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点,但是丰富的吃食,不算大,但是环境好的住处。他们总叽喳叫着,笑闹着,我疯狂的想要看清屋外的人,可是他除了盯着我看,保证我的生活外加说一些令我听不懂的话,再没有做出过别的行动,可是那个温和的人不常来,剩下的便是吵闹的家伙和除了喂食没有任何动作的家伙。我好想要看清,可是我任何的行动都是无力的。我记不清时间了
窗外的光斑在墙壁上游移,像一群无声的鱼。我数着它们的轨迹,却总在某个瞬间忘记数字。喂食的手从铁栅的间隙伸进来,指甲缝里藏着暗红的污垢——是番茄酱,还是别的什么?我嗅了嗅,突然想起那个温和的人上次来的时候,衣领上别着一朵枯萎的野姜花。
他们又在走廊里尖笑了,鞋跟敲击地砖的节奏让我牙根发酸。有个穿荧光绿裤子的家伙每天都会对着我的笼子拍三下,像在检验一颗熟透的西瓜。而此刻,那双倒映着天花板霉斑的眼睛又贴了上来,瞳孔里蠕动着我看不懂的符号。
昨夜暴雨时,屋顶漏下的水在水泥地上积成歪斜的岛屿。我用指甲抠进墙皮剥落处,试图拼出那个总在凌晨响起的机械嗡鸣的规律。碎屑簌簌落进保温杯的残水里,泛起类似廉价绿茶包的浑浊。
那个不说话的看守今天多给了半勺土豆泥。我盯着他抽搐的嘴角,我记不清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