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钟离陵艰难地挣扎着，"凡瑶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她不会，但她已经死了，而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刻。"
我吻上他的唇，感受着他的抗拒和冰冷。
这一夜，月色如水，而我，在他的心上割开了第一道伤痕。
第二天，整个太虚境都在传言，国师大人病重不起，禁地开启一事可能推迟。
我端坐在自己的阁楼中，手指轻叩桌面，听着前来汇报的弟子满脸忧色。
"仙姬，国师大人昨夜似乎中了邪气，现在卧床不起，连本命法器都无法唤醒。"
我故作惊讶："这怎么可能？钟离国师可是当世奇才，怎会被邪气所侵？"
"不知道，太虚境已经派出最好的医师前去诊治，但目前毫无进展。"
我点点头，挥手让弟子退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钟离陵的身体里，已经种下了我的魔种，他越是施展法力抵抗，魔种就生长得越快。等到禁地开启那天，他要么已经被我全控制，要么就会在关键时刻功力尽失。
无论哪种结果，对魔族都是有利的。
然而，我低估了钟离陵的实力。
三日后，他竟然出现在了太虚境的朝议上，虽然面色苍白，但精神矍铄，丝毫看不出有何异样。
"国师身体可好？"我假意关切地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多谢仙姬挂念，些许小恙，不足挂齿。"
"那禁地开启一事？"
"如期进行。"他平静地宣布，引来满堂欢呼。
我暗暗咬牙，他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压制魔种的生长，实在出乎意料。看来，我需要更加谨慎地对待这位国师了。
禁地开启前夕，我再次潜入钟离陵的住所。
这一次，他似乎早有准备，房间内布满了防御阵法，连一只蚊子都难以飞入。但对于精通阵法的我来说，这些不过是小小的障碍。
"仙姬深夜再访，所为何事？"钟离陵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卷古籍，头也不抬。
"听闻国师病愈，特来祝贺。"我走到他对面坐下，"不过，你我心知肚明，你体内的魔种并未清除。"
他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我是来给你提供一个选择。"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解药，可以抑制魔种的生长，保你性命无虞。"
他冷笑一声："代价呢？"
"明日禁地开启，你让我先行进入，不得阻拦。"
"你想要什么？"
"太虚境的祖师牌位背后，藏着一块玉简，记载着六界结界的构筑之法。"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只要那个。"
"你疯了！"钟离陵猛地站起，"那是维持六界平衡的关键，一旦落入魔族之手，整个仙界都会陷入危险！"
"所以呢？你宁愿魔种噬心而死，也不愿意救自己一命？"
他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魔族选择你来执行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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