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在酸雨中捡起那张泛黄照片时,指尖突然传来刺痛。照片边缘渗出暗红色液体,在雨水中晕染成诡异的符文——那是用他二十岁时的血液制作的隐形墨水。
"想起来了吗?"马嘉祺的声音从破碎的广播系统里传来,"你父亲实验室里的血契仪式。"
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照亮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电路图。丁程鑫踉跄着站起,发现那些设计图右下角都签着"丁"字——这是他父亲独有的签名方式。而最中央的巨型蓝图上,赫然是两个交叠的人形轮廓,标注着"意识传输实验体A/B"。
克隆培养舱的玻璃映出他惨白的脸。丁程鑫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所有克隆体都停留在二十岁的外貌——那正是父亲车祸去世那年,自己的年龄。
"2021年9月14日。"马嘉祺的声音忽然带上机械杂音,"你父亲用自己做了第一次意识上传实验,可惜接收体是只三个月大的实验犬。"
丁程鑫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渣在脑内翻搅:父亲书房里狂吠的杜宾犬,母亲烧毁的实验日志,以及马嘉祺第一次来家里做客时,父亲盯着他看的诡异眼神。
"猜猜看。"通风管突然喷出淡蓝色气体,"为什么你每次靠近克隆培养舱都会头疼?"马嘉祺的轻笑混在气体中钻入肺叶,"因为那些舱体最初是用来安置你父亲的。"
丁程鑫在神经毒气中产生了幻视。
他看到二十岁的自己站在父亲实验室里,正将某种银色液体注入马嘉祺的颈动脉。而真正的马嘉祺被束缚在角落,胸口插着半截玻璃试管,鲜血顺着试管滴进下方的烧杯——那杯血如今就泡着克隆体的记忆芯片。
"你父亲发现了意识永生的秘密。"幻象中的马嘉祺突然开口,声音却是丁程鑫自己的,"需要两个脑电波高度契合的载体,就像双生子。"
毒气浓度升高时,丁程鑫的虹膜开始泛出淡金色。这是纳米金属在视觉神经上形成的过滤膜,此刻正将实验室的墙壁折射成透明状态。他惊恐地发现,在混凝土结构深处嵌着数十个休眠舱,每个舱体里都沉睡着不同年龄段的马嘉祺。
"我们都被骗了。"07号克隆体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你才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丁程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地面,竟腐蚀出DNA形状的纹路。他想起获奖那晚喝的香槟里,悬浮着同样的银色微粒;想起每次电击治疗后,马嘉祺都会取走他的脊髓液;最可怕的是——他根本想不起大学毕业前任何与马嘉祺争吵的记忆。
实验室的主控台突然启动。全息屏幕显示着2020年的监控录像:丁程鑫的父亲正将年轻助研马嘉祺绑上手术台,而二十岁的自己举着注射器站在一旁,眼中流转着与父亲相同的狂热。
"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造克隆人了吗?"马嘉祺的本体终于出现在安全门前,机械心脏透过衬衫发出蓝光,"为了把被你父亲污染的脑组织...全部替换掉。"
丁程鑫在记忆风暴中抓住了那把拆信刀。
当刀尖抵住马嘉祺的机械心脏时,整个实验室突然断电。黑暗中,他感觉到对方的手覆上自己颤抖的手指,引导着刀刃划开衬衫。掌心触到的不是预期中的金属,而是温热跳动的血肉。
"这才是真的我。"马嘉祺抓着他的手按在左胸,那里传来强劲心跳,"地下这些才是克隆体。"
应急灯再度亮起时,丁程鑫看见马嘉祺撕下仿真皮肤,露出胸口交错的疤痕。最狰狞的那道伤口里,埋着枚微型投影仪——正在空中投射出父亲实验室的完整画面。
录像里的马嘉祺被固定在手术台上,而年轻的丁程鑫正将父亲的脑脊液注入他的枕骨大孔。手术台边的监控屏显示,两个脑电波正在同步。
"你父亲临死前成功了37秒。"真正的马嘉祺擦去丁程鑫眼角的血泪,"足够他操控你的身体捅穿我的心脏。"
丁程鑫的耳鸣中突然响起父亲的声音:"程程,把抑制剂换成催化剂!"这声催促让他头痛欲裂,手中的拆信刀不受控制地刺向马嘉祺咽喉。
刀锋在皮肤表面停住。马嘉祺没有躲,只是举起个琥珀标本,里面封存着丁程鑫二十岁时的脑组织切片:"你真正的记忆在这里,要看看自己被篡改前的样子吗?"
丁程鑫的刀当啷落地。他颤抖着接过琥珀,在接触到指纹的瞬间,标本突然裂开。银色液体渗入皮肤,海量真实记忆如洪水般冲垮了虚假的堤坝。
他看见毕业典礼那晚,是自己用麻醉剂放倒了马嘉祺;看见父亲在卡车撞击前,操控自己的身体将马嘉祺推向车轮;最可怕的是此刻在镜面墙的倒影里,自己的右眼正诡异地泛起父亲特有的灰蓝色。
"杀了我..."丁程鑫突然抓住马嘉祺的手按在自己太阳穴,"趁我还能控制这具身体..."
马嘉祺的回答是将他拽进怀中,犬齿狠狠刺入颈动脉。当带有纳米修复剂的血液注入血管时,丁程鑫在剧痛中看见马嘉祺流泪了——那滴泪落在他锁骨芯片上,激活了最深层的加密记忆:
二十岁的马嘉祺跪在血泊里,正把自杀未遂的他从浴缸捞出来,哽咽着说:"我会把你的灵魂从你父亲手里抢回来,哪怕要把你做成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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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妈妈生病了,所以我就在上学和照顾妈妈之间来回忙,虽然我爸爸也有照顾妈妈,但他要去上班,所以最近我的精力不是很好,每天只写了1000多字,希望大家能理解.....下周再见!我要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