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直视着他们，眼神异常清明。
皇甫望沉默片刻，终于说出了实话，"我想立杜姑娘为平妻，她所生的孩子为皇甫家嫡子。至于你..."他顿了顿，"你若不愿意，可以和离。"
"和离？"我笑了，"就因为我无法生育？"
许氏急忙附和，"是啊，你这些年没有身孕，怕是有什么毛病。杜姑娘才来府中几个月就有了身孕，这就证明问题不在我儿子身上。"
我不慌不忙地说："老太太，我与皇甫望成亲三年，他在家不足三月，又如何能证明问题出在我身上？"
"你！"许氏气急，"你这是强词夺理！事实摆在眼前，杜姑娘有孕，你没有，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不再与她争辩，而是看向皇甫望，"夫君若真要和离，我无异议。只是我的嫁妆..."
"你的嫁妆自然归你。"皇甫望大方地说，"我皇甫家不会贪图你的那点东西。"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作感动的样子，"夫君如此大度，我感激不尽。既然如此，那便依夫君所言，和离便和离。"
皇甫望和许氏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一时愣在了那里。
"不过，"我补充道，"我希望能有一个正式的仪式，在众人面前明确我的清白。毕竟，是皇甫家休弃我，而非我有什么过错。"
皇甫望想了想，同意了我的请求，"此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会请几位同僚到府上见证。"
我点点头，起身离去。回到兰香院，青荷已经等得焦急不安。
"夫人，怎么样了？老爷他们..."
"准备收拾东西吧。"我平静地说，"三日后，我们就要离开皇甫府了。"
"什么？"青荷惊讶得合不拢嘴，"老爷真的要和夫人和离？"
"不然呢？"我笑了笑，"他们巴不得我离开，好让杜姑娘名正言顺地进门。"
"那夫人的嫁妆..."
"当然是带走。"我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的花草，"一件都不会留下。"
青荷担忧地问："老爷会答应吗？"
"他已经答应了。"我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还不知道，我的嫁妆究竟有多少。"
三日后，皇甫府门前车水马龙，几位同僚及其夫人应邀而来，见证这场和离仪式。
正堂之上，皇甫望一脸严肃地宣布："我妻赵氏无法生育，无法为皇甫家延续血脉，经双方协商，决定和离。赵氏带嫁妆而来，今日也将带嫁妆而去，皇甫家分文不取。"
在场宾客纷纷点头，虽然有些人眼中透着怀疑，但碍于场合，并未多言。
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卑不亢："我赵氏虽为商贾之女，但也知礼义廉耻。今日和离，我心甘情愿，只是不知夫君可否让我带走属于我的东西？"
皇甫望爽快地说："当然可以，你的东西，你尽管带走。"
我微微一笑，转身对门外候着的人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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