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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

阿程,跳进陷阱就别想出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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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祺……”

那声气若游丝的呼唤,带着穿越生死、挣脱枷锁后的巨大疲惫,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马嘉祺濒临绝望的心湖里激起了汹涌的狂澜。他紧紧握着那只冰凉的手,泪水滚烫地砸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砸在那枚沾着血污却依旧执拗闪烁的铂金戒指上。

“我在!阿程!我在!”他哽咽着,一遍遍回应,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刻进爱人的灵魂深处。

丁程鑫的目光涣散而茫然,像蒙着一层厚重的浓雾。他吃力地转动着眼珠,视线缓缓扫过病房里刺目的灯光、冰冷的仪器、还有围在床边那些穿着白大褂、神情紧张的陌生人。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在那双刚刚挣脱黑暗的眼睛里弥漫开来。

“这……是哪里?”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你们……是谁?”他的目光最终落回马嘉祺脸上,里面充满了巨大的不确定和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嘉祺……你……受伤了?好多……血……”

他看到了马嘉祺肩上厚厚的、被血浸透的绷带,看到了他苍白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碴,在意识深处翻滚、切割。冰冷的机器、束缚带、刺耳的蜂鸣、枪口的火光、还有……嘉祺倒下的身影……这些画面模糊而尖锐,带着令人窒息的痛苦和恐惧。

马嘉祺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看到了丁程鑫眼中的恐惧和陌生。那个邪恶的“蜂巢”虽然被物理摧毁了,但留下的创伤,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森林,满目疮痍,记忆的根基被破坏殆尽。

“别怕,阿程。”马嘉祺强压下心头的酸楚,用最轻柔的声音安抚,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受伤的肩膀,用没受伤的手臂轻轻环住丁程鑫单薄的肩膀,“这里是医院。你生病了,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现在……梦醒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不敢提地下室,不敢提简亓,不敢提那些恐怖的指令和枪声,只能用最笼统的“噩梦”来解释这骇人的一切。

“噩梦……”丁程鑫喃喃地重复着,眉头紧蹙,似乎在努力捕捉那些混乱的碎片,但每一次尝试都带来剧烈的头痛,让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对,噩梦。”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安抚力量,“很可怕的梦。但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很安全。”他感觉到怀里身体的颤抖,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医生示意护士上前,给丁程鑫注射了温和的镇静剂和止痛药。药物的作用下,丁程鑫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剧烈的头痛似乎也得到了缓解。他靠在马嘉祺怀里,像一只精疲力竭的雏鸟,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悠长,再次陷入了沉睡。只是这一次,他的眉头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死拧着,而是微微舒展,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马嘉祺一动不动地抱着他,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感受着他胸腔里微弱却真实的心跳。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和一种近乎虚脱的庆幸席卷了他。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丁程鑫汗湿的额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宋亚轩无声地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是同样沉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铅室里的东西,彻底毁了。简亓……暂时失去了他的眼睛和遥控器。”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个疯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马嘉祺点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丁程鑫沉睡的脸。他知道,战斗远未结束。摧毁了信号巢穴,只是斩断了简亓伸向阿程的一只爪子。那个疯子本人,和他对阿程灵魂的扭曲野心,依旧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头顶。而阿程……他需要漫长而艰难的重建。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在布满荆棘的废墟上,小心翼翼地重建一座花园。

丁程鑫的身体在精心的照料下缓慢地恢复着。枪伤造成的失血和神经风暴带来的巨大消耗,让他的恢复过程格外缓慢。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的时候也异常疲惫和沉默。

最棘手的是记忆。如同医生所料,“蜂巢”被摧毁的同时,也带走了大量与之缠绕、甚至可能被强行覆盖的正常记忆。丁程鑫的过去,变成了一片巨大的、浓雾弥漫的空白地带。

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不记得自己的职业,不记得任何朋友,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他只记得“嘉祺”这个名字,和与之相关的一些极其模糊的、如同褪色照片般的片段——一个温暖的笑容,一个宽阔的怀抱,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着“别怕”。这些碎片化的感知,构成了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也是最深刻的锚点。

马嘉祺成了他混乱世界里唯一的灯塔。当丁程鑫从昏睡中醒来,眼神茫然地扫视着陌生的病房时,只要看到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眼中的迷茫就会瞬间被一种如同雏鸟归巢般的依赖和安心取代。他会下意识地向马嘉祺伸出手,哪怕只是指尖轻轻触碰一下他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确认自己不是漂浮在虚无的孤岛上。

“嘉祺……”这是他清醒时最常说的词,带着询问,带着确认,带着全然的信赖。

马嘉祺几乎寸步不离。他耐心地、一遍遍地告诉丁程鑫他的名字,告诉他这里是安全的医院,告诉他他只是生病了需要休息。他避开了所有关于过去的询问,只专注于当下。他喂他喝水,帮他擦脸,给他读一些轻松的故事,或者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让他感受到无声的陪伴。

