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中的照片确实显示着我们两个从小到大的合影。照片中的我，和现在的我有着相同的面容——这无疑是我。
"那么，林晓雯是谁？"我困惑地问道。
"你在网上查到的那个意外溺亡的新闻，主角确实是林晓雯。"安宁深吸一口气，"她曾经是这套公寓的主人。但她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搬来之前，你从未见过她。"
"可是..."我指着今天早上发现的证据。
"那些都是你妄想的产物！"安宁几乎是在吼叫，"你把自己幻想成了林晓雯，创造了那些虚假的文件和记忆！医生说这是你病情的一部分——你会通过模仿已故之人的经历，来逃避自己的现实创伤。"
我摇晃着脑袋："不...不可能..."
"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吗？"安宁的声音低了下来，"爸妈去世后，你就开始出现精神问题。最严重的时候，你会认为自己是别人，创造出整的虚构身份和记忆。"
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如同潮水般涌来——
黑夜，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鲜血...
"不...不可能..."我蜷缩在沙发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15
"你上次入院是因为你坚信自己是一个失踪儿童的母亲，在幼儿园门口试图带走一个孩子。"安宁叹了口气，"医生说你的病因是愧疚和创伤——因为爸妈就是为了接你放学才出的车祸。"
我捂住耳朵，不想听更多。但安宁的声音仿佛有魔力，直接钻入我的大脑：
"医生建议我们搬家，希望新环境能帮助你恢复。你一开始状态很好，可当你偶然看到那则新闻后，就开始幻想自己是林晓雯。"
"你开始模仿她的习惯，研究她的社交媒体，甚至试图复制她的死亡场景。这已经是第三次我发现你坐在装满水的浴缸边..."
安宁的眼泪夺眶而出："姐，求你了，回到现实中来吧。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突然发现墙上挂着的全是我和安宁的合照，证明我们确实是亲姐妹。
难道真的是我疯了？
16
当晚，我遵照安宁的要求吃了药，很快陷入沉睡。
睡梦中，我梦见自己站在浴室里，镜子里的女人对我微笑，轻声说："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猛然惊醒，发现窗外天已微亮。安宁的房间门紧闭，看起来她还在熟睡。
莫名的驱使下，我悄悄起身，来到安宁的房间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
安宁并不在床上。
我皱起眉头，环顾四周，发现卫生间的门缝下透出一丝光亮。
轻手轻脚地靠近，我听到安宁似乎在和什么人对话：
"...是的，她又发作了...不，我已经增加了药量...放心，她不会发现的...需要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房子过户手续全部办，一切就结束了..."
过户手续？什么过户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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