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到家里，李明正在客厅等我。见我回来，他关切地问："去哪了？打你电话都不接。"

我勉强维持着平静："去见小雨了。"

"哦，"他点点头，没再多问，"对了，华才幼儿园的事情我再确认了一下，明明的名额确定是明年的，我们得提前做些准备。"

我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如刀绞："李明，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没再追问。第二天，趁他上班，我开始在家里搜寻可能的线索。在他的衣柜深处，我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小盒子。我试着用各种可能的密码，最后用他的生日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些照片和文件。

照片是那个女人和小男孩的，从孩子出生到现在的各个阶段都有。文件是一份出生证明和一份房产证——房子位于城东，正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个公寓，产权人是李明和一个叫徐萍的女人。

出生证明上清楚地写着：李俊，父亲：李明，母亲：徐萍，出生日期正是四年前。

这一切已经不需要更多解释了。我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我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李明频繁的出差，莫名其妙的加班，以及公婆对我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个孙子的存在，而且还心甘情愿地充当帮凶，一起瞒着我。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婆婆的金锁。在我第一次怀孕时，婆婆曾拿出一把传家的金锁送给我，说这是李家的传统，家中第一个男孩出生时会给他戴上，保佑平安长大。当时我生的是女儿，婆婆收回了金锁，说等我生了男孩再给我。

现在想来，那金锁可能已经给了那个小男孩李俊。

我决定去婆家一探究竟。到了婆家，只有婆婆在家。我假装是来送些水果，然后闲聊中提起了金锁的事。

"妈，那把传家的金锁还在吗？我听说有辟邪的作用，想给明明戴戴。"

婆婆明显慌乱了一下："那...那把锁啊，早就送人了。"

"送谁了？"

"一个...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她避开我的目光。

"是李俊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婆婆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知道了，妈。我知道李明在外面还有个儿子，就是那个叫李俊的小男孩，对吗？"

婆婆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是的。不过这不能全怪明明，你不能生育男孩，我们李家不能断后啊..."

我被她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在他们眼中，我最大的罪过是不能生男孩。所有的尊重、关怀都是假的，他们从未把我当成家里的一份子。

"那个女人是谁？"

婆婆犹豫了一下："是明明大学同学的妹妹，他们早就认识了。在你...你不能再生育后，我们就托人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