他小心地避开所有可能刺激他的东西。移走了病房里所有的电子钟和带屏幕的设备,连护士的呼叫铃都换成了最原始的拉绳式。任何尖锐的声音、突然的动作,都会让丁程鑫瞬间紧张起来,眼神里充满惊惧。

心理医生的介入也异常谨慎。不再是回忆引导,而是以极其温和的方式,进行基础认知的梳理和安全感的重建。医生会拿出一些日常物品的图片——苹果、水杯、椅子,让丁程鑫辨认。丁程鑫有时能准确说出名字,有时会困惑地摇头,但更多时候,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眼神空洞,仿佛那些图像无法在他混乱的意识里激起任何涟漪。

然而,有一个画面,却总能引起他强烈的、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当医生拿出一张打印的、盛开的蓝花楹照片时,丁程鑫的眼神瞬间凝固了。

不是恐惧,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死死地盯着那一片如梦似幻的紫色,嘴唇微微颤抖,眼眶迅速泛红,大颗大颗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无声地砸在洁白的被单上。他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那张纸上的花朵,却又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痛……”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头好痛……心里……也好痛……”

马嘉祺的心像被狠狠剜了一刀。他立刻上前,将那张照片抽走,紧紧握住丁程鑫冰凉颤抖的手。“不想了,阿程,我们不看它了。都过去了……” 他将他搂进怀里,感受着他无声的、剧烈的抽泣。

蓝花楹。这曾经象征美好爱情的花朵,如今成了打开痛苦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它连接着被简亓强行植入的黑暗指令,连接着那些被抹杀又被扭曲的记忆碎片,连接着……他对嘉祺开枪的可怕瞬间。它不再是美好的记忆载体,而是创伤的象征。

马嘉祺果断地对心理医生和所有医护人员下达了指令:禁止在丁程鑫面前出现任何蓝花楹的图像、物品,甚至……禁止提到这个名字。

时间在小心翼翼的呵护和无声的伤痛中缓缓流淌。丁程鑫的身体状况逐渐稳定,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虽然记忆依旧空白,认知也如同稚子,但他对马嘉祺的依赖和信任,却与日俱增。他会像个小尾巴一样,安静地跟在马嘉祺身后,哪怕只是去几步远的茶水间倒杯水。他会用那双清澈却依旧带着迷茫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马嘉祺说话,尽管他可能只听懂一小部分。他会笨拙地模仿马嘉祺的动作,比如学着他用勺子吃饭,尽管常常弄得一片狼藉。

马嘉祺的耐心仿佛没有尽头。他包容着丁程鑫所有的笨拙、沉默和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他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告诉他勺子的用法,告诉他水是热的要小心,告诉他窗外的鸟叫做什么名字。他像一个最温柔耐心的园丁,在荒芜的废墟上,重新播种下名为“生活”的种子。

偶尔,会有极其微弱的、属于过去的“丁程鑫”的影子一闪而过。

一次午后,马嘉祺在窗边的沙发上处理一些堆积的公司文件(病房已被改造成临时的安全居所)。丁程鑫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安静地摆弄着马嘉祺给他买的几块色彩鲜艳的积木。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马嘉祺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报表,忽然感觉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他低头,看见丁程鑫仰着脸,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三角积木,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小声说:“嘉祺……给你……屋顶……”

马嘉祺一愣。他并没有教过丁程鑫积木的玩法,更没有提过什么“屋顶”。他看着丁程鑫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不确定,一个遥远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很久以前,在他们那个洒满阳光的公寓里,丁程鑫也是这样,拿着一个乐高的小红屋顶,调皮地放在他正在看的文件上,笑着说:“嘉祺,给你的小房子加个屋顶,别老看报表啦!”

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酸胀得发疼。马嘉祺接过那块小小的红色积木,眼眶瞬间湿润。他努力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声音有些哽咽:“谢谢阿程,很漂亮的屋顶。”

丁程鑫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似乎有些困惑,但随即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点羞怯的笑容。那笑容干净纯粹,如同初融的雪水,瞬间涤荡了马嘉祺心中所有的阴霾。

还有一次,深夜。丁程鑫似乎做了不太安稳的梦,身体微微扭动,眉头轻蹙。马嘉祺像往常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哼唱着一首不成调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安眠曲。

哼着哼着,怀里的丁程鑫忽然无意识地、含混不清地接了下去。哼出的旋律,竟然和马嘉祺随意哼的调子……完美契合!那是一段极其熟悉的、温柔的旋律——是他们第一次去听音乐会时,丁程鑫最喜欢的那首钢琴曲的副歌部分!

