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他我见了前男友，也不能告诉他我对自己感情的困惑。
“就是……有点累。”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准备离开，我突然叫住了他。
“顾言。”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看我。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问。
他愣住了。
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们是……夫妻啊。”他回答。
“我们是契约夫妻。”我提醒他。
他的表情僵住了。
“是啊，契约夫妻。”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苦涩。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我以为……我们已经不是契约关系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以为我们已经不是契约关系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我吗？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也许，我对他并不是全没有感情。
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契约。
“顾言……”我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前男友发来的消息。
【你还好吗？】
我看到消息，心里一紧。
我赶紧把手机反扣在床上。
顾言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淡。
“是谁发来的消息？”他问。
“没、没什么。”我支吾着。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告诉我，是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不是还在跟你的前男友联系？”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
“没有！”我否认。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你的手机？”他质问。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放下他？”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不是的！”我急忙解释，“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他打断我的话，“你只是在利用我，对不对？你只是想用我来逃避你的前男友！”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刺进了我的心里。
我感到一阵刺痛。
“不是这样的！”我大声说，“我没有利用你！”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根本就不爱我！”他吼道。
我愣住了。
他说了什么？
他爱我？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红红的，里面充满了痛苦和委屈。
原来，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原来，我一直都在伤害他。
“对不起……”我低声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哭着说。
他走上前，把我抱进怀里。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轻声说，“我只是不愿意承认。”
他紧紧地抱着我，好像怕我随时会消失一样。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把这几天所有的委屈、困惑、不安都哭了出来。
哭了好久，我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我抬起头看他，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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