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难道...那个男孩是李明在外面的孩子？这个想法太可怕，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回到家，我翻出李明的相册，那张他五岁生日时的照片被我找了出来——同样的眼睛，同样的嘴角，甚至连笑起来的神态都惊人地相似。我又想起那孩子眼下的小痣，那是李氏家族的遗传特征。

晚上，李明回家已经很晚，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这个华才幼儿园的名额，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公文包，语气轻松："我有个大学同学在那边当领导，托他办的。"

"为什么名额是明年的？"

"今年的早满了，能拿到明年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今天去那所幼儿园接了个小男孩？"

李明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你看错了吧？我爸腿脚不方便，怎么会去接孩子？"

"我亲眼看到的。"我坚持道。

"可能是长得像吧。"他避开我的视线，走进了浴室。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留意李明的一举一动。他的行为中确实有些异常——每周三下午总会准时离开公司两小时，手机也会设置为静音。而当我向他的助理询问去向时，得到的回答总是"有个重要客户"。

我尝试回忆这种行为模式何时开始的，恍然发现，大约是在四年前——那正是我因难产后被告知无法再次怀孕的时候。

某个李明"会见客户"的周三，我决定跟踪他。我看着他的车驶出公司，然后悄悄尾随。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去任何商务场所，而是开车来到了城东一个安静的住宅区。

我停在不远处，看着他走进一栋高档公寓。二十分钟后，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走出来——正是我在幼儿园看到的那个孩子。李明牵着男孩的手，三人说说笑笑地上了车，画面温馨得令人窒息。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六年的婚姻，原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不敢立刻回家面对李明，便开车去了闺蜜小雨家。

"你一定是误会了，"小雨倒了杯水给我，"李明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背着你养了个孩子？"

我苦笑："我亲眼所见，那孩子简直就是李明的翻版。而且，我查了华才幼儿园的记录，那个名额登记的是'李俊'，申请人是'李明'，联系方式正是李明很少用的那个备用手机号。"

"那...那孩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回想了一下："从年龄看，应该是四年前。"

小雨若有所思："四年前...那不是你难产后被诊断不能再生育的时候吗？"

我点点头，胸口像压了块石头："这就是最讽刺的地方。就在我因为不能再给他生孩子而自责的时候，他已经在外面有了儿子。"

"你准备怎么办？"

我擦干眼泪："我不知道。我需要更多证据，我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