马嘉祺的哼唱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他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依旧在睡梦中、无意识哼唱着熟悉旋律的丁程鑫。那旋律如同涓涓细流,从记忆的废墟深处,悄然渗出。

这些微小的瞬间,像黑夜中零星的火花,虽然微弱,却给了马嘉祺无穷的力量和希望。阿程的灵魂没有消失,它只是被深埋了。它在废墟之下顽强地呼吸着,等待着破土重生的那一天。

随着身体的好转,丁程鑫开始表现出对外面世界的微弱好奇。他会长时间地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散步的病人,看着远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灯,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茫然,多了一丝向往和一丝……怯生生的试探。

马嘉祺知道,一直把他关在病房里不是办法。他需要接触阳光、空气和真实的世界,这对他的身心恢复至关重要。在医生评估确认丁程鑫身体状况可以承受后,马嘉祺决定带他下楼,去那个被严格排查过无数次、确保没有蓝花楹的后山小花园透透气。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阳光温暖而不灼人。马嘉祺给丁程鑫裹上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围巾,戴上同色的毛线帽,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依旧带着几分懵懂却亮晶晶的眼睛。他小心翼翼地牵着丁程鑫的手,如同牵着世界上最珍贵的易碎品,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病房,走进电梯,穿过安静的走廊。

当医院后门被推开,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微风扑面而来时,丁程鑫的脚步猛地顿住了。他像是第一次见到阳光的穴居人,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不适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抓紧了马嘉祺的手。

“别怕,阿程。”马嘉祺轻声安抚,握紧他的手,“是风,还有阳光,很舒服的。”

丁程鑫慢慢适应了光线,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绿茵茵的草坪,修剪整齐的低矮灌木丛,开着不知名小花的苗圃,还有几条蜿蜒的石子小路。远处,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护工的陪同下慢悠悠地散步。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平和。

马嘉祺牵着他,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慢慢走着。丁程鑫起初还有些紧张,脚步僵硬,但很快,新鲜的环境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看着树枝上蹦跳的小鸟,会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到一只胖乎乎的橘猫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晒太阳,会好奇地停下脚步;踩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脚下传来的触感让他新奇地低头看了又看。

他像初生的婴儿,重新认识着这个被遗忘的世界。马嘉祺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微弱光彩,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欣慰。

走到花园深处,一条清澈的人工小溪旁。丁程鑫被潺潺的水声吸引,蹲在溪边的石头上,好奇地看着水里游动的几尾红色锦鲤。

“鱼……”他指着水面,小声地对马嘉祺说,脸上带着发现新大陆般的欣喜。

“对,是鱼。红色的鲤鱼。”马嘉祺也蹲在他身边,温柔地解释。

丁程鑫专注地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柔软的发顶和专注的侧脸上跳跃。这一刻的宁静美好,让马嘉祺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伤痛和阴霾。

就在这时,一片小小的、洁白的东西,轻轻地、无声地,从空中飘落。

它旋转着,悠悠荡荡,像一片羽毛,轻轻地、精准地……落在了丁程鑫摊开的手心上。

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丁程鑫下意识地低头。

他的目光,凝固了。

那是一片……雪花。

一片在初夏温暖的阳光里,显得如此突兀、如此诡异、如此……不该存在的雪花。

丁程鑫看着手心里那片迅速融化成细小水珠的雪花,脸上的好奇和欣喜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他整个人仿佛被瞬间冻结,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那双刚刚还闪烁着微光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和混乱!

“雪……”一个破碎的音节从他颤抖的嘴唇里挤出。

紧接着,是更多的、更密集的白色雪花,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召唤,从晴朗无云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落在平静的溪面上,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这违背自然规律的诡异景象,让马嘉祺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他猛地抬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刺眼!哪来的雪?!

“不……不要……雪……”丁程鑫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恐惧!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猛地甩掉手上融化的雪水,身体剧烈地向后缩去,踉跄着想要逃离!

“阿程!”马嘉祺惊骇欲绝,立刻伸手去拉他!

但丁程鑫的反应快得惊人!他猛地挣脱了马嘉祺的手,眼神里的恐惧瞬间被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空洞和冰冷取代!仿佛刚才那个懵懂好奇的丁程鑫只是一个幻影,此刻被瞬间切换成了另一个……被植入的、设定好的程序!

他不再看马嘉祺,不再看那些诡异的雪花。他僵硬地转过身,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和机械感,朝着花园深处——那片被严格排查过、确认没有蓝花楹,却种着几株高大常绿乔木的角落,跌跌撞撞地、却又目标极其明确地……跑了过去!

“阿程!回来!”马嘉祺嘶吼着追上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雪!又是雪!阿程昏迷前在指令冲突中喊出的“雪”!这根本不是自然现象!这是简亓的又一个陷阱!一个利用阿程深层记忆和潜意识恐惧设置的、更加隐蔽、更加致命的触发点!

丁程鑫跑到那几棵高大的雪松树下,猛地停住脚步。他抬起头,空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其中一棵树的树干中部。那里,树皮粗糙,覆盖着一些苔藓,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然后,在紧随其后追来的马嘉祺和远处发现异常急速赶来的宋亚轩等人惊骇的目光中——

丁程鑫抬起手,用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在输入密码般的手势,快速地在树皮上几个特定的位置,用力地按了下去!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机簧弹开的脆响,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块看似普通的树皮,竟然向内凹陷,弹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极其隐蔽的暗格!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只有U盘大小、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微型电子装置!装置顶端,一个细小的红色指示灯,正如同恶魔的眼睛,无声地……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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