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豪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就是几只破鸟吗，再说了，纸燃烧一下很快就灭了。"
我强压怒火，蹲下身与他平视："毛豪，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这是危险行为。你可能伤害小动物，也可能引起火灾，危及整栋楼的安全，包括你自己的家人。"
"我妈说了，男孩子就该玩点刺激的。"毛豪嘟囔着，眼神却闪烁不定。
我叹了口气，牵起女儿的手准备离开，却听见毛豪在背后嘀咕："我姨夫就是个胆小鬼，怪不得我姨妈总说他没用。"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我转身看着毛豪："你是从哪里听来这句话的？"
"我妈和姨妈经常这么说啊，"毛豪一脸无辜，"她们说你总是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晚上，我等赵雯回家后，把下午的事告诉了她。
"小孩子的话你也信？"赵雯显得有些心虚，"毛豪肯定是胡说的。"
"赵雯，"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怎么看我的？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
赵雯避开我的目光："你想太多了，我没这么说过。"
"可你从来不支持我对毛豪行为的担忧。"我继续道，"每次我提出问题，你都站在他们那边，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讲理的人。"
"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吗？"赵雯提高了声音，"不就是孩子玩闹吗？你小题大做什么？"
"玩闹？"我苦笑一声，"用打火机点燃纸团想烧鸟窝，这叫玩闹？如果他扔偏了，点着了树叶或者窗帘，引起火灾怎么办？"
"那你想怎样？"赵雯双手抱胸，一脸防备，"不让我姐家来我们家了？断绝关系？"
我疲惫地摇摇头："我只希望大家正视问题，而不是一味掩盖、纵容。毛豪需要正确的引导和教育，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受伤的不只是别人，最终也包括他自己。"
赵雯没有回答，转身走进了浴室。我知道，这场对话又一次无疾而终。
几天后，我发现女儿右臂上有几处淤青。当我询问原因时，她支支吾吾不肯说。经过耐心劝导，她才流着泪说出真相——上周末毛豪来我们家时，趁大人不注意，用玩具锤敲打她的手臂，威胁她不许告诉任何人。
我心如刀割，立刻拍下淤青照片，准备找毛豪家长当面对质。
赵雯得知此事后，却先一步打电话给她姐姐，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明了情况。
"孩子们打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杨明可能要小题大做，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我彻底怒了："打闹？你看清楚这是什么！"我拿出手机给她看女儿手臂上的淤青，"这不是简单的打闹，这是暴力行为！如果换作是毛豪被欺负，你还会说这是打闹吗？"
"你别激动，"赵雯撇撇嘴，"不就是几块淤青吗？小时候谁没被打过？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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