,"天啊..."

"怎么了?"

"他们不只是想要克隆...他们想要意识转移。"灰原的声音带着恐惧,"BOSS计划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新创造的躯体中...这是疯狂的永生计划!"

柯南感到一阵恶寒:"能阻止吗?"

"可以,但需要时间..."灰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你先走,我随后——"

"不!"柯南斩钉截铁地拒绝,"一起走,或者一起留!"

灰原看了他一眼,没有再争辩。平台再次剧烈摇晃,天花板上开始掉落碎片。

"三十秒!"灰原喊道,"必须完成删除序列!"

柯南守在她身边,警惕地盯着门口。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前——琴酒!他的右肩流血不止,但左手仍稳稳地举着手枪。

"到此为止了,雪莉。"他冷冷地说。

柯南本能地挡在灰原前面。枪声响起——

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柯南睁开眼,看到灰原倒在他怀里,胸口洇开一片刺目的鲜红。

"灰原!!"

琴酒准备再次开枪,却被突然倒塌的天花板阻隔。整个平台开始倾斜,爆炸声越来越近。

柯南抱起灰原,冲出计算机室。走廊已经部分坍塌,火焰和浓烟四处蔓延。他看到了赤井留下的绳索——通往下方救生艇的最后逃生路线。

"坚...持住..."他喘息着对怀里的灰原说,她的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我们马上...安全了..."

灰原微弱地抓着他的衣领,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口鲜血。她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手无力地垂下。

"不!灰原!看着我!别闭眼!"柯南的声音几乎撕裂,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平台边缘,用最后的力气抓住绳索滑向救生艇。赤井在下面接应,看到灰原的伤势后立刻呼叫医疗支援。

"兰...?"柯南虚弱地问。

"安全,在另一艘艇上。"赤井检查着灰原的伤势,"伤得很重,但还有脉搏。"

柯南紧握着灰原的手,不肯松开。远处,S-23平台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中彻底崩塌,火光照亮了整个海面,也照亮了他满是泪水的脸。

救生艇向等待的军舰驶去。柯南没有注意到,在另一艘艇上,兰正静静地看着他们,眼中是复杂的情绪。

  快到摊牌的时候了,作者自己也有点小激动呢,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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